蘇瑤被吼的一愣,當下便惱怒的要發作,蘇挽一個厲眼就掃了過來:“沒事別招惹我,不然我把你丟下去。”
的眼神過于兇悍,一時之間,蘇瑤竟然生了幾分懼意。
然后,便乖乖的,待著不了,更是神復雜的看了蘇瑤一路。
一個時辰后,馬車在龍泉寺上腳停下。
求佛講究要心誠,上山的路得腳踏實地一步一步的走。
蘇挽在馬車上小憩了下,神好了很多,扶著蘇夫人,蘇瑤臉難看的站在梅姨娘的邊,狠狠刮了一眼。
蘇挽直接無視。
一行人準備上山,又一輛馬車停下,清平郡主先從馬車上跳下來,然后朝著車簾出手。
車簾掀開,出的是劉老太君的面容。
又是一輛馬車停下。
從上面下來的竟是攝政王妃。
蘇挽不有些納悶,今天是什麼好日子,這麼多大人一起來拜佛?
蘇夫人協同梅姨娘、蘇挽、蘇瑤上前行禮。
攝政王妃子溫和,平易近人的將蘇夫人扶了起來:“蘇夫人不用如此多禮,今日我不過是一個前來拜佛的普通人罷了,喚我陸夫人便好了。”
攝政王姓尉遲,卻讓人喚的娘家姓,這意思顯然是半分都不想跟攝政王搭上關系。
小輩們或許不懂,但是與之同輩以上的卻是心知肚明的。
隨后蘇夫人與攝政王府一同攙著老太君往上山走去。
蘇挽做了夢,心不佳,就連活潑好的清平郡主也沒了往日的神,整個人怏怏的同蘇挽并列行走。
一直到了龍泉寺兩人也沒談幾句。
老太君是來還愿的,知道自己時日不多,就親自上龍泉寺將與丈夫親前,在老槐樹下埋下的東西挖了出來。
攝政王妃與幾位夫人全程陪同。
姑娘們則是各自散開求簽的求簽,許愿的許愿。
蘇挽去求了幾道平安符,剛走出來,清平郡主就在外面等著。
“要不要出去走走?”
緒不佳,眼瞼下還泛著青。
蘇挽知道這是因為老太君的原因。
前世,是正月初三去的。
也沒多日子了。
“走吧。”
蘇挽牽著的手走到了一四下無人的亭子。
剛坐下,清平郡主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猛地撲進了蘇挽的懷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蘇挽只能抱著,任何發泄。
哭了足足一盞茶的功夫,清平郡主才慢慢止住哭聲:“對不起,我是真的控制不住了。”
“沒關系,反正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想怎麼哭便怎麼哭。”蘇挽將手帕遞給:“還要哭嗎?”
清平郡主搖頭:“不想哭了。”
老太君不喜悲傷,在家中大家都是強歡笑,努力憋著,等夜深人靜時,自己躲在被子里面的哭。
今天一見到蘇挽,便控制不住了。
盯著通紅的雙眼:“我現在是不是很丑?”
蘇挽笑著點頭:“是啊,丑的很,多看你兩眼怕是等我連飯都吃不下了。”
清平郡主瞪,故意將腫的像核桃的眼睛往面前湊:“那你便多看兩眼,我非要惡心你到吐不!”
“哎呀呀!我要吐了,真要吐了!”
“那你還不快些吐,我要你吐個昏天暗地的才好!”
“好黑心的娘子!”
“哼哼,你嫌棄我?”清平郡主手去撓。
蘇挽一邊躲一邊求饒:“不敢了不敢了,饒是小娘子丑癩蛤蟆,我也不敢嫌棄了。”大風小說
兩個人鬧了一會,清平郡主的心也好多了。
清平郡主攏了攏被風吹的頭發,深吸一口氣道:“大夫說,祖母活不長了,最多挨到年關,不喜歡我們哭,所以在的面前我們都假裝很開心。祖母還說,死后我們不用為守孝,可是……”
轉過頭,莞爾一笑:“我想守。”
但是,蘇清河呢?
“你說,清河哥哥喜歡我嗎?”
蘇挽目閃爍,這個問題不好答。
前世大哥臨死都未娶妻,卻已經遵從老太君的愿嫁人了。
但前世跟今生已經有很多東西改變了。
就比如,前世從未出現的攝政王妃。
也許,大哥心里是喜歡清平郡主的也不一定呢?
“我不知道。”
清平郡主無聲的笑了笑,其實心里已經猜到了答案了。
但是還是不死心的想搏一搏:“上次讓你幫我,結果……”頓了下,表落寞:“再幫我約一次吧,時間就定在上元節,我想親口聽到他的答案。”
“好。”
蘇挽答應了。
清平郡主微微一笑,沒告訴蘇挽,老太君已經給定了一門婚事。
沒同意,可家人似乎并不想征求的意見。
不管愿不愿意,這門親都定下來了。
待春三月,草長鶯飛時,便是出嫁之日。
清平郡主不知道為何要將嫁的這般倉促,但總覺得最近家里的氣氛有些詭異。
似乎好像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攪得心神不寧的。
求了佛,許了愿,聽了經,在寺廟用了一頓午飯后,一行人就一同下山了。
馬車在山腳下等著,蘇挽正要朝著自家的馬車走去,攝政王妃邊的丫鬟卻突然過來說:“蘇三小姐,我們家王妃有請。”
蘇挽面疑,這一路攝政王妃都未同說過話,怎得突然就去的馬車呢?
蘇挽只能過去。
上了馬車,蘇挽正要行禮,便攝政王妃道:“在外面就不興那套了禮節了,坐吧。”
“是。”
攝政王妃這些年一直在庵堂清修,許是不為紅塵俗世煩擾,整個人都著一淡淡的祥和。
笑容溫,聲音輕,輕而易舉的便將蘇挽心頭的張給拂去了。
“過來,坐在這兒,陪我說說話。”
蘇挽坐在的左手邊,攝政王妃拉住的手,親昵道:“聽說你有一個雙生哥哥。”
“對,那是我四哥哥。”
攝政王妃打量著蘇挽的臉,眼前的臉與那日所見之人重疊,讓人難辨真假:“你們兄妹兩個應該長得很像吧?”
蘇挽點頭:“有八九像吧,小時候經常有人分不清我哥跟我。”
攝政王妃拍了拍的手背,突然笑瞇瞇的說道:“那天的人是你吧?”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蘇挽卻是聽明白了。
吃驚的看著攝政王妃,在一副“我就知道”的表下,忐忑不安的承認了:“是我,但是我是有原因的,并非故意瞞王妃娘娘的。”
“別張,我今日與你說這些并是不與你計較,真要計較起來,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蘇挽愧的低下頭:“當日其實是我們貪玩,搗了馬蜂窩,純屬巧合。”
若是旁的人,只怕是不得想把這救命恩人的帽子給扣實了。
卻推得遠遠的。
倒是難得。
“不管是差錯也好,機緣巧合也罷,你們救了我是事實。”攝政王妃將手鐲取下來戴給蘇挽戴上。
那玉晶瑩通,一看便是價值連城的。
蘇挽忙道:“王妃,這個太貴重了。”
“不貴重,比起你的救命之恩,不過是一點小小心意罷了,你收著便是,別推拒,不然我生氣了。”
蘇挽拒絕不了,只能收下了:“那蘇挽便謝過王妃娘娘了。”
“真漂亮,與你的很相配。”攝政王妃正欣賞著小姑娘手腕的玉鐲,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兩人往前一傾,幸得蘇挽眼疾手快的拉住了車沿,又及時拉了攝政王妃一把,兩人才免于一難。
攝政王妃坐穩,扶了扶簪子:“你又救了我一次。”
蘇挽哭笑不得:“這算哪門子的……”最后一個救字還沒發出來。
外面便就響起了刀劍相的聲音。
蘇挽臉一變,剛要掀開車簾往外瞧,攝政王妃突然一把提起的領,沖出了馬車。
與此同時,四鐵鏈從天而降,鋒利的彎鉤直接將馬車撕的四分五裂。
若是慢一點,怕是們兩個都要代在那。
“會使劍嗎?”
蘇挽搖頭,雖說最近跟著三哥蘇云揚在習武,但練的都是基本功,拳腳功夫勉勉強強,武是完全沒過的。
但是下一秒,攝政王妃以雷霆的手段折了黑人的手臂,將他的劍奪了過來塞進了蘇挽的手中:“保護好自己。”然后拎著的領,幾個飛躍便將扔給了蘇府的侍衛。
目前為止,也就蘇府這邊占上風。
劉老太君那邊況有些不妙,他們出門也沒帶多護衛,本應接不暇,眼見老太君臉都白了,攝政王妃足尖一點,踩著侍衛的肩膀,穩穩的落在了老太君的面前,一劍刺穿了殺老太君的黑人的心臟。
“多謝王妃。”
黑人數量多,攝政王妃以為經過上次的行刺,對方定不會輕舉妄了,此次來拜佛也沒帶多侍衛。
他們的人很快就招架不住了。
劉老太君:“這到底是什麼人?”
攝政王妃目凌厲:“也許是沖著我來了的。”歉意一笑:“連累老太君了。”
老太君搖搖頭,卻是半句話都說不出了。
“你們保護好老太君!”
一次又一次的刺殺簡直沒完沒了是吧?
攝政王妃發了怒,將腰間的信號彈取了下來扔給清平:“放信號彈!”
劍下不再留,生生靠著一己之力殺出了一條路。
清平郡主也沒有任何遲疑,拉開了信號彈,一枚紅的煙霧,直奔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