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陸小七起床,聽到大丫頭墨梅說的時候,抑郁到半晌說不出話來。還想著先嚇嚇們,再出手。結果人家比更干脆!悻悻地道:“大伯二伯可真夠狠的!”
墨梅笑道:“昨晚三爺聽到消息笑得不行,要不是夫人拉著他,他還想跑來告訴小娘子呢!”
陸小七心中暖洋洋的,爹是知道氣沒消,用自己的方法替出氣。
畫竹道:“后天兩位公子旬休,明晚回來知道真相,一準會找二、三公子麻煩。不過依奴婢看,夫人出手會比三位爺出手更狠,且等著。”
陸小七角翹了起來:“瞎說什麼大實話。”
戚姑姑笑道:“可不就是說大實話!小娘子今天可要習課了?奴婢替你找服。”
陸小七共習六門功課,每門功課習半個時辰,中間歇息兩刻鐘。之前是卯時下四刻練舞,辰時二刻習文,巳時一刻學武,下午則是丹青、紅、音律。
“要的,不過紅不學了,我跟娘親說了,紅換廚藝。明天把音律調到紅課的時辰,音律的時辰我要習廚藝,正好晚上禍害兩位哥哥。”
諸婢聽了大樂!
畫竹笑道:“兩位公子是肯定會給小娘子面子的,不過奴婢建議,真要是做得很難吃,你送過去孝敬老夫人他們。”
陸小七了下,點頭道:“好提議!戚姑姑賞一兩銀子。”
戚姑姑笑著應了下來。
次日,陸小七調整了所習功課和學習時辰。中午就滿腹期待廚藝課大展“廚神天賦”,等兩位哥哥回來大吃一驚!
國子監放學時辰定在酉時初,結果末時初,陸狻就從國子監回來了,他前腳進門,陸二爺世杰后腳也趕了回來。
陸二爺一回來,就讓人請三夫人到客廳。
陸小七昏迷幾天,三夫人生意都沒心打理,這時兒好了,外出理堆積的事務并不在府中。
陸狻直奔院,得知母親不在家,連忙吩咐小廝去找,另又派人到外祖家及通知父親回來。
三爺回來時,陸狻和二爺這對伯侄坐在客廳里,正大眼瞪小眼。
三爺顧不上寒暄,開口便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何陛下會突然讓駿兒去做譯使的?他那懂什麼羅剎語。”
陸狻怒氣沖沖地道:“爹問二伯,老二想著害我哥,不曉得翻譯不出來,咱們整個陸家都要人頭落地。”
陸家男孩在排行前加個老字,老二是二爺的嫡子長子陸曉,老三是嫡次子陸晚。老大是大爺的嫡子陸橋。
二爺冷汗漣漣,他現在打死長子的心都有了。拱手道:“老三,現在不是問罪之時。火燒眉,你快找令泰山要個人幫忙頂上去,我押老二去跟大行令(鴻臚寺卿)解釋清楚。”
陸狻道:“我派人去外祖家了。也派了人請母親回來。”
聽到已派人,三爺復問二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二爺抹汗道:“況,我也不是很清楚。狻哥兒說吧。”
原來陸六被送到莊子,寫信給疼的哥哥陸曉哭訴,又把淡被三爺打殺之事說出來。
陸曉收到信后,十分惱火!他和太行令的孫子朱錦華是同硯。聽朱錦華提起,昨日早朝太行令遞了羅剎國大使前來覲見的折子。皇帝定了今日下午未時末接見。
不知何故?今早使團唯一的譯不見了。下午皇帝就要接見來使,偏偏鴻臚寺沒有懂羅剎語的。若找不到譯人,不免讓我國面無存!
太行令只得派人四下聯系京城有海上生意的富商,想尋一譯人當譯使。但京城富商譯人都是開春出發,年底再回來。一時間遍尋不著。
陸曉想著坑陸駿一把替妹妹出氣,跟朱錦華說陸駿外祖是京城首富石孟嘗,時在外祖家經常跟譯人學外國語言,其中一門就是羅剎語。
朱錦華一聽,立馬讓人報知祖父。太行令收到信,因時間迫即刻稟報皇帝。皇帝下令召陸駿進宮為譯使,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給強行架進宮去了。
陸狻問清楚況后,氣得發昏,當場揍了陸曉一頓,強行沖出國子監大門跑回來。
陸曉被陸狻罵,才意識到是國與國邦翻使,譯不出來陸駿遭殃,他則是欺君之罪,大家都逃不了。頓時慌了神,立馬小廝飛奔去報二爺。
侄不消停想害死兒,侄子更厲害了,想來個同歸于盡!三爺氣得太突突跳,對二爺道:“二哥,斬首這種事,我就不陪你了。真出事,你和你兒子自己扛。”
二爺:“……”想打死兒子兒再打死黃臉婆。
“三弟說的什麼渾話,家事鬧到國之面無存。是二弟扛就扛得下的?咱們一樣會被問罪。”得到消息的大爺陸世豪也趕回來了,一邁進門檻就聽到三爺這話。
這倒是實話,雖然三爺一家無辜,可泱泱大國找不到一個懂羅剎語的人也罷了。連一國之君也給下面的人當猴耍了丟臉,皇帝不把他們滿門抄斬了才怪!
“眼下是先把這一關過了再說。回頭再收拾陸曉這狗東西。”大爺回得急,說完自行提了茶壺灌了大半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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