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瑯聽到最后一句就笑了,對著大家再次拱手道:“陸小娘子是咱們的戰神,能娶到是我修來的八輩子福氣。
大家都知道將軍百戰死,染黃沙埋骨青山是常事。我如果不能活著回去,傳出去、不利于再尋良人。
這些年我一直在軍中,與定親多年,卻是來龍遠城救我才見的第一次面。在此之前不見面也是顧慮這個。
但年紀還小,才十四!我怎麼能忍心,為我所拖累?從前不想,現在更是不忍,讓英雄有詬!”
大家都男人,對屬于自己的人都有專屬極強!若王瑯口中的子是別人,他們肯定不以為然!但是陸小七,卻深言之有理!紛紛表贊他襟廣闊對陸小七深義重。
這事很快程灝淵就從程東的來信得知了,鄙夷地道:“無恥小人,偽善之徒!當初就是嫌棄人家門戶低不想娶,現在說得他好像正人君子一樣!”
子瑾邊喝茶吃茶點,邊慢悠悠地道:“就算他無恥、他偽善,難道小七還治不了他?你瞎擔心啥?他們親后,誰吃虧還不一定呢!十個王瑯算計不過一個小七。”
程灝淵心塞:“我借五萬軍給他們,是促進他們的嗎?我是促進我和小七的。”
程烈張了一下,早知道和程西換值調班了。
“那你到底促進沒有?咋沒看到有給你寫信?”
程灝淵站了起來,道:“今天不理公務了,程烈去把小師弟給我抱來,我帶他去騎馬。”
子瑾:“……”這小子瘋了!自從認識到自己喜歡小七,智力全線下降,還變稚起來。冷笑道:“你有這別扭的時間,不如快馬過去見一見小七。”
程灝淵黑臉:“最艱難的時候,我沒去幫,現在輕松了,你讓我去見,催債嗎?”
“不見,人家親了,你找什麼做借口見?誰說答應做你幕僚,就不親了的?大可親后再過來。
還在熱孝期,可以親。王瑯那小子要是不傻,就直接先攝土為香拜了天地,等回去后再補一婚禮就好。”
程烈掩臉,先生,你能不能不要再氣候爺了。他已經瘋魔了,再刺激沒準直接搶人。
程灝淵站起來大長一抬,走到案桌邊提筆寫信,寫好信吹干墨水,塞進信封,道:“老師你的鸚鵡可以送信給小七的對吧?借來一用。”
子瑾跳了起來,中年才生出的寶貝兒子,和他都超那對古靈怪的鸚鵡,才不給他折騰。道:“不能,為師先走一步,要去喂鸚鵡。”
“侯爺,陸小娘子都說了,要守孝三年,三年不論婚嫁。”程烈好心提醒!
程灝淵默默地把信放進屜,他有點昏蒙了!小魔有毒……
二月初六,陸小七提議諸將發兵進攻聚集起來的丹軍。
安漢中逃往接近西南的陶塬城,被丹軍一路追殺一段路后,丹軍便分散橫向攻城。之后朝主帥所落腳的南洲集合。
南洲西可進西南,東可進大覲腹地。地理位置極佳,道寬大平坦,發兵往陶塬殺安漢中,攻打西南都十分便捷。
因收到程灝淵來信,確定了丹蒙兩國結盟。陸小七等人推斷丹軍駐扎在南洲,是等蒙軍到來。
蒙軍攻打北疆,他們自南洲攻打西南。然后一起包抄殺往京城。這次蒙國與丹國合作,大概是因為早知道安漢中昏庸無能,所以才讓丹國先從西部撕開個裂口。
西部,北疆和西南出兵相助,蒙國再來進攻,北疆便無法騰手幫助西部,這時丹國只一心對付西南軍即可。
覲國八方軍閥皆不和,西南軍在西部地盤上作戰,即使是姻親也容易起隙罅,要打下來不要太容易了!
經一番分析后,大家都意識到這不僅僅是一場掠奪,而是要瓜分了大覲!即使沒有這個驚天謀,大家也是要把丹軍打出去的。對即刻出發打丹軍集同意。
但既然是幾隊人馬合在一起,指揮不易,需要推薦一名最高指揮出來統一陣線。藍延軍銜最高,但他病傷未愈。陸小七聲最高卻是的,不好擔任。
王瑯戰功赫赫又是陸小七的未婚夫,理所當然坐上最高指揮使的位置,反正他當的話,他能打,陸小七能謀劃,元帥和軍師都全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他能當上這個指揮,是因為陸小七是的。武將說話直爽,不免有人打趣他,當上這指揮有一半功勞是未來夫人替他掙來的。
王萊心中不忿,私下對王瑯道:“陸小娘子是很厲害沒錯!但公子也立下不功勞。沒有公子,陸小娘子未必會把他們救出來。憑什麼如此辱人?”
王瑯臉一沉:“他們說得沒錯,沒有小七,我們連命都沒來,哪來的今天?別說有一半是的功勞,就是全是的功勞那也沒錯!人家是直言,何來辱?
如果覺得是被人辱,那是因為自己底氣不足!以后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以免有心人聽到在小七面前胡說。珍惜眼前吧!不喜歡聽這樣的話,就要自己有出息。”
王萊頓時噤聲,垂首道:“是,小人錯了!”
王喜看了他一眼,等王瑯提步去理軍務了,落后幾步,低聲對王萊道:“公子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這一步,沒有陸小娘子,咱們這會子尸都涼了。別給公子添!
宰相肚子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撐船,是一天撐一點撐大了,才能裝得下船。這一點點都撐不下去,還做什麼宰相?”說完快步追了上去。
王萊默了默,也追了上去。
躲在園中觀賞竹后的韋城牽著青奴走了出來,心道:“未來姑爺還是不錯的,不像昏庸男子懷狹窄,眼開闊!”
屁顛屁顛去找陸小七,把剛才聽到的話學了一遍。
陸小七睨他:“明天一早就出發了,你得閑的嘛!還有空遛狗。”
韋城:“……”悻悻地道:“小人也沒啥東西收拾,走的時候拎個包袱就走。當然得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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