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的許多模樣,獨獨只有自己知曉,沒來由地,心就愉悅起來。
“不過,我倒是不知,還會唱戲!”
“真可惜,沒能瞧著在太后跟前,如何表現得鄙不堪,想來該是極有趣的模樣,哈哈哈~~”
候在一旁聽他笑的玄二眼里滿是狐疑,卻也不聲,整個人沒黑暗中,仿佛不存著一般。
等笑夠了,顧宇極才收了聲。
此刻,他的臉上已經沒了方才的冷意,反而眼里水霧一片,如一池春水。
“如此才是妙極,想必已經知曉如今的境。”
“那老虔婆只當沈家于本王而言,不過是累贅,是笑柄,是折辱本王的棋子。卻不知,本王何須依靠什麼外戚!”
“本王想要的,自會去取!”
似乎的確開心,他角的笑意就沒有褪去過。
玄二也從未見過他家主子,有過這麼暢快的時候。
只是,他不太明白,那沈家小姐究竟有何不同,為何值得主子如此看重。
“主子,瞧著太后應該有意挑撥您和陛下的關系,咱們要不要做些什麼?”
見主子高興,玄二借機討起主意。
顧宇極擺擺手,不以為然地笑道。
“以為,蘇家一門,不給做棋子,就會給顧宇清做?”
“真是自以為是!”
蘇家往上數,也是和謝氏不相上下的百年族。
族中嫡系旁支盤錯節,各有主意。
蘇老爺子因父皇大恩,是故屢屢不肯與太后妥協,想來如果是顧宇清,倒是愿意跟隨。
但蘇家哪里就是那快土的蘇老爺子能全盤說了算?
況且蘇太傅這一支,本也不是嫡支,而嫡支眼下,不是早就悄悄和敬王有了聯系?
想到這,顧宇極突然扶掌笑了起來。
“哈哈哈你瞧瞧這顧家的天下,可不是有趣麼?”
“一塊餿了的,還有人搶著吃,真真是笑死人!”
他仿佛自己不姓顧,也不是顧家人般,瞧起了笑話。
玄二哪里敢跟著附和?
只做跟木頭,假裝沒聽見。
片刻才聽顧宇極說回了蘇家。
“太后這一手,本王瞧著還不錯,不若就將計就計吧。”
“本王對顧宇清也是膩歪得很,沒本事立起來,躲在后頭指手畫腳,還老是顧念著那點母子分,虛偽得很!”
“自古帝王是寡人,哪兒來的母子?”
“他還當太后對他有幾分保留呢!”
顧宇極說道這,不屑地撇撇。
“只可惜了蘇小姐,到底是了太后拉攏朝臣的犧牲品。”
“太后想給顧宇清一點甜頭,他以為要放下手里的權利還朝顧家,咱們就幫幫。”
“何止是一眾文,咱們再送他一眾武!”
“到時候,不知太后的臉該有多彩。”
似想到了有趣的事,顧宇極輕笑起來。
玄二得了令,自然知曉該怎麼做,立即一個晃就沒了蹤跡。
倒是趕車的玄五,察覺到馬車輕了一下,扭頭掀開簾子憨憨問道。
“王爺,咱們還去不去宮里?”
顧宇極橫了他一眼。
“你是王爺還是本王是?”
“你停車了麼?”
玄五哦了一聲,將簾子放下,扭頭繼續趕車。
仿佛已經習慣了他家王爺的怪氣。
不一會兒,馬車便停在了離皇宮白虎門約五里外的一蔽院子。
將顧宇極的椅放下馬車,玄五推開了院門。
院中一下閃出兩道影,見到玄五,這才恭恭敬敬立在了廊下。
玄五習以為常地推著顧宇極進院子,院門被黑暗中的黑人小心翼翼關上。
“王爺,需要再多帶幾個人進去麼?”
“眼下因為慈安宮的事,宮中已經戒嚴。”
顧宇極搖搖頭。
“不必,又不是去勤政殿。”
“宮中守衛如何,本王清楚得很,不過是些外松的把戲。”
“顧宇清惜命,自然是將大部分高手都調到了自己邊。”
“太后仗著已經清洗了后宮,也會放松警惕。”
玄五還是有些擔憂道。
“要不王爺還是別去了,屬下幫您傳話吧!”
“你?”
顧宇極訝異地瞧著玄五,隨即嘆口氣。
“還是別了,你只管架好你的馬車就行了。”
“屬下......”
玄五被瞧得臉脹紅,有些不服氣地想反駁,卻又不敢。
“那也不能讓您一個人冒險,玄六雖然武功不咋的,但輕功還是好的,讓他陪您去,至逃命的時候,還能快點。”
“閉!”
顧宇極太突突兩下。
狠狠刮了玄五一眼。
“本王要是真不慎暴了行蹤,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活剮了你!”
“啊?為什麼啊,不是該先剮玄六麼?”
玄五一臉茫然。
玄六聽到自己的名字,早早候在了一旁,聽到玄五的話,也黑了臉。
“可閉吧你!”
“本王不過是去一趟后宮,又不是什麼龍潭虎。”
“行了,玄六跟著本王。”
似是有些害怕玄五的烏,顧宇極還是帶上來玄六。
玄六頷首,隨即推開玄五,自己把手搭在了顧宇極的椅背上。
玄五被了開,有些悶悶的。
又不知道王爺為什麼總是對自己這麼兇,對其他哥哥弟弟就和悅,臉上多了些不痛快。
顧宇極才懶得理會他的心。
穿過院子的前廳,緩緩朝著后院而去。
等到了這不起眼的三進宅子的小花園,二人七拐八拐地進了一間廂房。
玄六親自關好門,又在廂房的博古架上擺弄了一會兒。
只聽咔嚓一聲機關響。廂房的描金雕百子圖的黃花梨八步床,床板緩緩劃開,出一個地道口。
玄六將顧宇極背起,縱一躍便跳進了地道之中。
黝黑的地道手不見五指,卻毫不影響玄六的速度,不過幾個呼吸,眼前狹長的地道盡頭,便有了橘紅的燭火印在的地道墻面。
不過兩步,眼前豁然開朗,這里竟然有一個室。
室中間有桌椅床榻,四周還有幾個蓄滿水的大缸。
玄六的腳步卻并未因此停下。
他先將顧宇極放在如新,一塵不染的石凳上,然后走到室的東南角,在那里扣扣幾下,找到一塊聲音清脆幾分的磚石,五指沿著磚一摳,轟隆隆的聲音在靜謐的室中響起。
原本封閉的室一面墻,自左右開合,出來一扇窄門。
玄六再次背起顧宇極,一個閃竄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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