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屬于最要命的,別說只是傳說,便是真有,也不可能尋常人知曉。
康華郡主見這話再說下去要惹禍,立即描補一二。
“不過是傳聞罷了,當時太后也說了,這種事只是宮中無知之人的傳聞,做不得真。”
“況且,若是真的,當年國師為何不把長生傳給先帝?”
“所以,此言以后可切莫不可再提。”
“至于沈,以的份地位,也不可能得到仙,這其中說不得還有什麼蹊蹺。”
“一時半會兒,只怕也不會告訴別人,咱們倒是可以從蘇夢馨那手.....”
今兒本就奔著蘇夢馨而來的。
原打算辱沈一番,待將蘇夢馨引出來之后,再狠狠辱貶低一番,為整個京都的笑話,如此說不得還能太后輕視,撤了宮的旨意。
卻不想,那蘇夢馨竟然與沈一道赴宴,倒是省去了不安排。
兩人不過結識數月,想來只要挑唆一番,再狠狠打,兩人之間必然心生怨懟,再從蘇夢馨下手,套出沈的方子,也會輕松許多。
待得了方子,再收拾蘇夢馨也不遲。
康華郡主也想直接對沈下手,可沈如今有恭王護著,來肯定是不行的。
且瞧眼下沈笑對滿堂怒罵,面不改的定力,想從言語上刺激,只怕也不容易。
倒是那蘇夢馨,原還以為有些城府,不好擺布,卻原來不過如此,方才可是一直臉難看,仿佛備辱的是一般。
想來總在深閨中著,又常常被捧得高高在上,便也沒了世家大族的涵養和定力。
思及此,康華郡主了大丫鬟來,吩咐去將許敏茵來。
許敏茵原本是拿著戲本,想來請康華郡主點戲。
卻不想沒走到一半,就遇到了郡主邊的大丫鬟。
康華郡主也沒廢話,見來了,一開口便道:“把戲臺子撤了吧,今日雖是貴府設宴,但這安排得也太無趣了些。”
“難得如此多的京都閨秀們在,不如來大家施展一番,也熱鬧有趣些。”
許敏茵暗暗吸了口氣,心道果然來了。
請戲班子來,也不過是例行規矩罷了。
原本沒出這檔子事兒的時候,只想幾個識的閨中友人,聚在一起賞賞,品品蟹,說說趣事罷了。
也沒打算大大辦,折騰得人仰馬翻。
可事與愿違。
明知今兒個躲不過去了,索按照大宴的規矩,安排了戲班,雜耍。
還特地請了水月觀的觀主,傳教講義。
但心里也門清,既然康華郡主要來,必然是不會如此輕易放過沈。
寫信給沈時,也在信中提醒一二。
除過言語辱,沈本最人詬病的,便是“鄙”二字。
蓋因沈琴棋書畫,無一拿得出手,甚至從前有過不出丑的事,在許多后宅之中傳揚。
若非如此,的親事也不會那般坎坷。
只是,許敏茵該說的也都說了,該勸的也勸了,沈卻執意要來,還幫忙布置一二,也不知到底會如何應對。
眼下幫不上什麼忙,也只能干著急了。
“郡主此言自然沒什麼不妥,只是畢竟還有賓客在,也不知們愿不愿意,不若......”
許敏茵面為難之。
只是話沒說完,康華郡主手一抬,打斷了。
“想來們應該是會同意的,這事兒與你沒什麼關系,你只管去備好東西,自有我的人會去問詢。”
許敏茵住了,無奈點頭退了下去。
這宴會,哪里還是們許家能做主的,主場早就在了康華郡主的手里。
戲班子在管家的示意下,紛紛退了臺,鏘鏘鏘的鑼鼓聲也突兀地停了下來。
園子里一眾賓客紛紛注視著款款而來的人,也漸漸熄了議論聲。
等康華郡主的大丫鬟,來到戲臺下,將閨秀施展才藝的事提了之后,不人眼睛亮了起來。
們方才有多憋屈,此刻就有多興。
誰不知曉沈是只會舞刀弄槍,沒半點大家閨秀素養的草包?
們方才還在埋怨,康華郡主怎的如此輕輕放過了沈,了大家一頭,搞得這宴會竟然全了沈?
卻原來,郡主是在這兒等著呢!
一想到能上臺狠狠辱沈一番,那些仗著自己有幾分本事的閨秀們都躍躍試起來。
而那些個沒法子上臺的夫人們,卻略略有些憾了。
這個是出一口惡氣,將沈狠狠踩在腳下肆意嘲笑的大好機會!
京都貴人圈子里的這些夫人們,也都是各家嫡出生,再不濟也是世家小姐。
誰手上沒個拿得出手的才藝?
只是,沈到底還沒出嫁,算不得梳了頭做夫人,所以也只得與一干閨秀中比個高下。
免得沈輸了卻不肯認,覺得夫人們是長輩,在欺辱。
但,比起方才無喧泄的憤恨,現下能看到沈丑態畢,面盡失,夫人也顧不得那點沒能親自上場的憾了,一個個興的傲然看向沈。
好似要告訴,看待會兒怎麼死一般。
沈迎接著眾人敵視又高高在上的目,卻是云淡風輕地勾起了角,怡然自得地磕著瓜子。
好似這一出戲,與沒有半點關系。
倒是蘇夢馨,臉一白,手心的瓜子被得沾了一層冷汗。
側頭擔憂地看向沈,張了張卻是如鯁在,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心跳得厲害,好似要蹦出膛一般。
萬萬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如此歹毒!
這一出,分明是針對沈來的!
不行,絕不能們得逞!
蘇夢馨銀牙咬。
待會兒若是了簽,便替沈上臺!
打定主意,蘇夢馨勉強按捺住不安與憤慨,地盯著康華郡主的大丫鬟。
既然是表演才藝,自然是要排個順序。
所以大丫鬟手里便捧著個竹簽桶。
似這般的宴會常有的節目,早就不知各家舉辦了多次。
雖不是新鮮的事,但今日到底不同,許多以往遇到這樣的節目,紛紛退避懶得上臺的閨秀們,如今卻個個躍躍試,期盼著正好能到沈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