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賤人,竟然和我送一樣的壽禮!”
角落中,晴晴眼中閃恨意,著手中的壽禮盒,每一寸骨節都發出“咔咔”作響的聲音。
上一世,柳落櫻早和家的關系并不親厚,直至和林沛彥同歸于盡時,去家的次數,用十手指都能數得清,且每次去,也只是和祖父寒暄一會兒,便匆匆離開。
再加上從關外回來后,全部的心思只在林沛彥一人上,對家的人更沒有功夫去探究,
因此,并不知道,晴晴最引以為傲的不是琴棋書畫,而是絕倫的雙面繡。
為了今日的壽禮,晴晴心準備了三個月,選圖立意也是自信滿滿。
只可惜,與大氣磅礴的十米繡畫相比,就算繡工再好,也終是顯得小家子氣,本拿不出手。
這讓如何不恨?
當然,如若柳落櫻知曉的話,定不會用繡畫做壽禮,為自己招來一個敵人。
“晴晴,你怎麼了?”柳雪瑩一早就在關注晴晴,也知道的壽禮,是一條繡著壽字圖的雙面繡。
之前兩人在茶樓見面,還特意炫耀過。
所以,此刻自是十分了解晴晴有多麼憎恨柳落櫻。
既然如此,自己何不加一把火呢?
“呀,晴晴,這不是你特意為爺爺準備的壽禮嗎?怎的還沒有送出去啊?”
柳雪瑩故作驚訝的看向禮盒,見晴晴眼神中的恨意加深,心里得意不已,而后裝出左右為難的模樣,拉著向一旁走去。
“晴晴,你我是最好的姐妹,有件事,我若是不說與你聽,實在是良心不安啊。”
“什麼事?這麼神兮兮的。”
柳雪瑩拉著晴晴走到角落中,言又止的看向被眾人圍觀的繡畫,擺出一臉為難的模樣,“可這事,我若說了,又會愧對自家姐姐,著實是兩難抉擇啊。”
晴晴也并非蠢笨之人,如此明顯的意味,自是明白,立刻咬牙問:“今日可是那賤人故意為之的?”
“這......晴晴,你切莫生氣啊,你也知道的,我家姐姐不喜讀書作畫,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技能,只有淺顯的一些繡工能看。可若和你的雙面繡相比,自是沒有勝算,唯有用此法,才能引人注目。”
柳雪瑩裝出委屈的表,仿若在柳府,日日被柳落櫻欺負一般:“姐姐是個喜歡出風頭的人,容不得別人比強。你這壽禮,還是改私下里再送給爺爺吧,要不然,姐姐定會不高興的。”
“不高興?呵,就憑?這里是家,不是柳府,豈能容在這里囂張跋扈?”
晴晴眼神沉,見慶年只顧著向人炫耀柳落櫻,心中一陣吃味。只覺自己在家的獨寵被搶,更是滿腔恨意。
“晴晴,你莫要生姐姐的氣。人還是好的,只是喜歡出風頭而已,你就讓讓吧。”柳雪瑩面上裝出擔憂,心里卻樂開了花。
比任何人都清楚,晴晴是家中唯一的孩,又會在長輩面前賣乖,一直老爺子的獨寵,自是見不得有人取代其位置。
最關鍵的是,此人子沉不住氣,若有不滿,絕對不會留到日后。
“也配!詭計多端的賤人。”
“晴晴,你就不要和我家姐姐計較了,只是懼怕你的才能,才會出此下策。再說,那幅繡畫一看便知,并非是一人完的。沒有你的真材實料,日后定會被人發現,貽笑大方的。”
果然,在柳雪瑩的拱火下,晴晴再也控制不住心的怒火,一把甩開的手,大步向眾心捧月的柳落櫻走去。
“表姐,你用別人的繡畫冒充,這樣是不是不太好?雖說禮不分輕重,可說謊總是不對的。”
本來還是歡聲笑語,滿堂祝福之聲的大廳,被尖銳的聲音驀的打斷。
所有人都不由一驚,錯愕的看向。
慶年臉沉,冷呵道:“晴晴,休要胡鬧!”
“祖父,晴晴沒有胡鬧,只是說事實而已。”
被寵壞的孩子,就是這樣,總覺得自己怎麼做都是對的,哪怕是今日這樣隆重的場合。
家人臉難看,家大房和二房忙快步上前,拽著向賓客彎腰道歉。
“抱歉啊,我家小侄貪酒,多喝了一杯,說的醉話,還諸位莫怪。”
慶年不悅的揮了揮手,“既然醉了,就讓回去休息,莫要攪了眾人的興致。”
“是,父親。”
然而,晴晴的犟勁上來,說什麼也不離開,反而用力將兩個伯伯推開,指著柳落櫻的鼻子大喊:“既然這幅畫是你繡的,那你敢和我比繡工嗎?”
眾人形各異,紛紛將目轉向柳落櫻,但多是抱著看熱鬧的想法。
能來為慶年祝壽的,多是與家好的人,自然知曉晴晴妙的雙面刺繡。
而柳落櫻行事跋扈的作風,只要是去過京城的人,也都有所耳聞。
所以在這一刻,縱使不知真假,眾人也已在心中做出判斷,認為柳落櫻是讓他人代工,沒有半點本事的繡花枕頭,自是不敢應下挑戰。
就連慶年也是這麼想的。
為了不讓外孫難堪,他用僅能兩人聽到的聲音,小聲道:“櫻兒,是不是你繡的都無所謂,只要是你送的,外祖父就喜歡,不必和晴晴比試了。”
說罷,他抬頭看向晴晴,剛要出聲制止這場鬧劇,袖卻被柳落櫻輕輕拽了一下。
“好啊,櫻兒正想要如何讓氣氛熱鬧些兒,表妹就想到了這麼個有趣的節目,當真是聰明絕頂。不知你要如何比呢?”
柳落櫻不急不惱,溫聲細語的模樣,讓人好倍增。
“哼!你不是繡工好嗎?那咱們就比刺繡,在一個時辰,繡出最得意的作品,讓在座的賓客評選,誰繡的好,就是勝者。”
晴晴不屑的冷哼一聲,本沒有將柳落櫻放在眼中。
在看來,只要拿起繡針,今日的主角,就仍然是。
祖父的寵,也會再次回到的上,柳落櫻只能淪為大家的笑柄。
“好呀,就依表妹所言,可比試的彩頭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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