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坐在地上,哭鬧不休,毫沒有做夫人的模樣。
柳雪瑩見丫鬟都在捂笑,心中惱至極,上前用力將拉起來:“母親,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還嫌丟臉丟的不夠嗎?”
“呵!好啊,就連你也嫌棄我了?”無發泄的安氏,將目轉向兒,頭腦一熱,不計后果的怒吼,“今日若不是因為你,何來這麼一遭?我花了那麼多銀子,讓你學習琴棋書畫,怎的一點果都沒有?但凡你有一技之長,給咱們三房長點臉,我又怎會被你父親如此厭棄?”
“母親!你……這是在埋怨我嗎?”柳雪瑩眼中閃淚,不可思議的注視著安氏。
四周那一雙雙看好戲的目,讓更覺憤,索松開手,轉沖進自己的房間,將門用力摔上。
“三弟妹這是怎麼了?為何哭得如此傷心。”
二房徐氏故作驚訝的走進院,看似擔心的模樣,卻難掩眼神中的喜。
安氏躲開過來的手,用手帕去眼淚,強裝鎮定道:“二房還真是悠閑,與其喜歡看別人家里的熱鬧,不如和你人多寫幾封書信,問問何時能回京吧。現在幾房各自管家,我這里的銀兩也不多,就不留二嫂嫂用膳了。”
“哎呦,三弟妹還真是不近人,我也只是來聊表關心的。既然你不接我的好意,那我走就是了。”
徐氏抬腳準備離開,似是想到了什麼事,又轉走到安氏邊,用僅能兩人聽到的聲音,神道:“三弟妹,我是來好心提醒你一件事的。我看到三弟和小翠鬼鬼祟祟的去了假山那邊,這主子和丫鬟太親近的話,總是容易引人遐想的。尤其這丫鬟的肚子,近日還有些古怪。”
一邊說著,一邊用手了自己的肚子,必有深意的笑容,讓安氏瞬間警覺,一把將推開,快步向后花園的方向沖去。
“呵呵,這下可有好戲看了。”徐氏眼底涌壞笑,帶著丫鬟,并沒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慢悠悠的向主屋走去。
圍觀的下人們看出要有大事發生,紛紛向安氏離開的方向移。
人群中,獨有迎春是向著反方向跑去。
“小姐,小姐,要有大事發生了!”
激的跑進偏院,見柳落櫻不在院,便向主屋跑去。
抱夏見莽莽撞撞的,連忙一把拉住,“迎春,小姐今日累了,已經睡下,你莫要去打擾。”
“別啊,外面可是有好戲看呢,若小姐不去,實在是太可惜了。”
“好戲?”
見抱夏一臉困,迎春立刻幸災樂禍的將三房的事說了一遍。
正好這時,院外也響起一陣吵鬧聲。
二人對視一眼,好奇的向聲音源走去。
此時,屋的柳落櫻并沒有睡下,而是悠然自得的躺在榻上看著《怪聞異事錄》。
被里面怪陸離的故事所吸引,毫沒有注意到閉的窗戶,靜靜打開了一道隙。
一道鬼魅的影,悄然進屋,一步步緩緩靠近。
“喵嗚~”
本在睡的白貓,驀的發出尖銳的吼聲,雙眼瞪得渾圓,發炸立,如臨大敵的護在前。
“阿奴,你怎麼了?”柳落櫻好奇的將書卷放下,從榻上起時,正對上一張滿是泥土的臉,雖無法看清本來的樣子,但那雙炯炯有神的墨眸,卻讓一眼便認出。
“二表哥,你怎麼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狽?”
“……趕夜路,不小心掉進了泥塘里。”霆不好意思的了鼻頭,本是污泥的臉頰上,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柳落櫻有些哭笑不得,從柜中翻找了一番后,拿出一套清爽的素衫,放到床上。
看著表哥衫破爛,手上還有道道痕,心里突然有些心疼,覺得霆獨一人出遠門,又是在世中,定是遇到了搶匪流民。
縱使他手再好,也終究是個孩子,得傷肯定不簡單。
“二表哥,你先將臟服換下來,我去丫鬟燒洗澡水。”
“櫻兒,抱歉,又要麻煩你了。”
霆上在道歉,眼神卻堆滿喜壞笑,在柳落櫻的廂房,更是悉的猶如在自己家中一樣自在。
他就知道,自家這表妹就是面冷心熱的主兒,若是不裝的可憐些兒,點小傷什麼的,今晚是絕對沒法留下來。
霆轉看向鏡子中比乞丐還要狼狽的人,滿意的勾起角。
這麼慘的樣子,怎麼也應該能住上半個月吧?
此時,單純的柳落櫻哪里知曉自己被算計了,還在想著要讓表哥先沐浴,而后盡快為他上藥的事。
打開房門,對站在院門口的拂冬招了招手:“拂冬,我要沐浴。”
“小姐,您醒了,真是太好了,快去前廳看看吧,家里出大事了。”
拂冬焦急的向柳落櫻跑來。
這丫頭格向來沉靜,主子不發問,絕不開口,能讓其如此激,可想前院鬧得十分厲害。
不過即使這樣,柳落櫻還是稀松平常,平靜道:“前廳鬧的再大,也有父親鎮著,何須我們這些小輩兒心?你盡管去燒熱水吧。”
“是,小姐。”拂冬恭敬點頭,向廚房走去。
這若是換做迎春,定然會在這里喋喋不休的勸說,讓柳落櫻一定要去前廳。
不過也幸虧不在,才在半個時辰,將浴桶加滿了熱水。
“小姐,您沐浴吧,奴婢在外面給您守著。”
“拂冬,你去找抱夏們吧,倆怎麼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回來。”
“小姐,您一個人可以嗎?還是讓奴婢留下來,給您看門吧。”
“沒事,我將房門扣上就行,反正這個時候,家里所有的人也應該都聚在前廳。”
“奴婢會盡快回來的。”
“嗯。”
終于將拂冬支了出去,柳落櫻這才松了一口氣,對臥室召喚道:“二表哥,出來吧。”
“櫻兒,麻煩你了。”
換上裝的霆,衫明顯短了一大截,胳膊和小都有大半在外面,上的布料亦繃在上,每走一步,都帶著要崩開的可能。
柳落櫻愣了一瞬,轉而忍俊不,捧腹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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