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什麽?”雨夏清下意識的往後躲。
但帝爵手足夠長,本來兩人坐的距離也不算遠,雨夏清躲的作倒沒了意義。
帝爵手,用大拇指抹掉了沾在雨夏清周圍的漬,還說道:“多大的人了,怎麽吃東西還跟小孩子一樣,弄得到都是?”
話裏話外的寵溺,讓雨夏清覺得十分尷尬且讓人不適。
然而,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要你管。”雨夏清自以為兇地說道,順手從旁邊扯了一張紙,嫌棄似的著自己的,還在吐槽,“多管閑事。”
帝爵對此倒是沒有還擊,他輕飄飄一個作,直接將雨夏清殺。
因為他把剛過雨夏清的指尖,含進了裏,掉了沾上的那點漬。
雨夏清:“……”
救命!
怎麽會有人耍流氓耍得這麽明正大又理直氣壯?
“帝!!爵!”雨夏清覺得自己忍不住了,燃燒著熊熊怒火,在四肢百骸、全裏橫衝直撞著。
帝爵這時候倒是開竅了,立刻端起麵前空掉的盤子。
“我先把這裏收拾了,你去外麵把電腦打開,選選我們待會要看的片子。”帝爵說道,留下一個背影給雨夏清。
這一早上幾回了?
每次都是帝爵了火,又不給雨夏清機會發,惹得簡直想對帝爵重拳出擊。
收拾完廚房,帝爵出來,發現雨夏清並沒有開始選電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像是很生氣的樣子。
“生氣了?”帝爵走過去,問道。
雨夏清不說話。
帝爵當然也不會覺得尷尬。
“你說你不想去電影院,怕引起,我就特意買了零食來你家,咱們用電腦看,你幹嘛還要生氣?”帝爵說道,好一番巧言令,說得像是都怪雨夏清一樣。
雨夏清更生氣了,是在氣這件事嗎?
“那是我做的早餐不好吃嗎?要不下一次你說你想吃什麽,我專門做給你吃?”帝爵又說道。
雨夏清算是看出來了,這人就是故意的。
表麵像是在故意找話題服認錯,實際上本就是在提醒雨夏清,你看看,我為你做了這麽多的讓步,不就了一下手指麽,能怎麽樣?
“滾,我不想看到你。”雨夏清氣鼓鼓地說道。
“別啊,那我想看著你嘛。”帝爵無恥,竟然還故意撒。
雨夏清覺得在比臉皮厚這方麵,沒必要挑戰帝爵,索認栽,問道:“看什麽電影?”
趕轉移話題得了,話說得越多,就越是給帝爵機會閑。
“你有什麽想看的嗎?”帝爵問道,本著尊重的角度。
雨夏清搖頭,跟帝爵一起,看什麽都一個樣,沒意思。
“那就我來選了。”帝爵說道,打開放在茶幾上的筆記本電腦。
本來想著在電腦上看,湊合湊合得了,結果雨夏清不知按了什麽地方的開關,前麵那堵白牆上緩緩落下來一塊白幕。
原來裝了投影儀。
其實雨夏清的想法很簡單,就筆記本電腦那麽小一塊屏幕,他倆要是一起看,肯定得湊得很近,這不又給帝爵提供了犯罪的溫床?
有些苗頭,得扼殺在搖籃裏。
絕不給帝爵毫為非作歹的機會。
“可以啊,”帝爵點頭,對著白幕比了個讚,說道,“沒想到你還會的。”
“嗬嗬……”雨夏清冷笑,沒覺得這是什麽好話。
帝爵並不是諷刺,這是他的真心誇獎,而且又一次覺得他跟雨夏清非常配,兩人在對生活質量的追求上,是一樣的態度。
這多好!
“那我們就看這部,怎麽樣?”帝爵問道,指著屏幕上一部恐怖片。
雨夏清無所謂,當然沒有意見。
這是一部國外的電影,恐怖係列,非常有名,製作本來就比國那種小本、製濫造的驚悚片強多了。
加上大屏幕的加持烘托,恐怖氛圍直線升級。
帝爵心裏揣著小心思,一邊注意著屏幕,一邊注意著雨夏清的反應——果然,雨夏清是不可能被這種東西嚇得大呼小的。
更不可能發生什麽躲進他懷裏這種事。
“那個……”帝爵沒話找話,尬笑著說道,“這鬼確實看著像那麽回事的啊。”
雨夏清語氣波瀾不驚的懟了回去:“怎麽,你見過真的鬼?”
帝爵:“……”
沒錯,雨夏清確實還沒消氣。
“要不要吃零食?”帝爵問道,把腳邊的口袋扯了過來,拉著從裏麵翻出各種零食,一袋一袋的放在茶幾上,“你喜歡哪種?”
雨夏清繼續懟:“才吃了早飯沒多久,我又不是豬。”
“嘿嘿……”帝爵隻能尷尬賠笑。
“那巧克力呢?”帝爵不放棄地問道。
隻要他自己不覺得尷尬,那尷尬的就是——算了,尷尬的怎麽也不可能是雨夏清,他隻求氣氛別冷下來。
省得好好一部恐怖片,看得比什麽災難片還沉寂。
雨夏清眼神一瞥,心形盒子,巧克力,這兩個因素都太典型了,帝爵的心思昭然若揭,會吃才怪。
“膩。”雨夏清一個字辣評。
最開始,雨夏清坐在沙發上,帝爵是想挨著,這樣待會兒雨夏清嚇到了,他可以及時的安和擁抱,但他還沒靠近,就被雨夏清的眼神退。
退而求其次,帝爵就坐在了地毯上,背靠著沙發,他趁著拿零食的時候慢慢往雨夏清的方向挪,現在總算是雨夏清的就在他旁邊了。喵喵尒説
可要怎麽才能有點互?
既然山不就他,那他去就山唄!
帝爵腦子裏靈一閃,雨夏清對恐怖片免疫,但他可以害怕,那不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躲進雨夏清懷抱了嗎?
雖然好像份調轉了,但最終的結果是一致的。
於是,當巨大的屏幕上突然冒出一張盆大口時,帝爵發揮出了他此生最拙劣的演技。
“啊——”帝爵大喊一聲,迅速轉,保住了雨夏清的。
雨夏清:“……”
還能再假一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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