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一役過後,顧家軍便不複往日威名。
這一切要怪,就怪顧庭太紮眼,惹了誰的猜忌不行,偏偏惹到上麵那位。
趙升眼裏漸漸浮現出瘋狂之,他不過是聽命行事,這一切可怪不得他。
正想著,外麵傳來一聲痛呼,投在帳篷上的影子看來,似乎是剛剛出去的顧庭被暗箭中口。
一箭便中要害!
趙升心中狂喜,他沒想到東蠻王子這麽利落的就解決了顧庭,真是省了好多事啊!
顧庭,這就是你的命,去了黃泉,可不要怪我!
趙升心中瘋狂的笑起來,麵上卻是一陣慌,了手裏的刀跑出去:“將軍!”
營帳外,方才中箭的顧庭並沒有倒下,反而是抓著口的箭矢用力一扯,而後反手丟了出去。
箭矢破空而來,與趙升臉而過,最後斜斜的在地上。
若是剛剛顧庭這準頭再差一點兒,就能要了趙升一隻眼睛。
這會兒趙升連表麵樣子都做不下去了,臉一白癱倒在地,額上冒出冷汗。
拔出箭矢,顧庭拍了拍口,那裏發出輕微的金屬撞擊聲。想到他的小娘子將此給他時,那鄭重的代,心裏不由一暖。
是護著他的,無論在什麽時候,總是這樣護著他。
想快點回去見,是以這場戰爭,也要早些結束。
鷹眸忽然一厲,顧庭看向一,手中長劍已出手,攜著破風聲直取黑暗中。
長劍沒黑暗,利的聲音響起,一聲痛呼將之掩蓋,隨即沒了聲息。
顧庭從火盆裏點了支火把,慢悠悠的走過去,果然見地上撲了一個人。
他踩在那人背上,一把出長劍,手腕一翻挽了一個劍花,朝那人嚨間補了一劍,助他徹底咽氣。
“哼!”
就這點本事,難怪也隻能躲在暗放冷箭了。
顧庭嫌棄的踢了那死人一腳,揚聲道:“東蠻王子已被本將斬殺,其餘人,繳械投降!”
他聲音渾厚威嚴,帶著一迫力,又加之東蠻王子已死,東蠻人被震得一愣,還沒反應過來便被顧家軍搶到了先機。
在敵人張口投降之前,自然是趁機將其斬殺,以絕後患!
一場襲,東蠻人並未占到半點便宜,反而是損失慘重。
王虎帶著人回來,順便幫著清理了戰場,而後跑到顧庭邊,佩服道:“將軍所料不錯,他們果然在路上也設了埋伏,不過人不多,已經被我全部解決了。哎?趙副將,你坐地上幹什麽?”
那地上不遠還有一支箭矢,這趙升不至於被這麽一支箭矢嚇這樣吧?
男子漢大丈夫,上戰場流流汗都是家常便飯,哪能輕易被嚇著!
這趙副將,不太行。
王虎咋吧了兩下,眼裏的輕視之意很明顯。
被一個草莽鄙視了,趙升心裏既來火,但又不敢發泄,隻能撐著地站起來,一腔怒火憋在心裏。
顧庭輕輕掃了他一眼,喊王虎進營帳。
一會兒後,王虎興致的出來了,看趙升還站在原地,不由道:“趙副將,今兒太平了,你趕回去睡覺吧!”
“太平了?”趙升也有點懵。
這場襲,就這麽結束了嗎?
不想王虎卻是擺擺手:“你反正也幫不上忙,可不太平了嘛!回去睡覺吧,我還有事要忙。”
王虎那大嗓門“哈哈”大笑兩聲,隔了老遠,還能聽到他大聲集結士兵的聲音。
看來也並不太平,對於今晚,顧庭還有其他的安排,隻不過這一切都跟趙升完全沒有關係。
之前趙升能探聽到的那點消息,不過是顧庭故意讓他聽到了,目的就是為了引出東蠻人,好一網打盡。
一直到天亮,王虎和李炎等副將才帶著兵回來了,同時還俘虜了好些東蠻人。
至於獵,就沒有多了,頂多能熬個湯給將士們一人分一碗喝,不過也聊勝於無。
“將軍,我們斬殺了東蠻王子,恐怕他們不會同意和解。”李炎擔憂道。
顧庭擺手:“我們不是要與他們和解,而是臣服!把東蠻王子的頭給他們送去,還有這些東蠻人,如果他們不來贖人,那就打過去!”
營地裏已經沒多糧草了,這場戰爭宜速戰速決,不能再拖了。
以前糧草充足,還能跟東蠻人玩玩,但現在,不行了!
副將們也明白當前的形勢,比起貓捉老鼠一般的打仗法,他們更喜歡簡單暴的對戰,誰有力量誰就是贏家!
所以對於顧庭此番決定,幾位副將都沒有意見。
顧庭道:“既然如此,那便夥頭軍將所以的糧草都用上,出征前將士們都吃一頓飽飯!”
便是戰死沙場,也要做一個飽死鬼。
而且所以的糧食都吃完了,就是要告訴將士們,這一戰要麽贏了回朝,要麽輸了繼續肚子。
肚子的滋味不好,將士們都吃飽了飯,自然不想再肚子,於是一個個緒高漲,殺敵都勇了些。
這一戰,顧家軍長驅直,直接打東蠻人的營地,俘獲了東蠻王。
隻是可惜東蠻也沒多糧食,顧家軍們打贏了這一仗,也還是要繼續肚子。
東蠻王已經為階下囚,顧庭準備押著他回朝,讓皇上決定怎麽置。
此事也不能耽擱,打掃好戰場事宜,顧庭向朝廷遞了折子,請求班師回朝了。
“這他娘的,朝廷的糧草還不來,打了勝仗難道還要死?真是天大的笑話!”王虎一進營帳就嚷嚷開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人一極了,便什麽形象都顧不了了。
正抱怨著,營帳簾子被人一把拍開,李炎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將、將軍,來了來了!”
“什麽來了?”
“糧草來了!還有……哎哎!”
不等李炎說完,顧庭已經腳底生風的出去了,李炎隻好追出去。
糧草來是來了,但是送糧草的那個人,他還得跟將軍好好報備啊!
顧庭來到外麵,看見嚴正神萎靡的站在一邊,招呼卸糧的是一個高大的男人,他旁小廝也是忙來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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