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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多次勸諫新皇,年近七十的松齡,從禮部尚書任上被貶。憤懣之余,辭歸鄉,著書立說。
當然不是創作《聊齋志異》,那玩意兒他還看不上。
松齡的著作為《民始弘業兩朝學案》,詳細記述本朝太祖、太宗時期,思想學派系的誕生、發展和演變。
其中一個重要容,是他將自然科學家,也劃定為新朝的學派人!
研究自然科學的,被統稱為理派。
理一詞,起源很早,可以追溯到先秦時期,莊子就有“析萬之理”的說法。
甚至在松齡筆下,自然科學能與理學分庭抗禮,而且統歸于儒學門下。
即,儒學分為天理、理兩大派,傳統的理學和心學是天理派,新興的自然科學為理派。
天理派注重社會研究,理派注重自然研究。
剛開始,理派吸收套用程朱理學的世界觀,以此讓自的發展更能為大眾接。
在民始朝的末年,傳統大儒與新興科學家們,發了非常激烈的學分歧和爭論。甚至有大儒提出,自然科學屬于歪門邪道,主張將自然科學排斥出朝堂和學校。
在太祖趙瀚的力保下,各級學校的教材,反而了增加自然科學容。
當越來越多的年輕人,從小學習自然科學,并一個接一個走上朝堂,一個又一個為社會中堅力量。主流輿論開始逐年反轉,真正的傳統大儒都死了,新興的大儒個個都學過自然科學。
天理派與理派,開始融合演變!
新興的天理派大儒們,主吸收自然科學果。他們將自然科學知識,填補吸納進傳統儒學,甚至修改一些古籍,比如《禮記》當中的“腐草為螢”。
《禮記》屬于五經之一,連禮記都能修改注釋,還有什麼不能改的?
在松齡的筆下,太祖趙瀚被定為理派開山祖師。前朝的徐啟等人,也被視為先驅者,乃至收納了帕斯卡等移居中國的西方學者。
執掌禮部數年,松齡悉教育和科技事業,他來編寫《民始弘業兩朝學案》最權威和說服力。
“祖父,有貴客拜訪!”正在讀高中的孫兒,跑進書房里通報。
學校制度,也是在松齡任期改革的。
小學五年,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大學四年,七歲為學年齡。
長達十五年的學習期,導致許多學生而卻步,基本在讀初中時就已訂婚,初中畢業立馬結婚生子。無數有志向學的子,著頭皮去讀高中,能撐著力讀完的之又。
至于大學生,數量如麟角!
不改不行,跟歧視無關,主要是知識大發,需要學習的容越來越多。制子讀書,那只是附帶效果。
報考吏的門檻也抬高了。
必須擁有初中畢業證,才能報考縣鎮級別的吏員。而且實際作時,初中畢業生往往不競爭力,除非能夠托關系走后門。哪像太祖趙瀚那會兒,小學畢業的吏員比比皆是。
松齡問:“哪位貴客?”
孫兒遞上拜帖。
松齡看了一下名諱,立即起說:“快去打開正門!”
造訪者是前明太子的孫輩朱怡,松齡親自到院中迎接。
朱怡面帶悲容:“家父所托,特來拜見先生。”
“快請進歇息。”松齡道。
朱怡卻遞上一封信,那是朱慈烺的訃告:“家祖今春病逝,特請先生撰寫墓志銘。”
松齡一怔,隨即嘆息。
朱慈烺這位前朝太子,雖然沒遭到打,但始終有場天花板。他的最高職,只做到了山西省參政,而松齡做了好幾年山西布政使,跟朱慈烺的可說非常要好。
將故人之孫安排妥當,松齡夜間提筆,突然不知該怎麼寫開頭。
前朝太子的份,實在太敏了,而且當今陛下還是個小心眼兒!
……
四十年前的秋天。
朱媺娖已經三十六歲,兄長朱慈烺回京述職,并請求進宮探。
朱慈烺說,他回京時路過河北,專程去大明皇陵看了。思陵(崇禎墓)是李自讓人建的,闖王就在北京住了個把月,能把陵墓建啥樣子?到如今,已年久失修,不但長滿雜草,甚至連墳堆都被盜墓者挖了大。
朱慈烺只敢把盜堵上,又鏟除雜草,把墓碑干凈。他想自己掏錢,把父親的陵墓規整一下,就算達不到帝王標準,至也得趕上鄉下土財主。
這種修整墓地的小事兒,也必須打報告!
“思陵被盜了?”
趙瀚聽得有些無語,忍不住吐槽:“這盜墓賊沒長腦子嗎?李自讓人立的墳,還能埋進去多金銀財寶?”
其實盜墓賊也很無奈啊,大明皇陵那麼多墳墓,只有崇禎的墓最好盜掘,其他皇帝的墓得用炸藥才行。
朱媺娖說:“陛下,請準許妾的兄長,告假去修繕父親墳塋。一應費用,不勞府撥款。”
趙瀚想了想說:“不走禮部和工部的賬,皇室撥發二千兩銀子,讓你大哥拿去修繕吧,再給他半年的假期辦事。”
崇禎也算是趙瀚的老丈人,他出錢給老丈人修墳在理之中。更何況,他還把崇禎最寵的田貴妃給納了,對待前夫哥也該包容大度一些。
“謝陛下!”
朱媺娖大喜。
趙瀚拉著妃子的小手問:“你這剛出月子三個月,養好了沒?”
“已養好了。”朱媺娖臉紅道,旁邊有宮看著呢。
嫁給大自己十多歲的皇帝,朱媺娖過得還是很幸福的。
這位皇帝比較長,宮嬪妃不多。如果流侍寢,每月兩次還有剩余。而且像皇后、田妃這種,雖然年老衰了,但皇帝也會去陪陪,一般不行房,純粹就是拉家常聊天。
在朱媺娖的中,皇帝不僅是夫君,還像父親,還像兄長。
趙瀚把宮當做空氣,將朱媺娖拉到自己大坐下:“聽說你最近畫藝大有長進?”
“多虧了柳姐姐教導。”朱媺娖靠在皇帝懷里說。
柳如是保養得極好,特別是做妃子之后,也不跟誰爭什麼,整日里修養,無憂無慮過得萬般自在。今年雖已四十八歲,卻似個三十出頭的婦人。
趙瀚摟著朱媺娖的腰,嗅著妃子上的香味,忙里閑聊了些閑話,便說:“過兩天出城秋獵,我得抓時間,把沒理好的政事給辦完。”
“那妾去準備八寶粥!”朱媺娖知道皇帝又要加班了。
以前,父皇也是如此忙碌,有時還會去旁觀。當時年齡小,不清楚父皇在忙些啥,反正就是看各種公文,看著看著便氣得拍桌子,朱媺娖在旁邊大氣都不敢。
越往后面,的父皇就越容易發怒暴躁。
眼前這位皇帝夫君,批閱奏折卻一向從容,而且多數時候速度奇快。有時還會抱怨:“此等小事,部院便可解決,送到閣純屬胡鬧,送到朕面前就他娘離譜!”
夜里十點多,趙瀚還在批閱奏折。
朱媺娖端來八寶粥,趙瀚邊喝邊看,還有閑心聊幾句,筆一直在寫東西。
八寶粥喝完,又批了十幾份文件,朱媺娖看看墻角的時鐘,提醒道:“夫君,快到十一點了,今天就先歇息吧。”
“是該睡覺了。”趙瀚肩膀。
朱媺娖連忙幫皇帝按肩,一邊按一邊問:“雖已秋,暑氣卻重,夫君要不要再洗澡?”
“洗洗也好,一臭汗。”趙瀚有點后悔定都南京了,這破天氣熱得讓人難。
朱媺娖立即吩咐邊宮,那宮小跑著去安排熱水。
趙瀚繼續批閱公文,待洗澡水燒好了,終于才結束加班。
洗得一清爽回來,朱媺娖已側躺在竹簟上,輕薄紗半明,眼如道:“夫君,臣妾已出月子三月多,醫生說可以同房的……”
說實話,趙瀚有點疲憊,此刻只想倒頭就睡。
朱媺娖翻站起,紗下,半香肩,跑來給皇帝寬。寬著寬著,就把皇帝拉去皇糧。
翌日起床,趙瀚覺得腰酸背痛,決定接下來兩天,都去費如蘭那里拉家常。
宮里的母老虎太多,他真有點扛不住。
特別是那位歐洲妃子,每月最多侍寢兩天,一見面就跟要吃人似的。皇帝辦公累了咋辦?乖乖躺好,老娘自己來!
轉眼又是秋獵,皇帝帶著后妃、子,以及一大幫武將和欽天院學者出城。
春游帶文和翰林院,秋游帶武將和欽天院,每年這兩次游玩已定例。后妃和皇子皇們也很喜歡,因為規矩更放得開了,不但可以出城耍,大臣的妻兒子也會來。
后妃們跟大臣的妻子一起耍,皇子皇們跟大臣的兒孫一起耍。每年都能結識新朋友,比悶在宮里開心多了。
還有集節目,所有人圍坐在馬場里,觀看馬戲、馬球、足球等運。
只要愿意,任何人都可報名參賽,而且皇帝允許賭博,只要賭資別太大就行。
馬場當中,年輕男歡呼不斷,各自為看好的選手加油。
趙瀚邊坐著后妃,他們也參與了賭博,大家都以贏皇帝的錢為樂。
祿天香雖然沉穩了許多,但遇到這種場合,必然親自參賽,此刻正騎馬追逐著小球。
所有后妃當中,去年新納的哈薩克公主吉別可,是皇帝最寵的妃子。但這種公共場合,反而坐在最外圍,因為的嬪妃品級最低。
“贏了!”
隨著裁判的哨響,一小半觀眾歡呼起來。
費如蘭笑盈盈道:“陛下,愿賭服輸。”
“拿去,都拿去,我就沒贏過幾次,”故意買弱隊的趙瀚,此時也開懷大笑,又對柳如是說,“柳妃,伱下次莫要跟我買一邊。”
柳如是道:“儂賭大,弱旅的賠率更高。”
“也對,那咱明年肯定贏,”趙瀚舉著酒杯站起,“諸君,且滿飲此杯,祝我華夏永世大同!”
“祝我華夏永世大同!”
眾人齊呼,聲如雷。
這年秋天,明,風調雨順,天下富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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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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