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玖角勾了一勾,這的姨娘,現任的將軍夫人有個無傷大雅的嗜好,冬天喜歡燒顧惜玖這個嫡親自劈材燜制出來的木炭,而且需求量不小,所以顧惜玖的日常工作就是把自己收拾干凈之后,到木柴場幫這位夫人去劈木柴……
顧惜玖抬手了眉心,這瘦弱矮小倒是很好改變,自己調理調理就可以,但額頭上這一大片胎記,不太好弄掉。
院子外似有雜的腳步聲傳來,接著的院門便被拍的山響。
顧惜玖懶懶起,該來的終究要來,大戲要開鑼了。
慢條斯理地攏了攏頭發,慢條斯理洗了把臉,這才慢條斯理出了屋,來到院中。
院外有人在激烈討論。
“難道真出去找野男人了?不在家?”
“肯定的,昨夜有人看到翻墻而出,沒想到小小年紀如此不知檢點!”
“唉,看來妾真不該為了鍛煉的獨立,放一個人在這里住,如今弄出這般事來,還真讓家門蒙!”有個和的聲在痛心疾首,這是現任顧夫人的。
“娘親,七妹,五妹,現在畢竟無憑無據的,我們還是不要猜測,還是去院中看看是正經。”這個溫溫的聲音是屬于的二姐顧天晴的。
“本王不相信惜玖是這樣的人!平時看上去安分的。”這聲音頗為清朗,拜原主的記憶所賜,顧惜玖知道這聲音是那位指腹為婚的便宜未婚夫君的。
“王爺有所不知,有些人天生善于掩飾本,我這六妹平時看上去乖巧,骨子里誰知道怎麼樣呢?您別忘了的娘親,那可是拋夫私奔了的……”
“都給我閉!來人,踹門!”一道頗為洪亮的嗓門響起來,正是當朝顧將軍,顧惜玖那一年也見不到一面的冷漠老爹。
很好,今天來的人齊全,看來給下這個套的人一心想要置于死地,沒給留一一毫的后路。
這個小院的院門就是兩扇普通木門,很輕易就被人一腳踹開,呼啦啦涌進來十幾個人,霎時將這個不大的小院子的滿滿當當……
這些人氣勢洶洶進來,卻在看到倚著屋門而立的時愣了一愣!神各異。
尤其是顧惜玖那位便宜未婚夫君十二皇子容言和顧夫人,顧天晴更是臉微變——
顧將軍先反應過來,一雙虎目盯在顧惜玖上,滿臉的氣怒:“你這丫頭是怎麼回事?!既然在院中,怎麼不來開門?!”
顧惜玖抱著手臂站在那里,淡淡掃了一眼進來的各人等,最后目落在顧將軍上:“顧將軍,我好歹也是您將軍府的嫡,正宗的千金小姐,您老見過誰家的千金小姐是自己去開院門的?”
顧惜玖雖然人長的丑,倒有一把好嗓子,尤其是現在的語氣說出來,冷脆如冰鈴,淡淡回響在這小院之中。
鬱歡十五歲時武功大成,可惜她遇人不淑所嫁非人,為顧繹心十年奔波,披荊斬棘掙得王位,他卻在登基前夜給她下毒,將她打入天牢,活活打死。 重活一世,她發誓要手刃仇人,可她如今勢微力薄,思來想去,她盯上了朝雲帝國來的質子,宣佩玖。 因為她知道,這人日後必登皇位,權勢滔天,他一人可踏平整個須句京,抱上這條大腿,她便能高枕無憂。 這一日,顧繹心上門提親,她不顧禮法當眾示愛,“我的心上人是宣佩玖,我仰慕他多年,早已立誓此生非他不嫁。” 角落裡的人眼裡不屑,暗自忖道:“仰慕我多年?我們認識還冇一年。”卻突然被人抱住,一低頭便見鬱歡淚眼汪汪看著他,“哪怕你心中冇我,我也會一直喜歡你。” 此後鬱歡便成了宣佩玖的跟屁蟲,他走到哪她便跟到哪。 可宣佩玖這人冷若冰霜,始終拒她於千裡,就在鬱歡心灰意冷決定靠自己的時候,卻被他一把吻住,“撩撥了我還想跑?”
陸雲檀是平南侯府的嫡女。 年幼時母親去世,父親娶繼室入門、生下與她同父異母的幾個兄弟姊妹後,她就已經被排擠在平南侯府邊緣,好在後來被太子李明衍接進了東宮。 在東宮生活的八年,李明衍如父如兄,對她管教甚嚴。 陸雲檀敬他,不敢叫一聲哥哥,只敢喊殿下,更是從心底裏怕他,守着森嚴的規矩,不敢越雷池半步。 無人知道,陸雲檀更愛他,愛得癡狂,偷偷藏着他的發,他的紙與帕。 殿下差人送來了一匹繡緞 我當着衆宮女的面將它壓在箱匣最底層 入夜後偷偷拿出緊貼肌膚 想要殿下您的手 狠狠撕碎它,滾燙的薄脣用力吸咬我的耳珠,看你淡漠的眼漸漸染上迷情 是我做過最旖旎的夢。 可她明白,這位矜貴清冷的太子殿下從來沒有對她動過心。 . 朝野衆臣眼裏,當今太子李明衍如謫仙下凡,清冷高貴,無論是品性與能力,皆爲歷代儲君之最。 這位完美的儲君殿下向來克己慎獨,唯一的出格之事,那就是枉顧禮法,將平南侯府那個小姑娘深養在東宮。 衆人以爲儲君殿下就是可憐小姑娘母親早亡,動下惻隱之心。 但只有李明衍自己知道,他動的不只是惻隱之心。 對她,是偏執、是掠奪,是要拼命剋制才能忍下的控制慾,是日日夜夜想將她禁錮身邊的瘋狂佔有。 . 終於有一天—— 裝有陸雲檀一切小祕密的小匣子被徹底打翻,所有太子殿下的東西散落一地。 她慌亂想撿起,最後撞進李明衍那深不見底的眼眸。 他一步一步逼近,最後那雙尊貴無比的手輕蒙她雙眼,鉗制她細腰,不讓她逃脫半分,聲音低沉繞耳畔:“原來忍得這麼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