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阮白第一反應就是否認。
“還敢說你沒有?你沒有的話,那是誰一有時間就趴在墻頭上,癡癡呆呆的往人家隔壁高中場上看啊?”周云云不饒人的訴說起往事。
學生時期的經歷,阮白清晰的都還記得。
覺得好的景、人,都會癡癡呆呆的看很久。初高中里,被凝過次數最多的人,便是隔壁高中的慕學長。
周云云猜想阮白一定害了,又說:“新晉校草,風云人!又帥的那麼名副其實!試問誰會不喜歡?這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阮白咳了一聲,被說得臉上開始發燙。
如今潛意識里,腦海中慕學長直接變了慕凌。
但據說慕凌還有一個弟弟慕睿程,兄弟兩個長相有三分相似之,慕睿程本人,阮白沒見過。
萬一慕睿程才是當年的慕學長,卻腦海里總是代慕凌的影,豈不誤會大了……
阮白著頭皮說:“什麼喜歡不喜歡的,我那個時候才14歲……”
“14歲怎麼啦,拜托你開放點,你難道不知道,當年我們學校就有早的嗎?比比皆是好不好,高一那邊還有墮胎的呢,我媽是老師,這種事我在家聽得多了……”周云云肯定的說:“你當年就是竇初開,自己太靦腆沒察覺而已。”
阮白被懟的無話可說。
“周末聚會的地址也變了,回頭我把地址發你手機里,先不說了,我還得通知其他人!”周云云說完,掛斷電話。
阮白放下手機,整個人都萎靡不振起來。
以前還只是猜測慕學長會不會去,現在卻被周云云明確通知,慕學長會去……
竇初開的年紀每個生都會有,阮白上不承認,心里十分清楚。
搖了搖頭,阮白不愿意再想了。
即使聚會上到慕學長,也只是看一眼,點頭之罷了,偌大校園,仰慕他的生何其多,而只是卑微的在初中校園墻這頭的一個,最不起眼。
整理好思緒,阮白重新打起神工作。
……
城市四環外的一家普通中餐館。
張婭莉不知自己總共喝了幾杯茶,半壺都快下去了,才等到阮利康。
阮利康推開包房門,進來。
服務員隨后也進來,菜單擱下:“請問兩位吃點什麼?”
張婭莉剛想說“不用了,我什麼也不吃”,阮利康就已經拿起了菜單,簡單的點了三菜一湯,兩碗米飯,還有一瓶涼的可樂。
服務員說了聲“稍等”,就出去了。
張婭莉看著這臟兮兮的用餐環境,煩躁的不行,著聲音,點著手表上的時間問他:“看看現在幾點了,你才來?阮利康,我的時間你浪費不起!”
“家里人看的,這次來晚……是我的錯。”阮利康沒有瞞著張婭莉,實話實說。
張婭莉聞言,“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阮利康,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麼窩囊。”張婭莉定定的看著阮利康瘦的皮包骨的臉:“真的想不到什麼樣的人,才會嫁給你這樣沒有上進心的男人,我還以為,你也就只能騙騙當年不懂柴米油鹽為何的我。”
阮利康坐的端正,屬于強撐著的一子端正。
一個男人,土埋半截子的年紀,自尊還被前妻踐踏的破碎不堪,按理說他是應該對這個高高在上的前妻避之不及的。
但他今天,實在有事相求。
“我們說正事,老家的房子要拆遷了,那房子有你三分之一,你看你是怎麼想的?要錢的話,我給你多合適?”阮利康說話時,眼睛本不敢看張婭莉。
今時今日的張婭莉,彩奪目,保養得當,一點也看不出真實年紀。
為T集團上市公司上一任領導者的二婚妻子,當年,張婭莉嫁豪門,風無兩,時常會陪同丈夫出現在各大報紙版面上。
阮利康猶記得自己第一次看到妻子跟另一個男人的照片印在報紙上,是什麼景。
那天他在工地里,看著報紙上的人看得神,有危險都不知道,工人大喊著提醒他,他還是眼睛烙印在報紙上,躲避吊車不及,導致左邊耳朵差點被砸掉。
阮利康忘不了張婭莉,是他好的初,第一個被他滿心歡喜不顧一切娶回家的人。
羅家鎮的房子是一套二層獨棟小樓,已經老舊,開發商要了那快地,拆遷之前會給相應的賠償款。
要拿賠償款,必須房屋擁有人簽字。
二十五年前結婚時,這房子加了張婭莉的名字,離婚的時候張婭莉什麼也沒說,關于房子怎麼分,也沒人提起。
要不是開發商得,催促盡快簽字,阮利康也不會找上張婭莉。
張婭莉始終看著對面坐著的阮利康,但很快就一眼也看不下去了,兩人上次見面,還是一年多前。
“羅家鎮這個地名你不提起,我都快不記得了。”
張婭莉紅微張,“小鎮拆遷,能補償多錢一平米?鳥不拉屎的地方,開發商一平米補償你兩千,三千?分到我手里,有幾十萬嗎?我是不是說多了?”
阮利康計算過,分給張婭莉的有二十萬。
張婭莉譏諷又同的看他:“拆遷款我一分不要,合同你拿來我給你簽字,補償的那點錢,還不夠我買一個限量版皮包的,留著那些錢給你現在的老婆吧。”
阮利康想了想,拿出帶過來的合同,連一只簽字筆,一同推到張婭莉面前。
張婭莉拿起筆快速的簽了名字,只想盡快解決,往后不想再跟這個男人見面。
“好了。”張婭莉把筆放回合同上,推到他面前的同時,拿包起。
阮利康也站起來,出胳膊,攔住說:“婭莉,小白……我現在已經刻意疏遠了,你上次跟我說,你要讓過更好的生活。”
張婭莉恍然才想起這件事,問:“回國了?”
阮利康點頭。
“這樣,先按照我說的做,首先不管有沒有男朋友,我都要重新給介紹一個,你放心,是我的兒,我不會害。”說完,張婭莉嫌惡的離開這家普通餐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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