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靈婉的脣角微微上翹了幾分,聲音裏也帶上了一玩味。
“看來是哀家平日裏對月城的員過於仁慈了,這麼多年竟是沒有人將這些事上報到朝堂上去。”
“那便所有人降兩級,沒有級可降的便剝奪了功名吧。”
“當然了,若是有人能夠提供相應的證據出來,哀家也不是不能將其復原職的。”
蘇靈婉笑着輕輕拍了拍胡大小姐的臉,說出口的話卻讓胡大小姐狠狠打了個哆嗦。
“想必你也想要繼續活着吧,那就想想法子自救吧。”
“父親還是親的好,這種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野爹,自然不是什麼好餅。”
“改名換姓的那個徐老爺,興許上還揹負着許多人命呢。比如你最親近的人,或是最你的人。”
“命運向來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習慣認命,習慣的逆來順換來的不是苦盡甘來,而是徹底毀滅,絕到再也無法爬起來。”
“你這麼一個自我的人,讓你爲了和你無關的人付出你所擁有的一切,甘心嗎?”
不得不說,蘇靈婉是一個慣會打蛇打七寸的人,知道如何拿一個人的弱點和在意的部分。
胡大小姐的確是一個不會委屈自己的人,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以毫無心理負擔地去對付一個無辜的百姓。
更別提這樣的大事,自是不會手。
史上最快的打臉速度這就來了,只見胡大小姐咬牙切齒地看向自己從小父親到大的男人。
“他這麼多年在月城做過多惡事,別人不清楚,我還是知道一些的。”
“我之所以長爲現在這個樣子,都是拜他所賜。”
“若不是他教導我要手狠一些,不要給別人可以報復回來的機會。我也不至於殺人如麻,需要他善後。”
“要不是他一直慫恿我喜歡什麼就去搶,搶不來的就毀掉。我也不至於爲整個月城人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我曾經也想過和月城的百姓們友好往來的,也想走在路上被百姓們擁戴。”
“可是我所見到的那些百姓,都是見到我就跑,甚至捂臉帶上所有的東西跑,就連易中的錢都可以不要。”
“從那個時候開始,我的心就涼了。我開始恨上了月城的百姓們,恨上了月城那些十分滿的家庭。”
“我都過不上一天的好日子,他們憑什麼比我過得好?”
“我曾經親眼見到他慫恿旁人去殺人,他幫着理首,還能收到一箱又一箱的真金白銀,玉瑪瑙。”
“也曾親眼見到他將一個誓死不從的子,關押了整整一個月,每日都強迫子喫下他的排泄。”
“說實話,我着實是覺得他們噁心。不只是他噁心,那個人也噁心。”
“只是當我豢養了面首以後,我也喜歡上了這樣的覺。”
“從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我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神經病!我喜歡把自己的快樂強行加在旁人的痛苦之上。”
“只是這樣的事我也沒辦法控制,我自然知道這些是不對的,可我沒有辦法啊!”
說到這裏,胡大小姐竟是眼淚順着眼角落下。
又擡起手朝着王老爺的方向指了指,聲音裏都帶着抖。
“我見過他很多次,還有他的夫人,我也是見過很多次的。”
“他們送給我的不管是東西還是小貓小狗,都活不到第二天。”
“我曾經以爲他們是故意送我有問題的,就是讓我一遍一遍看着邊的活沒了呼吸。直到有一天我閒着無聊出來轉悠,聽到了這個狗東西的話。”
說到此,胡大小姐竟是緒有些激的將自己的眼神瞪向了胡大人。
“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惡的人!是他命人將我的小貓小狗都用藥毒死了。甚至是給我的小馬駒下了發瘋的藥,讓我從馬背上摔下來在牀上靜養一整月!”
“從那個時候開始,王家夫婦倆我再也沒私底下接過了。他們也不會上門來找我說話,給我送東西。”
“王家夫婦是我在這個世上最後的兩束,連他們都不關心我了,我便發誓,不會讓任何一個人過得比我好。”
“於是,我專門挑那些好人家的男兒下手,帶回府做我的男人。”
“我搶奪別人家漂亮的孩子賣給人伢子,找貌如花姿窈窕的姑娘,花錢找人將們的臉蛋劃花。”
“你們進月城的時候應該見到許多子梳着婦人髮髻蒙着面紗吧?不用懷疑,這些都是我做的。”
“我就是想要弄花們的臉,讓們嫁不出去。一輩子都嫁不出去!”
“只有所有人過得都不好了,我過得就好了。這就是我的目的!”
“事實證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們果然都過得不好,整個月城的百姓們終於生活在恐懼的影之下。”
“我不過是一個找不到玩伴,又失去了方向的可憐子罷了,哈哈哈哈哈!我能有什麼錯呢?”
胡大小姐竟是猛地出手去想要抓蘇靈婉的臉,卻沒想到這手剛出去,就被人給控制住了。
“胡大小姐,你最好是老實一些,咱們家皇太后娘娘雖然心善,但不會對你這樣的惡魔心善!”
“你就是一個罪人,哪怕你說出千上萬種理由,你也是罪人!”
黃泉死死地着胡大小姐的手腕,說話的聲音也冰冷了許多。
“不要以爲你是多麼無辜的人,這個世界上並不缺真正無辜的人。你是害者又如何?你同樣是施暴者。”
“做錯了事就是做錯了事,不會有人因爲你過什麼樣的苦楚就會原諒你的所作所爲。”
“畢竟,給你帶來痛苦的人,與那些可憐的害者毫無關聯。”
黃泉實在是忍不住了,真是沒想到爲何這個胡大小姐的腦回路如此奇怪。
碧落的雙眸微微閃了閃,看向黃泉的眼神裏帶了一心疼。
別的人經歷過什麼或許不清楚,可這個從小與自己一起長大的黃泉所經歷的事,還是知道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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