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淺淡淡瞥了恭老夫人一眼,拿杯蓋輕輕地撥弄著茶杯裏的茶葉,優雅地抿了一口,然後才開口,“依恭老夫人的意思,是在指責我多管閑事麽?”
恭老夫人:“……”
把木白雪留在霖王府,不就是在多管閑事嗎?
心裏是這麽想的,但也沒有那個膽子說出來。
畢竟還是忌憚白飛淺幾分的。
“霖王妃,您這話就說得嚴重了,我隻是擔心白雪那劣的子會給您添麻煩了。”
“白雪子劣?所以恭老夫人還是覺得鄭思思心思細膩適合作媳婦兒吧,要不,您去監牢裏把給接出來?”
白飛淺微勾角帶著一冷嘲,漂亮的眼眸裏原本溫和的眸漸漸變得清冷。
恭老夫人麵立馬變得十分難看,現在哪個家族不急著撇清與鄭家的關係,恭府現在還被調查著,若在這個節骨眼上還說鄭思思好,隻怕會給恭府招來橫禍!
這白飛淺明顯是挖了個坑給跳!
恭府出問題了對有什麽好?
恐怕是想替木白雪對付吧。
“霖王妃這話就說得不對了,我恭府雖然與鄭家有往來,那也隻是一些普通的人往來而已。”
“哦?所以恭府現在正在被起底調查?”白飛淺似才反應過來般,“那您怎麽還有空來霖王府,畢竟恭府與鄭家來往這麽切,還好恭沒有點頭,若不然恭鄭兩家就姻親了,恐怕此刻恭府上下的人早就在監牢裏了吧。”
恭老夫人被噎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番替,十分彩。
白飛淺微微一笑,但眸十分的冷,“恭老夫人,您應該謝白雪才對,若沒有,恭娶了鄭思思,今時今日,恭府上下上百口人恐怕都已經獄了,就算有幸不用問斬,也免不了發配邊疆,您說,是不是?”
“霖王妃,您不用替白雪辯解,是不詳之人,才娶進門沒有多久恭府就死了人,現在是懷著孕,但恭府又陷了危機,恐有滅族之災。”
恭老夫人說起木白雪就一肚子的氣,“這說明了什麽?說明懷著的孩子就是個災星,我又怎麽能放任繼續禍害恭府呢!”
白飛淺:“……”
這是對木白雪有偏見!
隻要恭府有一點風吹草,就把錯全歸於木白雪上。
攤上這樣的婆婆也的確夠鬧心的。
“恭老夫人,我不想聽您找出來的這些理由,不僅牽強,而且毫無道理可言,讓人聽著就惱火!”
白飛淺把茶盞直接丟在了桌上,發出了不輕不重的響聲。
但還是把恭來夫人震得肩膀抖了一抖!
“您應該知道白老夫人吧,的下場想必您很清楚其中緣由,您如果想要步的後塵,我自然也沒有阻止的道理。”
白飛淺一般給人的覺都是比較溫和的,所以總讓人覺得隻是一個徒有份的紙老虎而已。
但是,老虎不發威,還真當是病貓呢。
白飛淺微微瞇眸,起走近恭老夫人,背手而立,淩厲的眸一掃,自有一凜然迫人的氣勢。
“今日我請您進前廳,還是看在白雪的麵子上,但您幾次說話都怪氣,意有所指,讓我聽著非常不舒服!”
“所以,管家,送客!”白飛淺說完,徑直走出了前廳,剛好遇見了匆匆趕回來的恭玉城,“恭,你回來的正好,你親娘說白雪住在王府不妥,要把給接走,你看著辦吧。”
恭玉城點頭,努力抑心的火氣。
如果不是他親娘幾次去恭家堵門,他與木白雪的孩子或許就不會今日的苦,木白雪也就不用一直保持一個姿勢連都不敢。
他卻隻能呆在一旁,什麽忙也幫不上!
而他親娘,居然還有臉跑到霖王府來要人!
恭玉城想到這些,裏的火就迅速的往頭頂上竄。
恭玉城冷著臉地盯著恭老夫人,冷聲地質問,“親娘,您還想怎麽鬧?”
“我怎麽鬧了,恭府的媳婦住在霖王府像什麽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懷的是霖王的孩子呢!”恭老夫人也是一肚子火氣,來接自家的媳婦,人沒要到,還窩了一肚子的火。
“來人,給本王掌!”司徒霖一寒氣地出現在前廳,俊臉幾乎都能黑鍋底了。
恭老夫人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躲在了恭玉城的後。
可恭玉城卻不給那樣的機會,反手就給了一個掌,“親娘,您這話不僅侮辱了我和白雪,也侮辱了霖王,您口無遮攔也就罷了,若您因此害了恭府,您就是恭府的罪人!”
恭老夫人捂著一邊臉頰,瞪圓了眼睛,“難道我說錯了嗎,有哪一家的媳婦總是住在別人府上。”
“恭老夫人,你要怎麽侮辱你兒子本王管不著,但你在本王的府裏這麽口無遮攔,本王就沒有慣著你的道理。”
司徒霖黑著俊臉,“來人,掌二十,丟出王府,沒有本王的命令,以後不許踏王府一步。”
黑護衛上前也不管恭老夫人怎麽掙紮,直接架著出去了。
“二哥,我代我親娘向你道歉,說話太不經大腦了。”恭玉城滿臉疲憊地道。
這幾日木白雪沒有睡好,恭玉城自然也睡不好。
熬了幾天,鐵打的子也熬不住了。
“行了,把你親娘給理好了,別讓整天想著出幺蛾子。”司徒霖淡淡瞥了眼恭玉城。
如果不是怕白飛淺去恭家來來回回太過辛苦,他是真不想留恭玉城他們。
“我知道了。”恭玉城了眉心,轉離開。
司徒霖抿著,眸底有幾分暗沉,抬腳朝瀾霖居走去。
白飛淺也是剛回到房裏,抬眸看到司徒霖走了進來還有幾分詫異,“這麽早就回來了?”
“與恭玉城剛好都在軍營,事都理好了就回來了。”司徒霖隨手掉外,出長臂,稍稍用力就把白飛淺扯進了懷裏。
修長的手指輕輕過略顯疲憊的眉心,平眉心的褶皺,“是不是很棘手?”
白飛淺瞇著眸,眼睛困得都睜不開了,“嗯,按照孩子之前的況,很不樂觀。”
七個多月,長期缺氧,不利於大腦的發育。
還好今日的況不錯,所以才想放心回來補個眠。
“你盡力就好,如果保不住,也是恭玉城的命數。”司徒霖雙手捧住人的臉頰,兩隻大拇指輕輕挲著,看著強撐著的眸子,幽深的眸閃過心疼,“陪本王一起沐浴,嗯?”
白飛淺沒打采地睜大眼睛,“司徒霖,我好困,想睡覺。”
“你睡你的。”司徒霖不由分說地抱起白飛淺就往浴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