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玉城他們很快就收到了司徒霖回來的消息,但也知道今日鐵定是見不著人的,所以直到第二天才慢悠悠地走進霖王府。
書房。
案桌上堆滿了大大小小的文書賬本,司徒霖正伏案批閱著。
恭玉城走進來的時候,免不了又是一番揶揄,“二哥,你說你已經是天下的首富了,這錢財幾輩子都花不完,需要這麽拚嗎?”
“難道像你,一直庸庸碌碌地活?”司徒霖沒有抬頭,隻是隨口反問了一句。
恭玉城:“……”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二哥,白家放出的消息是真的?”
“既然白家敢放出那樣的消息,定然就有他的道理。”司徒霖抬頭,“你就為了這個而來,與你有何關係?”
恭玉城:“……”
當然是,沒關係,但如果消息屬實,他就又有了一個強大的靠山啊。
“二哥,照你這反應,你早就知道了?”
“嗯,既然白家的一切以後都是的,本王自然就要幫爭取回來。”司徒霖的麵微冷,雖然白飛淺似乎並不興趣,但並不妨礙他幫拿回屬於的東西。
“不過,白家這樣的大家族,嫂子能應付得過來嗎?”恭玉城覺得白家現在被旁支所取代,如果把白飛淺推出來,隻會為眾矢之的。
“秦國是本王的主要勢力範圍,白家那些旁支囂張不起來。”司徒霖淩厲的眸微瞇,白溢同一脈之所以日益壯大,不過是因為後有南國皇室的人支持罷了。
一旦白溢同一脈回到秦國,就像魚沒有了水,若過多蹦躂隻會死得更快。
至於那個躲在白溢同後的人,不過是想要靠著白家奪得政權罷了。
當年的一出皇宮政變大戲,隨著白家的加而塵埃落定。
或許,那些有野心不安分的人也想要借助白家這個跳板奪得自己想要的而已。
恭玉城點頭,他對於生意一竅不通,既然司徒霖都這麽說了,他也不多言了。
趙北敲了敲門走了進來,“王爺,監牢那邊的人來問,許知悠已經到了要生的日子了,需要為準備穩婆之類的嗎?”
司徒霖冷涼的眼神掃過趙北,聲音更是冷得沒有一點溫度,“許知悠與本王沒有任何關係,你來問本王?”
趙北:“……”
他深深地覺得他可以出去哭一哭了。
這明明就是不用請示主子的問題,他什麽腦子居然跑來找主子,不是存心讓主子看不順眼嗎?
所以隻能誠心認錯。
“屬下知錯了!”
司徒霖沒好氣地瞥了一眼趙北,“書信通知北赫之,他可以過來領走他的孩子了,另外,孩子一降生馬上驗親,讓許知悠死得明明白白的。”
趙北點頭,“是,屬下這就去辦。”
對待不相幹的人,他們王爺還真的是冷冷的。
趙北一出去,恭玉城端起了茶盞喝了口茶,“許知悠這個人終於快要解決了。”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許知悠這麽不要臉的,明擺著的事實,居然死咬著司徒霖不放!
關鍵是司徒霖還從頭到尾都沒有招惹過。
若不是看在許知悠爺爺的份上,許知悠不知道死上多回了。
司徒霖規律地叩擊著桌麵,角噙著一冷笑,“隻怕許知悠不會那麽安分!”
老太傅那個人,越老越不安分,隻怕又會出幺蛾子。
“反正都是北赫之招惹出來的,到時讓他理就好。”恭玉城忍不住歎,“北赫之倒是活得自在,招惹了是非,有你替他收拾爛攤子,還白撿一個孩子。”
司徒霖不作聲,天下哪有這麽好的事。
許知悠就像個瘋子,明知睡的人是北赫之,卻要往他頭上扣屎盆子。
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行徑的確讓人惱火的。
但如果已經驗出孩子是北赫之的,隻怕會對孩子下死手。
司徒霖重新埋頭理公務,“你來本王這兒就為了聊這些?”無關要的。
恭玉城:“……”
“主要還是比較好奇嫂子的份。”恭玉城訕訕地笑。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可以走了。”司徒霖無的開始下逐客令。
恭玉城張了張,看著司徒霖埋首在那一堆像小山一樣堆積的文書裏,也不想再打擾他,徑直走出了書房。
在門口剛好見了白飛淺。
“恭怎麽過來了?白雪的況已經穩定了,今日我就不過去了。”白飛淺笑著說。
恭玉城:“……”
他合理懷疑白飛淺隻是想和司徒霖多膩歪一些時間。
這時,司徒霖邁著沉穩的步伐從書房走了出來,上前環過了白飛淺的纖腰,“兒子睡了?”
“睡了。”白飛淺微仰著頭看著司徒霖,“午膳已經準備好了。”
“嗯,那就去用午膳!”司徒霖擁著白飛淺往瀾霖居走去。
恭玉城:“……”
這夫妻倆敢把他當明的了。
恭玉城回頭看向那一大摞的文書,徹底的蔫兒了。
他與那些文書一樣都被無視了。
白飛淺回頭看了眼恭玉城,問,“這恭不陪著白雪,怎麽還有閑過來?”
“若本王沒有猜錯,他是為了他親娘過來的。”司徒霖麵上沒有多大的緒波,“恐怕他娘沒去找他,想要重新回恭府豈是那麽容易的,恭老爺子手段也算鐵,要麽不休,休了返回的餘地就小了。”
“說來,他娘被休了還是因為我。”白飛淺撇撇,有些鬱悶。
“恭老夫人三番兩次上門找茬,不知收斂也就罷了,還與鄭家牽扯不清,有這樣的結果也是必然的,與你無關,不必放在心上。”
司徒霖原本溫和的眸沉了下來,如果不是看在恭玉城的麵子上,恭老夫人還能如此上躥下跳?
“就怕想不通啊,然後把罪全歸我上。”白飛淺幾乎可以肯定。
“不用理會,恭玉城能理這件事。”司徒霖擁著白飛淺回到瀾霖居。
白飛淺在桌前坐下,抿著角看了眼司徒霖,然後才問,“我看起來很好欺負?”
司徒霖挑眉,意味深長地凝著白飛淺,“夫人說的是哪種欺負?”
白飛淺:“……”
司徒霖這話又很有涵了。
敢肯定他心裏正在想的是那種事。
“我想說的是,怎麽每個人都把錯誤往我上推,我看起來就那麽好欺負?”
司徒霖眸晦暗,因為白飛淺所說的“每個人”裏也包括石聽蘭。
“那些人都太過自以為是了,沒認清自個兒的份,不用理會他們,你隻要知道,你沒有必要遷就任何人,也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就對了。”
白飛淺眉梢微揚,司徒霖說出了的心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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