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和蕓娘的喪事一起辦了,辦得很簡單,他們兩個人生前都不是喜歡鬧騰的人,除了他們幾個認識相的人,沒有其他不相干的人來參加,哪怕想要吊唁梧的人多得數不清。
沐子言為兩人選了個僻靜,作為兩人的墓地。
“師兄,蕓娘,我本想將你們送回你們的故鄉的,只是那里已經什麼都不剩下了,而且我也不忍心讓你們再顛簸了,便在京城郊外給你們選了這里,此比較安靜,不會有人來打擾你們。”沐子言對著面前的兩塊墓碑說道。
楚梟不忍沐子言再難過,便再簡單的祭拜過后,就帶著沐子言回了靖王府。
又過了幾天,齊悠悠跑來找沐子言,哭哭啼啼的,十分委屈的模樣。
“怎麼了這是?”沐子言問道,已經許久不見這小丫頭哭哭啼啼的樣子了,自打和沒有任何緣關系的大哥把事鬧明白之后,整日都笑嘻嘻的,今兒個是怎麼了。
“子言,你收留我在靖王府住幾日吧!”齊悠悠哭著對沐子言說道。
“我收留你沒問題,不過你得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這樣萬一你大哥找過來我也知道怎麼應對是吧?”沐子言道。
“別提他,我再也不想見到他了!”齊悠悠道。
呃……看樣子這副模樣和齊鈺有著不可分的關系。
“你認真的?”沐子言端詳著齊悠悠臉上的表,以判斷出是在說氣話還是絕話。
據沐子言的判斷,齊悠悠說氣話的可能高達九。
“小悠兒,你若是真不打算再見他的話,我可以幫你將他擋住,但是這樣可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哦,要解決問題還是得把事給說清楚了。”沐子言勸說道。
“他明明答應我的,不會再和別的人糾纏不清的!可是他言而無信,竟然還和別的人……有牽扯!”齊悠悠哭著控訴道。
齊鈺以前風流,這是人盡皆知的事,紅知己多得數不清,是后院里面的侍妾一雙手都數不過來了。
不過在和齊悠悠的事鬧清楚之后,齊鈺就已經和其他人斷絕聯系了。
“或許只是人家來找他,他并沒有這個意思呢?”沐子言說。
“別人來找他的事還嗎?那種事我早就已經習慣了,怎麼可能因為別人來找他生氣嘛!”齊悠悠氣憤地說道。
“那是發生了什麼?”沐子言問。
“他們倆……倆……他又……他在清鳶閣里……和……和那個人……”齊悠悠說話半截半截的,一邊說還一邊氣憤地跺腳。
“他們睡一起去了?”沐子言問道。
齊鈺以前睡過的人估計可以從靖王府的門口排到皇宮門口去。
但那是過去的事了,若是現在還發生這種事,那齊悠悠生氣難過也是應該的。
“嗯!”齊悠悠重重點頭。
沐子言還是有些懷疑,因為覺得齊鈺這人以前風流歸風流,但對齊悠悠的用并不假,不至于這麼把持不住自己的吧?
“你親眼所見?”沐子言繼續問。
齊悠悠再次點頭,“我都看見了!他想再辯解都沒有用了!”
“那……好吧。”沐子言想了想說道,“翠惜姐姐,你帶小悠兒去后院休息。”
沐子言估著齊鈺也快追過來了,不管小悠兒說的事是真是假,齊鈺總要過來給個代的。
果不其然,在齊悠悠離開后沒多久,齊鈺就趕來了,一來就說要找齊悠悠。
沐子言在花廳接見了他,頂著個王妃的份,見個外頭的男人也得規規矩矩地來,不能像以前做小太監時候一樣胡來了。
“參見王妃娘娘,在下今日前來是為……”
“行了行了,別在那里給我拽文了,直接說!”別王妃長王妃短的了,大家也都是人了,有什麼事直說不是更方便嗎,橫豎沒有別人在。
“悠悠是不是在王妃這里,請王妃讓我見一見。”齊鈺忙道。
他也不想在這里說這些場面話。
“確實在我這里,但是說你竟然背著和別的人糾纏不清,還說是親眼所見。”沐子言說道。
“這都是誤會!”齊鈺忙道,“王爺可以替我作證,他當時也在場!”
“你說什麼?!”沐子言“噌”地一下站了起來,“楚梟去了清鳶閣?”
“是……是啊……”齊鈺有些被沐子言給嚇到,誠實地回答道。
他前面話都已經說出口了,總不能再收回來吧?
“你們可真是有閑逸致啊!”沐子言咬牙道,“素,送客!”
“啊?”齊鈺楞了一下,忙道,“王妃,這都是誤會,你讓我見一見悠悠,同解釋清楚……”
沐子言卻不搭理他,讓人直接將他趕了出去。
齊鈺空有一武功,卻不敢反抗,只得灰溜溜地離開了靖王府。
齊鈺被趕到靖王府門口的時候,楚梟剛好到了,看到齊鈺一臉沮喪的樣子,便知道剛才被齊悠悠撞見他和一個人在一起之后齊悠悠沒給他好果子吃了。
“活該。”楚梟一如既往地毒舌了齊鈺。
齊鈺此時心已經十分不好了,聽到楚梟的嘲諷,更是郁悶無比。
齊鈺對楚梟道:“王爺,王妃剛剛好像知道了我們一起去清鳶閣事了……”
聞言楚梟剛剛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下一秒鐘臉驟變,飛一般地跑進靖王府里頭去了。
千真萬確是飛一般,因為就是飛進去的。
楚梟跑進花廳的時候沐子言剛好起準備去后院,一見到楚梟,沐子言連個正眼都沒給他,掉頭就走。
楚梟趕上前攔住沐子言的去路。
“言兒……”楚梟正開口……
“王爺借過,臣妾近日子不適,不方便服侍王爺,還請王爺移駕別,讓別的人來伺候。”沐子言朝著楚梟微微一笑,然后十分“端莊大方”地說道。
“我沒有……”楚梟道。
“你沒有?你沒去清鳶閣嗎?”沐子言看著楚梟的眼睛。
“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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