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在聽到二人對話后,其他庭君氏的人,包括君崇在,都是直接倒了一口冷氣!
“化神強者……的元神?”
眾人忍不住齊齊向段飛塵,眼中全都是震驚和不敢置信。
眼前這個一路打上山門如無人之境的段飛塵,自稱破冰門門主的段飛塵,居然只是一個元嬰化?
君崇忍不住了眼睛,他都沒看出來,為何程璃茉卻看出來了?
“嘿嘿嘿,程門主……開,開什麼玩笑?”
段飛塵干笑否認。
“一人獨創仙門,如果沒點實力誰信?你以原神上門,不過是想探個虛實吧?
可惜,你沒想到啃到了君承越這個骨頭!不過,你是殺不了君承越的,因為你的破冰雷暴,以原神之,絕對不能施展第三次!”
程璃茉邁步走到段飛塵面前,一字一句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來庭君氏,又到底想要探聽什麼消息?”
段飛塵這一刻,被看穿所有,竟然有點不敢直視程璃茉,下意識的開始后退。
“程門主,你這可誤會了!我真不是什麼化神強者,來此,不過是為了借個靈寶罷了!
反正庭君氏靈寶那麼多,也不差那麼一件是不?既然君家主不樂意借那就算了!我這就告辭!”
段飛塵著頭皮說完,轉就要離開。
程璃茉著段飛塵落荒而逃的模樣,卻是冷冷一笑道:“這麼急著走干什麼?我這里倒是有幾件靈寶,可以借給閣下!”
說罷,程璃茉一抬手,指間一枚魂丹直接甩了出去,堪堪在段飛塵一腳出廣場時,在他邁出的腳邊炸開來!
砰!
魂丹炸的氣浪仿佛能深靈魂,尤其是近距離的段飛塵,只覺識海里波濤洶涌,頭作痛。
他倏然停下腳步,整個不自抖了一下。隨即后響起程璃茉仿佛地獄魔音一般的聲音。
“一百顆魂丹,閣下笑納嗎?”
段飛塵一聽,嚇得脊背都刷下冷汗,忍不住倒一口冷氣。
媽的!不愧是他看上的人,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這狠勁兒,跟他有一拼!
早知道,他就親自來了,充什麼大能?讓元神過來出風頭,結果遇到神力克星魂丹。這下可好,怕是有去無回了!
段飛塵額頭冷汗津津,他強自鎮定下來,緩緩回頭道:“程門主,當真想知道我來庭君氏想要什麼靈寶嗎?”
程璃茉神不變的回道:“當然,段門主大駕臨,讓你空手而歸豈不是我們的失禮?
不如咱們把話說清楚,免得日后人人都來效仿段門主,隔三差五上門借靈寶,庭君氏豈不是要忙死了?”
換句話說,要殺一儆百,拿他立威。
這個人,真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絕對斷啊!
段飛塵眸閃爍了下,片刻后,終于是一臉無奈道:“也罷,今日遇到程門主,算我倒霉!在下也不藏著掖著,今日我來庭君氏,是要向君家主討回一份地圖!”
“地圖?”
程璃茉一愣,這個答案,有點出乎的意料。
地圖算什麼靈寶?
不過在段飛塵這話說完之后,一旁的君崇卻是倏然眸躲閃起來。
段飛塵看了眼君崇,輕哼一聲,對程璃茉道:“程門主是不是很好奇地圖有什麼用?這點,恐怕就要請君家主來解釋一下了!”
程璃茉聽出段飛塵話里有話,立刻轉頭看向君崇,果然那老東西目閃爍不定,竟然當真有貓膩!
“君家主,說說吧!當年你在天山奪取天山玉時,到底發生了什麼,發現了什麼?還不一一道來?”
段飛塵又恢復了那副睥睨神,看向君崇的目十分不屑。
不過也怪不得他,在場也就程璃茉的修為能他眼,要不是他原不在,就連程璃茉他也不怕。
但程璃茉到底是‘他’的人,能不得罪就不得罪,那位的兇可不是鬧著玩的,狠起來六親不認,跟程璃茉不相上下。
在場眾人齊刷刷的向君崇,當年跟隨君崇去天山的三四長老如今已經不在,知道天山發生了什麼的,除了君崇再無他人。
可這個段飛塵怎麼知道的?莫非當時他也在場?
“家主,到底怎麼回事?”
大長老按捺不住,立刻開口詢問。以他對家主的了解,為了利益干點出格的事真是一點都不奇怪。
“哪,哪有什麼事?都是這人在胡說八道?什麼地圖?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君崇雖然矢口否認,可他的表神態一點都不自然,很明顯在說謊。
“家主,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瞞的?化神強者都親自上門了!你再不實言相告,庭君氏就要毀在你的手上了!”
連一向淡泊的七長老都不住火氣了,一臉恨鐵不鋼的瞪向君崇。
君承越見狀,也立刻轉向君崇道:“師尊,事到如今,宗門為重,難道你真要看著我們庭君氏百年基業毀于一旦?
這位段門主乃是修仙大陸頂尖存在,你覺得,你再瞞能瞞到什麼時候?”
君承越知道君崇一向沒有擔當,可關乎全宗門的安危,他不得不說話,即便知道這是對師尊不敬,他也顧不得了!
君崇見眾人矛頭全部對準了他,一時又急又惱,可這事若是當眾說出來,只怕他今后也沒臉在修仙大陸立足了!
于是他干脆閉口不言,就是不說話。
段飛塵冷笑一聲,道:“說不出了是嗎?那不如讓在下幫……”
段飛塵話說了一半倏然瞧見一旁的程璃茉冷芒掃過來,并且右手微抬,指間三枚魂丹若若現,他頓時口一,后半句話登時又噎了回去。
程璃茉見狀這才緩緩將手掩回袖中接著,將右手背于后,邁步走段飛塵年前。
“段門主,實不相瞞,我今日前來庭君氏,乃是有一件喜事要定。那就是我們玄門弟子梅清兒與庭君氏大弟子君承越的結之事。
段門主既然趕上了,不得我也得請你喝杯喜酒。
如果段門主信得過我玄門,待喜事辦過,我們再談你與庭君氏糾葛,到時候,我保證絕不手,你看如何?”
程璃茉這話雖是商量,可語氣里卻著不容反駁之意。段飛塵怎會看不出來?
他知道,程璃茉這是權宜之計,不過這樣一來,不僅給了君崇臺階下,也讓他今日可以全而退,算是程璃茉的退一步之法,他若不上道,結局只會魚死網破。
索段飛塵的目的也不是真的要打垮庭君氏,于是略一沉便爽快道:“程門主既然這樣說了,那段某就給你個面子!
不過咱們得定個日子,到時候段某上門,連吃喜酒帶解決糾紛,一舉兩得,程門主意下如何?”
程璃茉看了看君承越的傷勢,回道:“七日之后,歡迎段門主駕臨!”
“一言為定!”
段飛塵見程璃茉如此爽快,也不多言一拱手,轉大步離去。
待段飛塵走后,君氏全員這才長長舒了口氣。
君崇抹了把額頭汗,悻悻道:“哪里來的瘋子!瘋言瘋語,凈胡說八道!”
他這話剛說完,就接收到全員一致看傻帽一樣的目相對。
大長老,七長老,君承越,程璃茉,每個人的眼都帶著一抹鄙夷。
前三人有志一同的在想:庭君氏怎麼攤上這麼一個愚蠢的家主!
而程璃茉卻是在想:是時候了!
君承越真正掌權的時機已經到來。
大長老吩咐門人弟子收拾善后,派人給程璃茉梅清兒安排了住,然后才回房替君承越療傷。
君承越傷勢不輕,好在當場服了靈丹,又有程璃茉從旁協助,讓大長老以靈氣輔助為其治療了三四日,他的傷勢終于回頭。
梅清兒倒是第二日就醒了,傷并不重,一顆靈丹就讓恢復了八。
這也讓程璃茉有些驚訝,雖說那是元嬰化出手,可對梅清兒一個連結丹都不到的修來說,那一擊不該這麼輕。
唯一能解釋的就是,那個段飛塵并未使出全力。
可是為什麼呢?
他渾的戾氣,滿眼的殺氣,難道都是做出來給人看的?分明雷霆萬鈞的招式,怎麼就造了這麼詭異的輕傷呢?
他到底有什麼目的?如果當真是來搶奪靈寶,殺人越貨不是更直接更簡單?
他可是化神強者,用得著干這種迂回的勾當嗎?
程璃茉百思不得其解。事實上,有種怪異的覺,自從神復蘇以來,修仙大陸好像莫名多出了好多奇怪的強修和強。
比如無牙道人,比如段飛塵,比如天絕古豚。
這些強者像是蟄伏在修仙大陸某,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況下,才會復蘇。
是跟神有關嗎?還是跟其他什麼東西有關?
程璃茉第一次有想不通的事。這個古籍空間,到底藏著什麼?真的很好奇。
不過,那事有點遠,近在眼前的得先解決一下。
程璃茉吃過早飯,便出門來找君承越,走到他的住看到梅清兒在里面,兩人含脈脈的依偎著。
也不好打擾,索轉頭去找大長老了。
大長老正在庭院石桌前喝茶,見程璃茉來了,立刻起相迎。
“程姑娘來了!快請坐。”
程璃茉也沒客氣,拱了拱手,便坐在了大長老對面。
大長老親自給斟了一杯茶,這才道:“程姑娘今日過來,可是為了段飛塵的事?”
程璃茉點頭,“這人有點古怪,不是個好打發的,想要圓滿解決此事,需要從長計議。”
大長老聽了,卻是苦笑道:“程姑娘,你也看到我們宗門的況了,現下能有什麼好辦法解決?”
家主是個不的,半點擔當沒有,別人又不能做主,雖然有程璃茉幫忙拖延了七天,可到時候那段飛塵真若來了,怕是誰也擋不住!
程璃茉端起茶杯呷了一口,隨即才不不慢回道:“這事還不好辦嗎?能做主的沒擔當,那就換個有擔當的做主。”
大長老一聽,當即臉一變,低聲音道:“程姑娘的意思是……宮?”
誰知程璃茉聽了,卻是冷嗤一聲。
“用得著迫嗎?君崇如今大勢已去,背著一債還想拖垮整個庭君氏不?
這一次他若不退,都對不起庭君氏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