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趣讀閣 古代言情 阿瑯 147,宴席

《阿瑯》 147,宴席

皇帝給七皇子的賜婚旨意很快就發了出去。

不僅如此,隨著皇帝賜婚旨意一同發出去的,還有封七皇子為安郡王的旨意。

皇帝縱容淑妃,也算寵七皇子,不然也不會早早地讓他朝聽事。

卻一直著七皇子的爵位,不曾封王。

從前,太子病弱,朝堂上下均在猜測,是不是皇帝遲遲不封王,許是為了等到將來直接封七皇子做太子,甚至是直接登上那個最高的位置。

如今,太子病好了,皇帝在這個檔口,封七皇子為肅郡王。

原本暗中靠著七皇子的一干朝臣,心中均在嘀咕,皇帝這是放棄七皇子了。

更何況,一個皇子,沒有一舉封親王,竟是郡王爵。

更是讓很多人心頭猜測不已。

宮里自欽天監測算吉日起,開始籌備七皇子的婚事。

欽天監接到旨意,也是愁白了頭,一個月,要算出吉日,就一個字,難!

可圣旨下來,難也要在這一個月算個好日子出來。

至于京里其他各家,對于這件事反應各不同,唯一相同的,約莫就是驚詫了。

余家,大家都知道,那都已經是被皇帝驅逐出上京,沒有旨意許可,不可京的。

現在忽然冒出一個余家姑娘,竟要給七皇子做正妃。

大家都想知道是怎麼回事,打聽來打聽去,無人知曉。

倒是有人打聽到承恩公夫人的面前,可見識過那日皇帝老爺的黑臉,哪里敢吐出半個字?

更何況,若是說出去那余家姑娘是帶到宮里去,原本是要給蕭珩做側妃的。

立刻就要為別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承恩公夫人被皇后娘娘訓斥的怕了。

可不想被休回娘家,那可是死路一條。

知曉的阿瑯就更不會說了。

Advertisement

看熱鬧都來不及。

相比較看七皇子的熱鬧,阿瑯其實更想知道皇帝和淑妃之間的事

京這麼久,看得很明白,皇帝雖然縱容淑妃,卻從不曾近淑妃的

淑妃難道了皇帝的什麼把柄嗎?

不然為何皇后娘娘都要對淑妃那樣容忍?

許是那日在儀宮遭的打擊太大,淑妃回宮后,就傳出病倒的消息。

就連七皇子的婚事,淑妃也都甩手不管,全數給禮部辦。

至于余家,收到封王的旨意,七皇子,哦,安郡王進宮一趟,不知如何與皇帝說的,隔天皇帝發旨讓余家人進京,恭賀七皇子大婚。

阿瑯一邊看熱鬧,一邊依然安排人查探那夜怪人手中的武

從皇后那里知道,這東西曾刻在一塊玉佩上,送與老清河王蕭溢。

這讓阿瑯覺著,離真相又近了一步。

只如今并未有任何關于蕭溢參與此事的證據。

雖玉佩是皇后送與他的,可當時他也曾在人前佩戴過。

大可說這被人學了去。

至于出現在同泰寺,他在道觀里清修,去一去同泰寺也不稀奇,更何況,他和同泰寺的慧能大師是至好友。

慧能大師未曾閉關時,兩人經常一同談天論道。

故而,他去同泰寺小住毫不能說明什麼。

而從靖安侯夫婦的手稿中找出的那些,更加不能作為證據。

靖安侯夫婦過世那麼多年,哪怕手稿放在蕭溢面前,他也能說這不過是仿的筆跡。

阿瑯讓江叔調了人手進京,新面孔,暗中看著萬壽觀的靜。

到如今,一點進展也無。

只盼著蕭珩出京所去之地,能夠有一些線索。

這一場拉鋸戰,比得是雙方的耐,同樣也是看誰的手腳更快。

Advertisement

現在都是相互找破綻的時期,不能掉以輕心。

無論如何,那怪人使用的武,也是一個條線索。

“姑娘,你讓我去找的那武,到如今并沒有消息傳來,還有阿固那里,前些日子傳了消息來,說是曾經在西北的軍中見過。”

“說當時西北出現人熊,約莫比上次在郊外見著的還要厲害,專闖軍營,每晚都撲殺數十名軍士。”

“一時竟是撲殺不掉,后來有人想出法子,找了兩極為尖銳的利弦,把前頭做勾子,套住人熊的腦袋,眾軍士齊齊發力,終于將人熊給制服了。”

阿瑯聽了面有些古怪,是見識過人熊的厲害的。

若是比見過的那只人熊還要厲害,每晚撲殺數十名軍士,那兇悍肯定是不用說了。

江叔見有異,狐疑道,

“姑娘,可是哪里不對?”

阿瑯正道,

“江叔,人熊的厲害,我是見識過的,能撲殺那麼多軍士,讓他們無可奈何,想來比我見的那厲害數倍。”

“它的脖頸不是兩琴弦就能做到的,師父打聽來的消息是不是有誤?”

“琴弦本就易折易斷,更別說眾多軍士使力了。”

阿瑯中一突,忽然想起那晚劫殺的怪人,他那手中的線,看著極細,卻能削皮斷骨。

只不過一個是線,另一個是琴弦。

拳頭,好歹有點線索,

“江叔,你讓師傅再查一查那琴弦的來歷。”

也許世上真有這種鋒利至極的武呢?哪怕細若雨,也能削皮斷骨,如能絞,堅韌堪比神

若是能找到這東西的來,也許就能找到那晚的怪人,也說不定。

不過,阿瑯收到江固傳來的消息,還是有些失的。

師父見多識廣,在武林中友眾多,若是連他也需要去打聽這東西,那麼這武也太不尋常了。

會不會是那晚因為太慌張,所以看錯了?

誤以為是暗,其實就是一普通線,只因那人功力高深才變殺人利的?

正當阿瑯和江叔說話的時候,外頭進來一個侍,手中拿著一份泥金帖子,

“郡主,這是早上老清河王妃讓人送來的,要在王府舉辦宴會,邀郡主和明家兩位表姑娘賞前去一聚。”

“老清河王妃?”阿瑯奇怪,以為自從上次在王府門口被氣了一通,這老王妃本就不想理呢。

說道,“老王妃派來的下人說,昨日余家的人到京,想請姑娘過去聚聚,認認親。”

阿瑯接過那份帖子,帖子上的字跡秀雅,落款寫著余若水。

不知是紙還是墨里了香料,帖子一展開,清冷異香幽幽浮上來。

阿瑯對香料也有些了解,一時也聞不出這香的來歷。

江叔道,

“這宴會帖子落的是安郡王妃的款,辦宴席的又是老王妃。姑娘,安郡王妃即將同你也是親眷,還有老王妃更是王爺的母親,姑娘不便推卻。”

阿瑯‘嗯’了一聲,蕭珩出京已經月余,不知那會能不能回來?

想了想道,“不著急回帖,讓人去王府找甲十一問問,看王爺大約何時能回京。”

“順便,幫我打聽這去宴席的都有什麼人?最好盡快弄份詳盡名單來。”

是不相信什麼想請過府去認認親什麼的鬼話。

江叔下去安排不提。

阿瑯回到書案前,坐到桌前展開一副卷軸,讓婢研了墨,提筆寫寫畫畫。

沒多久,江叔過來回消息的時候,阿瑯剛畫好一副畫。

“姑娘,這次宴會果然邀請了不人。”

“不僅有余家的人,還有好些個府邸都送了帖子,更古怪的是,這帖子送的不是各家夫人,是給各家姑娘的。”

“還有好些個久負盛名的文豪才子。”

江叔說著,給了阿瑯一份名冊。

阿瑯接過,掃了一眼,果然如江叔所言,邀請的都是各家千金還有才子。

這余家是想做什麼呢?

趁著這個機會,把自家的姑娘還有男丁嫁得嫁,娶得娶?

然后在京都落地生

阿瑯沉,這個宴會定然還有其他的目的。

想到余若水進京最初的目的,阿瑯勾勾角,

“好,這宴會我去了,明鸞和明鳶也會一同去的。”

“備車備車,去明家接兩位表妹。”

“姑娘,不等王府那邊傳消息過來嗎?”江叔問。

阿瑯笑道,“反正去的都是王府,到時候再問就是了。”

阿瑯邊說遍思量,這宴會既是在王府里辦的,為了到時候老王妃們找麻煩,最好再多做些準備。

到明府接了明鸞和明鳶兩姐妹,三人就坐在車里閑聊。

“阿鸞,當初秦家那門親事,本就不是良緣,你也不用掛懷。”

阿瑯把江叔給的名冊給兩姐妹看,

“你們瞧,這名單上都是京都數得上的年郎君和小娘子,當眾不乏才德兼備之人。”

“你們要是愿意,在詩會上多加留意。”

明鸞臉一紅,嗔道,“怪不得你一定要拉上我們來這宴會,原來打著這主意。”

阿瑯哼哼,“這些人我都是小有了解的,大多品行端正,若是有瞧得上的,只管告訴我。”

皇帝老爺的賜婚旨意是求不到,皇后娘娘的倒是可以求一求,給兩姐妹金總是能的。

明鸞撲哧一笑,

“瑯姐,敲你說的這些話,和我娘比也差不多了。不用你替我們張羅,這種事還是要講緣分的。”

“秦家的事過后,我眼下才沒這份心思呢。”

“我可還等著到你的子學堂里去大展拳腳呢。”

阿瑯掀開車簾往外看,發現每轉過一條街,就會有軍士的影,想來是上次出的那事把京中各衙門都嚇到了,加強戒備。

不知不覺中,馬車停在了清河王府門前。

讓阿瑯覺著奇怪的是,這帖子寫著是清河王府辦宴,但這門前確實車馬稀,門前更是只停了他們這一輛車。

阿瑯他們下了馬車,臺階上站著的一個長史模樣的,笑過來道,

“郡主,兩位明姑娘好,老王妃辦宴請的是另外一邊,他們都是停在那邊的門上。”

“郡主,我們從這邊過去吧。”

這位長史未語先笑,品末端莊,阿瑯和明家姐妹隨其

因為王府在修繕,看起來擁了不,這樣也就多了些煙火氣。

“郡主,府里的修繕眼看就要完工了,王爺出京前曾吩咐,若是完工,就請您過來過目。”

阿瑯點點頭,自然是可以的。修繕的圖紙有些地方還是過的。

這個府,以后就是天天要住,或許要住一輩子,半輩子的地方,能修得讓自己稱心如意那自然是最好不過。

“這會正是夏日,工匠們必定比平時辛苦,工錢還有平日的飲食湯水,別苛刻,這銀子我出。”

阿瑯看了一圈,想了想,囑咐道。

“郡主放心。”長史仿佛早就料到了阿瑯會怎麼吩咐,笑瞇瞇的看著阿瑯,

“不用郡主出銀子,這麼多工程,不拘哪一省一些就夠了。”

“這園子找的是大匠人修的,若是有什麼地方不好,郡主可以同屬下說,到時讓他們改一改。”

園子的修繕,阿瑯是知道的,故而并沒有要改的。

轉眼就到了老王妃辦宴席的相鄰之

老王妃雖說住的是王府,那只是在后頭園子里劃出來的一塊地方。

進出都不在王府這邊。

不過,到底算是王府的地盤,一堵墻隔著,中間有個小門,常年都是鎖著的。

這會長史扣扣索索的出鑰匙,將那都快銹了的小門打開。

“委屈郡主了。”長史說道。

阿瑯搖搖頭。

因是夏日,老王妃宴請的地方放在水亭里。

分席而坐。

余若水先看到阿瑯,立刻快步迎了上來,喚了聲郡主,隨即行禮笑道,

“郡主,你可來了,快快座吧。”

的態度恭敬,又不失親切,一開口,舉手投足,阿瑯就覺到了一種端莊的大氣。

這種端莊大氣,是裝不出來的,在的眉目和舉手投足之間,不經意就流出了這樣的氣質。

若是定力不強的人,站在余若水的面前,定然會生出一種自慚形穢之

一反在宮中那次和阿瑯說話的樣子。

不過,余若水的話其實并不多,大多時候,都站在老王妃邊,順著老王妃的談話接下去。

但談吐不俗,林下之風。

阿瑯見狀,心頭嘖嘖。

今日的老王妃同樣異常端莊沉默的樣子,見著阿瑯,沒有上次在明府的咄咄人,也沒有在王府門外到的那種張揚。

眉梢微挑,從容地笑道,

“今日諸位小娘子撥冗蒞臨,令柴門蒙,蓬蓽增,就是滿湖的蓮花,原先日日對著我這老婆子,未免有些無打采。”

“今日卻覺得多了許多爭奇斗艷的敵手,竟是開得分外賣力些。”

余若水聲音清亮地回道,

“姑母此言差矣,原先這蓮花分明是被您比得失了,自然是無打采。”

“如今看到我等,頓時又多了些底氣。”

這話可真是回的漂亮,亭子里頓時響起一片歡笑聲,夾雜著各種‘正是’的附和聲。

老王妃不喜笑開,搖頭道,

“若兒你竟是來打趣我的,跟你們這些小娘子的花容月貌一比,我啊,不過是個老盤茶鬼。”

下頭有小姑娘見老王妃如此的和藹可親,端莊大氣,頓時笑嘻嘻地道,

“您是打趣我等麼?您這樣還是老盤茶鬼,那世人也不嫦娥,一心一意只盼著能娶個盤查鬼了。”

老王妃哈哈大笑起來,忽然,指著坐在下面的阿瑯笑道,

“阿瑯,你怎坐得離我那般遠?可是怕我這個老婆子啰嗦了你去?”

阿瑯坐得位置不是不好,不過是和相的兵部侍郎府的兒王姣坐在一

許是知道余家的人不可能高攀得上裕王府或是淳安長公主府的姑娘。

今日的宴會,并沒有請蕭令昕,寶珠郡主他們。

阿瑯唯一相的就是王姣了,自然是同坐在一

老王妃點名,阿瑯不得不應,回道,

“是阿瑯無德無能,不配坐在老王妃邊。更是不配坐在未來安郡王妃之上,也不用興師眾了,這里同樣能瞻仰到老王妃的威嚴。”

老王妃淡淡笑道,

“那還是單給你設一席就是。”

“說起來,自打你和阿珩定下親事以來,這還是你第一次上門來見我,哎,都是我不好,要照顧一個小的,沒什麼心力去顧旁的事。”

水亭里一片安靜,不人眼睛里流出了看好戲的神

老王妃不待見這位帝后都疼的郡主,未來的兒媳婦呢。

阿瑯自是聽出老王妃說這話的意思,等于直白地告訴眾人,阿瑯不知禮數。

定親這麼久,竟是不知上門拜訪一下未來的君姑。

眾目睽睽之下,阿瑯對于老王妃的話,是萬萬不能有任何的反駁的。

否則,那就是還未進王府的門,就先對君姑不敬。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