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瑯聽著假山那邊傳來的腳步聲,正思索著該用什麼借口表明自己是無意走到這邊的。
不過,人生地不的,就算指明了路,迷路了也是正常的。
想了想,索不走了,打算等人走后再走。
阿瑯背著手,看著假山腳的一叢修竹,這家客棧的店家竟是個好文雅的人。
修竹,假山,小樓,小小的院子里拐彎抹角的,不怪人迷路。
那群人邊走邊說,步履緩慢,其中有個人的聲音狂,帶著一不屬于異域的口音。
阿瑯額頭冒汗,跟著父親在外頭游走的那麼多年,聽過的口音不計其數。
這樣的口音只出現在北疆的一個不大不小的部落里。
阿瑯攥著在袖口里的手,沒有回頭去看,只專心的欣賞面前的風景。
好在那群人并沒有關注阿瑯,只是經過假山,就離開了。
待人走遠侯,阿瑯迅速地轉,往另外一個方向轉回到他們落腳的小院。
這樣一弄,消息是沒法打探了,阿瑯索也就不歇息了,換了裳,靠在窗邊,理了理這些日子發生的事。
王老史出現的那樣突然,還有那毒,以及雍州郡守的事,死去的斥候。
千頭萬緒,讓阿瑯不由自主地想到蕭珩那邊。
不知他那邊怎麼樣,是否已經抵達邊境?
想到邊境,不由自主地又想到剛剛到那伙人,那古怪的口音。
阿瑯忍不住的了十三他們進來,將人手重新調配,又同郡王妃和大姑娘說了些話,也沒讓丫鬟進來侍候,靠在窗邊的榻上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萬籟俱靜,整個旅店里黑漆漆的,幾乎所有人都陷深眠,夜仿佛張開一張大大的巨口,隨時準備吞噬一切。
阿瑯起先睡得很安穩,越到后面,越發不安,覺深陷火海一般。
一個激靈,阿瑯睜開雙眸,看見窗外一片紅,屋煙霧彌漫,還不斷有煙霧從門里鉆。
著火了!
阿瑯大驚,從榻上爬了起來,捂住口鼻。
四下環顧,并沒有跳下塌,而是轉去推窗,窗竟推不!
明明記得睡前并未將窗栓死。
門外特意做了布置,不該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敢放下袖子,否則一張就會被濃煙給嗆住。
阿瑯知道,自己必須盡快出去。
否則就算不燒死,也會被濃煙給嗆死。
憋住呼吸,起榻尾的小幾朝窗邊用力砸了過去,砸了好幾下,這才破開窗欞,跳了出去。
只是,原本以為跳出屋子,就可以氣了,哪知,才剛落地,就見整個院子都起火了。
夜風卷著火苗往上竄,吞噬著一切,這樣的夜晚也能到熱浪人。
阿瑯來不及想其他的,十三和碧枝他們應該就在外面,可沒想到,這會到了這個地步,都沒一點響。
很不對勁。
避開熱浪,沖到隔壁廂房,去拍郡王妃和大姑娘的屋子。
只是,仿佛時間被定格,里頭的人一點靜都沒有。
倒是其他屋子里的人,有了靜。
好在,這時十三帶著幾個侍衛從著火的遠門外沖了進來,奔到的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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