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劇烈的疼痛,從后腦傳來。瞇著眼,使勁往開睜了睜,一濃烈的腥味撲面而來,充斥著解秋心的鼻腔。
皺了皺眉,天旋地轉,覺屋頂像是在自己旋轉一樣。
茅草屋?這是哪?解秋心了僵直的胳膊,努力擺正頭顱,卻覺手上握著什麼東西,低頭一看,一把帶著水和銹跡斑駁的剔骨尖刀,正握在自己的右手。
解秋心大吃一驚,連忙睜大眼睛,打量著四周。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只見自己穿著一麻布做的服,像極了古人的裝扮。而此刻,自己正在一個命案現場。
一個破舊的茅草屋,陳列的舊家被推的東倒西歪,墻面依稀還有噴濺的跡。
屋擺放著一張殘破無比的木桌,木桌上躺著一個穿古裝的子,面煞白,張著,眼睛瞪得老大,口一大片殷紅,胳膊上好幾劃傷,著凌。
毫覺不到生的氣息
解秋心后腦劇烈的疼痛,使得自己的記憶開始混起來。剛從警校畢業,昨晚第一次出外勤,就遇到圍捕逃犯這樣的事。
最后一眼,便是冰冷的子彈打向自己的額頭。解秋心下意識了自己的額頭,平整。不由的松了口氣。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心里安著自己。
可腦海里突然涌現出另一個人的生活軌跡,就像是在放電影一樣,不斷在腦海中播放閃回著。記憶的混,讓解秋心的腦袋劇烈的疼痛著,稍微緩過勁提著口氣,竟又開始疼痛的握了拳。
難道說,我穿越了?解秋心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痛的差點喊出了聲。不是夢!結合以往看過的電視和小說來看,難道自己遭遇到了傳說中的魂穿?
只是倒霉的是,怎麼一穿越,就是一個命案現場呢?
看著自己手里的剔骨尖刀,解秋心嘆了口氣,警校畢業的,第一反應,還是先看看現場留了什麼證據吧,至于是不是魂穿,最起碼得等離開這個糟糕的現場再想吧!
解秋心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還是渾發麻,看來是倒地太久的緣故,活了下手腳,眼睛仔細打量著手里的剔骨尖刀。
這刀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刀刃上窄下寬,刀口還有幾細小的缺口,應該是許久沒有用過才會有這麼多銹跡。
而刀把是木頭所制,上面有一個大大的手握過的痕跡。解秋心仔細一看,不由的冷哼一聲。呵,這栽贓的把戲,還真是拙劣。
反觀殘留在自己手上的跡,明顯是粘了刀把上,兇手留下的手印上多余的水,才留下分布不均且量不多的印記。
而更明顯的是,在刀把和刀刃鏈接的地方,有一個巨大的指紋痕跡。這明顯就是男人的手嘛!
可解秋心,不由的有些頭疼,自己穿著的正是一男仆裝扮。在原主記憶的過往里,從小,便穿男裝,裝作是男子模樣長大。
不過還好,這麼明顯的出,一比對就清楚的很!只是這個時代,并不能做一些高科技的鑒定,要是在現代,分分鐘做個指紋比對,就能洗清嫌疑!
解秋心搖了搖頭,將手里的兇小心翼翼放在墻邊干凈些的地方,免得到污染。
湊近桌子附近一看,地上的跡,都是從尸傷口流下,濺落在地。水沉淀沒有發生移的跡象。看來確實是命案第一現場了。
只是地面上到都是零散的稻草,可惜沒有什麼明顯的腳印。再看尸,這個人,秋心認識。是原主的主人錢員外家的千金小姐,錢婉兒!
看到錢婉兒駭人的慘狀,解秋心不由的皺起了眉。仔細回憶起之前的景來。
解秋心有一雙好吃懶做,且又好賭的父母,雖然只有一個孩子,但卻不甘心就這樣養在家里,于是從小,便將裝扮男孩子的模樣,只為能早早的出去做工,補家用。
秋心十來歲,就被送去錢院外家做打雜,畢竟是兒,還是弱些。不免被其他家丁欺負。
錢婉兒心善,看生的弱小些,便讓在院澆花鋤草,做些輕松的活計。
案發當晚,秋心剛給父母送去這個月的月銀,連口熱水都沒喝,就被父母趕回府去。生怕多吃一口家中的糧食。
只是錢府,戒律森嚴,過了戌時便落門不開。一個小小家丁更是不敢去敲門叨擾,于是只能在后院小門口等候。
可還沒走近,就見小姐一人鬼鬼祟祟的拿著一個包袱從后院門口探出頭來。
看著小姐左顧右盼,做賊心虛的樣子。便知有不可告人的事,只是天漸晚,解秋心平日小姐照顧頗多,不放心一個弱子夜里出門,思來想去,糾結許久還是小心跟了上去。
可小姐卻七扭八拐的來到了城郊,一座廢棄許久的茅屋之外,環顧四周打量之余,敲了敲茅屋的門。很快里面就有人開門。
要說這解秋心許是從小扮男子的緣故,膽量也稍微大些,躡手躡腳跑到墻,想從窗戶里一探究竟。
卻聽見那門“咣”的一聲開了,待自己回頭看去,只覺得后脖子一陣劇烈的疼痛。
便再也沒有了知覺,醒來之后,沒想到現代的解秋心魂穿至此,這樣荒誕的事,讓過高等教育的自己,真的很難接。
只是看著錢婉兒的尸,解秋心不免有些難過。畢竟,原主記憶里這位千金小姐,是個善良至極。且又貌傾城的人。
“得罪了!”秋心沖著錢婉兒的尸深深鞠了一躬,嘆了口氣。便上手觀察起錢婉兒的尸來。
只見錢婉兒上的服,同夜里見到的一樣,但卻凌不堪,肩頭的服撕裂開來,出白皙的肩膀。
臉上五猙獰,顯然做過掙扎。角還有凌的指印像是被人在臉上使勁按的痕跡。一定是有人捂著的,防止喊出聲。
秋心查驗著傷痕,腦海里模擬著錢婉兒害的過程,不有些氣憤!
白皙纖瘦的胳膊上有許多劃痕,大多數都是從上往下,看來錢婉兒用自己瘦弱的胳膊,想要擋住兇手行兇。
手指指甲亮,里面還殘留著量的水和皮屑。一定在最后關頭,還掙扎著想要活命。
放下的手,再看口,心口一刀致命傷,秋心上手大致比劃了一下。
傷口同剔骨尖刀最寬的地方差不多長,看來就是那把刀無疑了。只是傷口微微向右。
秋心靈一閃,看了眼錢婉兒上其他的傷口,靠右左撇子!
秋心像是打了個激靈一樣,立馬去拿墻角的剔骨刀,果然。連接的拇指痕跡,是左手的拇指方向!兇手是個左撇子!
秋心順著墻往上看,只見一排形各異的刀,銹跡斑駁掛在落墻皮的墻上。
而最左邊的一個倒鉤上,空空。秋心湊上去一聞,一油脂的腥臭。這些是殺豬刀!這茅屋,以前定是一個屠夫居住。
正當秋心一門心思查驗刀之時,茅屋的門“哐”的一聲,被踹了開來。
“來人!快將這個喪心病狂的殺人兇手拿下!”只見一隊差模樣的人,兇神惡煞的踹開門,指著秋心大聲呵斥。而此刻手里握著剛才撿起來的兇。呆滯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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