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醫館找皇帝題字,從古至今怕也沒一個例子可循,可不是有創意麼?別說花無度沒那個面子,他老爹都沒。
“幫不幫?”林易秋威脅,“你要是不幫我這個忙,我可就把你往黑子和莫青的酒瓶里加尿的事告訴他們啦。”
“嫂嫂,你……好無賴!”花無度瞄了一眼不遠正練對打的莫青和黑子,趕將林易秋拉到一邊。
花無度覺得自己真倒倒霉的,幾百年才做這麼一個惡作劇都能被林易秋剛好撞見。可是若是被黑子和莫青知道了……他了脖子,那兩個家伙雖然是花無極的侍衛,可是跟他打起架來可不會賣他三哥的面子,如果被他們發現喝了自己的尿……
花無度一個激靈,覺全骨頭都在疼了。
膽小而生智。
“嫂嫂,你要題字何必舍近求遠。找三哥便是。”
林易秋撇,“我不接將就,就要最好的字。”
花無度湊近在耳邊,小聲且小心地道:“跟皇上要字才是將就呢。先皇雖然寫得一手好字,可是傳到現今皇上這里早就有形沒神了,不信你去咱書房翻翻皇上前些時間親筆寫給的壽辰賀詞,哪里還有半點先皇的氣勢。但咱三哥就不一樣了,那一手字呀,形是龍飛舞,力是木三分,神嘛,嘖嘖,還真有幾分先皇的氣勢。”
林易秋有些心了,但找花無極?剛求了他一件事轉眼又去求,他不會多想吧。
不想欠他太多人,可是聽花無度這樣力贊花無極的字,又忍不住不心。之前看他寫的書就覺得他的字好,寫書的字用的是正楷,主要只是為了記錄,藏著筆鋒,如果是寫匾額的話,放手一書,說不定還真是好字。
那就求他賞一副字?不,還是略施小計的好。還是比較喜歡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嘿嘿。
*
東院書房,花無極正站在窗邊看書,林易秋突然從窗外探了個頭進來。
“三爺,看書呢。”
花無極淡淡嗯了聲,仍看著手里的書,低垂的睫掩著眼底的笑意。
“哎呀,好無聊啊。”林易秋的背往窗邊一靠,“不如咱們找點樂子來玩吧。”
花無極這才抬頭,“什麼樂子?”
“打賭啊。”林易秋見花無極有興趣了,轉進一步導,“閑著也是閑著,不然咱們來打個賭,賭一會兒進來東院的人是哪只腳先進門檻的。當然,也不白賭,咱們立個賭約吧。”
“什麼賭約?”
“就是幫對方做一件事,小事,不花錢的。”
“好。”
花無極倒是答應得干脆。
“既然打賭是我先提議的,那你賭哪只腳你先說。”
“嗯,公平。我就賭右腳吧。”
林易秋嘻嘻一笑,“行,那我就左腳了。”
兩人說完便朝院子門口看著。
林易秋仍背靠著窗邊,手在前暗暗打著手勢,而斜對面墻上趴著的花無度將這手勢又傳給了早就在東院院外墻下守著的綠洲。
林易秋著門口,花無極卻在側看著,因為勝利在,眼眉里全是笑,像春日里盛開的花朵,明得有些張狂。
“小姐,你在這里麼?”綠洲的聲音在院外高聲響了起來。
林易秋連忙仰頭用同樣的高聲應了一聲,“在呢。”順便回頭使了個眼給花無極,意思是注意看啦,有人來啦。
演技派綠洲出場了,提著子看著腳面心里默數著左右腳從墻邊走了出來。
這可是小姐待給的重要任務,不敢怠慢,可是……咦,看著自己邁進門檻的那只腳,這只是左腳還是右腳來著?
林易秋的臉已經黑得像包公,盯著綠洲的眼睛都快冒火了。
“小……姐。”綠洲也知自己闖禍了,小心地挪著步子走過來,將早已設定好的節著頭皮演完,“小姐,你……在在在呀。”
林易秋咬牙切齒,“你小姐我快不在了,被你氣死了。”
一邊的花無極終于忍不住了,笑出聲來,“愿賭服輸,那你可得幫我做一件事。”
林易秋哪那麼容易放棄,笑著回頭,“三爺錯了吧,我們定的賭約是幫對方做一件事,可沒說是輸的幫贏的。”
花無極挑眉,傾靠近,將強大的氣場一點一點散發出來。“你想耍賴?”
一邊的綠洲見事不妙,趕跳開一丈開外,轉就溜了。林易秋皺著眉,這花無極平時不是溫的嘛,這會兒卻跟一個小子計較也太沒風度了,不過理虧是,有求于人的也是,只好頂著強勁的殺氣迎著花無極的目,“怎麼能說耍賴呢,賭輸的本來就難過了,難道還要再付什麼賭約?不合理嘛,自然是賭贏的付。”
花無極卻是不妥協,“你就是耍賴。不然就一人退一步,我幫你做一件事,你幫我做一件事。”
林易秋一想,雖然得幫花無極做一件事,但自己的目的也達到了,不虧。
“行。”
*
林家醫館終于開張了。
林易秋拉著綠洲站在大門口欣賞著耍賴來的墨寶。黑底金漆的“林家醫館”四個大字寫得果然是木三分,那副對聯更是龍飛舞氣勢非凡。
“慶生全憑三指脈,壽誕不屬五閻王。”花無度站在林易秋后嘖嘖念著那句對聯,念完搖頭,“你還真敢說。對門人家藥王弟子都沒敢這樣說。”
林易秋回頭一嗔,花無度搖頭晃腦,又添了一句,“嘖嘖,我三哥也真肯幫你寫,不但幫你寫了,還幫你刻了,嘖嘖,三哥轉了。”
林易秋得意,“愿賭服輸,他自然得寫。”
花無度突然想到了什麼,湊近問:“那三哥讓你幫他做什麼?”
說到這個林易秋就郁悶了。
花無極居然讓陪他去鄉下農莊,說是要拜訪一位特別的故人。
可是,的醫館才開張,怎麼能將求治心切的病人拋下,陪他去見一位什麼故人?
他跟他故而已,跟又有什麼關系?
而且鄉下農莊離得遠,一天不能走一個來回,至得住上一天。春去夏至,這蚊子可是一天比一天多,可不想把一去喂了蚊子。
不去!
不去?
一想到花無極傾過來危險的氣息,吞了一下口水在心里默默改口:至這兩天不去,怎麼也得等那皇后臉上的斑搞定再說。
“嫂嫂,三哥到底讓你幫他做什麼?”花無度還在試圖打探消息。
林易秋著花無度八卦的樣子突然心中一。天香樓出新菜式了,想去吃,可是管家婆綠洲不肯給銀子,因為天香樓的菜那不菜,那珍饈。
珍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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