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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侯府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楚懷安撐著病出門,帶了個子回府的事隨著凜冽的寒風就傳遍了整個侯府。
蘇梨著背脊,邁著小碎步安靜的跟在管家後面,因爲張微微繃著,連帶著背上的鞭傷也跟著發疼,將之前鬆懈下來的神經重新繃。
老逍遙侯走得早,楚懷安自小便養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子,爲了鎮住他,逍遙侯夫人楚劉氏嚴母的名聲譽京都乃至整個遠昭國。
蘇梨時常到逍遙侯府玩,只遠遠的見過楚劉氏幾次,唯一一次和說話是在五年前。
那時蘇梨剛毀了名聲,這位逍遙侯夫人以極其高傲的姿態將辱了一番,完全斷絕了那些可笑的妄念。
越往飯廳走,五年前那天夜裡的談話便越發清晰,一字一句,如淬了毒的尖刀,骨三分。
蘇梨的心率有些不穩,生出牴,然而飯廳卻已近在眼前。
管家開厚重的門簾率先一步進去,蘇梨深吸一口氣,終是強裝鎮定跟了進去。
飯廳裡也燒著炭火,比外面暖和許多,桌上的飯菜有的甚至還冒著熱氣,散發著人的香味。
楚劉氏穿著一絳紅棉端坐在主位,烏髮盤緻的髮髻,配上貴氣人的首飾,容貌與五年前並無太大差異,唯有斜揚的眼尾出幾分尖刻。
“老奴見過夫人!”
管家躬行禮,蘇梨嚥了咽口水,跟著行禮:“蘇梨拜見夫人!夫人貴安!”
服溼著,一路又吹了冷風,蘇梨的聲音也沙啞得不像話,行禮以後,飯廳安安靜靜,落地有聲,唯有一道凌厲的目落在上,將從頭到腳審視了一遍。
一縷散發劃過臉頰,蘇梨這纔想起楚懷安剛剛走了的髮簪,如此披頭散髮,恐怕又要被記一筆冠不整的過。
良久,在小肚子發酸打的時候,頭頂終於傳來一道慵懶的聲音:“免了,起來吧!”
“謝夫人!”
蘇梨禮數周到的回答,並未因此鬆懈,直起站好,目不斜視,只盯著管家的棉褂子看。
“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夜到的城外驛站,今日一早才進的城。”
“今早進城,這會兒就進了我逍遙侯的門,五年不見,蘇三小姐倒是學了些本事!”
楚劉氏這話夾槍帶棒,蘇梨裝作沒聽懂,仍垂眸琢磨管家棉襖邊上糙的針腳出自哪家鋪。
蘇梨不回答,楚劉氏這一子就打在了棉花上,連個響聲都沒有,哪裡忍得了蘇梨這樣,當即沉著臉拍桌:“離家五年,蘇家教你的規矩都忘完了?長輩問話你就這麼當沒聽見?”
楚劉氏厲喝,出名門,嫁的又是逍遙侯,向來看不上庶,蘇梨以前就不了的眼,如今在眼裡就更不流了。
“回夫人,五年前了我退了侯爺的聘禮,拂了侯爺的面子,如今回來,侯爺要如何懲治,蘇梨都無一句怨言。”
蘇梨不卑不的回答,言下之意就是:你兒子帶我回來是要報仇的,又不是要擡我進門做老婆,夫人你完全不必把我放在眼裡。
果然,蘇梨這話一出,楚劉氏的臉好了一些,看向管家求證:“管家!侯爺回來以後可有代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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