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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劉氏終究還是同意了蘇梨的提議,拿楚懷安無可奈何,如今也只能讓蘇梨去一運氣。
畢竟是求人辦事,楚劉氏雖然看不慣蘇梨,倒也並不小家子氣,從楚劉氏屋裡出來的時候,蘇梨上多了兩個翠綠的翡翠鐲子,腰間還有好些金葉子。
這點東西對楚劉氏來說算不得什麼,可若是換現銀,已經夠窮苦人家一大家子富足的過上好幾年了。
蘇梨著腕上的鐲子,脣角不自覺上揚。
然而笑意還沒完全擴散,旁邊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得了個鐲子就高興這樣?”
偏頭,楚懷安不知何時站在迴廊轉角,雙手環,垂眸睨著蘇梨手腕上的鐲子,表不屑,顯然這鐲子並不能他的眼。
“夫人賞的,自然高興。”
蘇梨從善如流的拍馬屁,楚懷安翻了個白眼:“當初在尚書府你什麼好東西沒見過,這麼個小玩意兒就把你收買了?”
“……”
蘇梨沉默不語,時辰不早了,這個時候並不想和楚懷安起口舌之爭。
見不說話了,楚懷安也覺得沒意思,搶過蘇梨手裡的燈籠大步朝前走去。
幽微的燭火被他晃得險些要熄滅,男人頎長的影也跟著搖來晃去。
大半夜他不睡覺站在迴廊幹嘛呢?難道是知道楚劉氏把走了專程來等的?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一陣寒風就捲了過來。
蘇梨打了個寒,前面的燭火終於不堪熄滅,楚懷安的影也隨之消失在漆黑的夜中。
是巧合吧。
蘇梨想,否決了剛剛那個突兀莫名的猜想。
沒了燈籠,蘇梨是一路黑走回去的,思竹不能下牀,晚上也只能在楚懷安院子守夜。
楚懷安手腳腳長,蘇梨進屋的時候,他已經作麻利的換好了裡,只是還沒睡下,端坐在桌前。
越過肩頭,蘇梨看見桌上擺了一個碗,碗裡黑糊糊的一片,還冒著熱氣。
“回來了?”
楚懷安問了一句,語氣頗爲愉悅,蘇梨陡然生出一分危機,尚未來得及開口,又聽見楚懷安道:“藥已經放溫了,喝吧!”
“……”
這人的語氣明明溫和平穩,卻莫名讓蘇梨打了個激靈,腦子裡浮現出自己之前著某人鼻子灌藥的畫面。
“怎麼?怕苦不想喝?是想本侯餵你喝麼?”
楚懷安問著,脣角上揚,臉上出大大的笑來,完全不給蘇梨拒絕的機會,‘熱心’的端起藥碗吹了吹:“來吧!”
“……”
古語有云,長痛不如短痛。
蘇梨那晚著楚懷安的鼻子給他灌藥,那是一氣呵,最大程度減緩了楚懷安的痛苦,而楚懷安則是反其道而行。
苦異常的一碗藥被他一勺一勺的餵了足足小半個時辰纔算見底,最後一口藥喝完,蘇梨渾都出了一層薄汗,胃裡甚至有些噁心。
楚懷安當然不會那麼好心給準備餞,瞇著眼睛欣賞夠了難的表,擡了擡下:“我娘給了你什麼好,我出雙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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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夫人說,我有辦法能勸侯爺娶妻生子。”
蘇梨坦白回答,楚懷安偏頭,定定的看著,過了一會兒忽的擡手輕的臉頰,蘇梨下意識的想要避開,楚懷安轉變方向,拇指狠狠過的脣瓣,留下一片火辣辣的灼熱。
“躲什麼,這麼苦爺怎麼下得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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