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雷劈這樣,真是可惜那一了,我原本還想著拿來做個圍脖的。”楹湘可惜的說,橙七耳朵,卻沒有力氣逃跑。
楹湘託著橙七走到楚謙面前,把橙七塞進他懷裡:“好好想想自己錯在哪裡,一會兒再跟你算賬!”
話落,楹湘拂袖,楚謙之前在寢殿裡的符紙全都自發的飛進楹湘袖中,連楚宸手裡的護符也一起被收回。
楹湘走進屋裡,三個亡靈亦步亦趨的跟著,蘇梨和楚懷安對視一眼,也扶著楚凌昭一起走進去。
屋裡一羣醫看得瞠目結舌,一時不知該稱讚這人生得真是傾國傾城,絕無雙,還是該嘆這人仙法了得,手過人。
楹湘在衆人的注目下走到外間桌案前坐下,三個亡靈一字排開在面前跪下。
楹湘指著蘇挽月道:“你雖含恨而死,但怨氣不足以達到今天的地步,死後可是因爲作惡被人鎖了靈?”
“我要殺了他們!我要殺了他們!”
蘇挽月憤怒的複述,本不能好好的回答楹湘的問題,楹湘被吵得翻了,擡手一指,了蘇挽月的言,蔥的指尖掐算了一番,對著西北方向畫了符一彈指,片刻後,被鬼打牆走了好幾個時辰的安若瀾氣勢洶洶的衝進寢殿。
跟楚凌昭告了楚悅安的狀,本是要跟著楚凌昭一起來找楚悅安麻煩的,誰知半路遇到鬼打牆,怎麼都走不到太子寢殿,邊的宮人也一個都不見。
這會兒好不容易進了寢殿,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屋裡三個亡靈嚇得倒吸了兩口冷氣,眼看要暈過去,被楹湘平靜的語氣拉回神智:“過來!”
安若瀾鬼使神差的走到蘇挽月邊與蘇挽月對視,明明後背已經冷汗淋漓,卻挪不開半點步子。
“可是被你鎖了魂?”
楹湘問,安若瀾想否認,口而出的話卻是:“這個賤人死了都不安生,想要害我的皇兒,還總是託夢威脅我,是咎由自取!”
楚宸那時是被養在宮中的,蘇挽月死後,楚宸總是生病,安若瀾一開始還以爲是母胎裡了震,導致楚宸先天弱,後來總是在楚宸上莫名其妙發現青紫的痕跡,安若瀾這才聽邊的嬤嬤說可能是被妖邪纏上了。
安若瀾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蘇挽月。
這人做太子側妃時,就耍心機搶了安若裳的一切,讓安若裳爲後宮的笑話,死後還要纏著一個無辜的孩子,真是可惡至極!
安若瀾找人去問了鎮惡靈的法子,沒多久便讓人從皇陵把蘇挽月的骸了出來,焚化灰以後,將骨灰罈埋進了勾欄院的茅房裡,還在茅房四周擺了陣,著不讓蘇挽月出來。
勾欄院的茅房,是這世上最腌臢卑賤的地方,蘇挽月生前清高孤傲,死後被如此對待,怨氣自是無法消散,久而久之,便了厲鬼。
其實當初蘇挽月託夢,安若瀾若是燒點紙錢,請高僧做法超度了蘇挽月,也許就沒有今日這一場禍事了。
知道來龍去脈,楹湘對楚宸吩咐:“你親自去把的骨灰罈挖出來,送回皇陵,日後每年忌日,都要親自去上香祭拜。”
“是。”
楚宸應下,復又看著安若瀾疑道:“母妃,既是我的生母,爲何要害我的命?”
“不是!”安若瀾厲聲呵斥,這個時候也顧不上楚凌昭會不會生氣,指著安若裳說出真相:“那纔是你的生母!你娘安若裳,你是上流著的是安家的!”
楚宸愕然,張了張,卻沒能發出任何聲音。
楹湘收回目,看著蘇挽月:“你還有什麼執念?”
“我要遠昭皇室後繼無人,要蘇梨和那個孽障一起去死!”蘇挽月大,如今敗局已定,什麼都做不了了,卻還是這樣執迷不悟。
因爲這一番死後,楚謙那邊產生異,頭頂那串鈴鐺轉得更歡,梵音加快,楹湘皺眉,讓楚謙走到蘇挽月邊跪下。
“你確定要他死?”
楹湘問,聲音澄澈,不帶一雜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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