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娘娘的,是誰給娘娘的?”素和看了小宮一眼,微微皺眉,心道這纔來不久的小宮辦事兒也太不伶俐了,皇后娘娘邊的事兒沒有一件是小事,隨隨便便能呈這些件上來給娘娘嗎?萬一出了什麼事兒呢?
“奴婢也不知道。”小宮搖頭。
素和聞言真想把人趕出去,可是以主子的耳力,應該也聽到了,所以也沒有瞞,立即側看著皇后,聲道:“啓稟娘娘,這小宮拿了個荷包過來,說是有人呈給娘娘的,卻不知是誰。”
“啓稟皇后娘娘,是宮一個小太監塞給奴婢的,說呈給您,奴婢沒有看清楚他的樣子。”小宮有些戰戰兢兢的說道。
於氏聞言笑了,這小宮有些不老實,沒看清楚樣子,還敢把東西拿上來,要麼太笨,要麼就是故意的。
“素和,拿過來吧。”於氏倒是毫不擔心,如今宮能夠對造威脅的人實在是太太了,打從樑絮兒被送冷宮後,沒有一個嬪妃再敢和一爭高下了,甚至連頂的都沒有。
“是。”素和沒有料到自家主子竟然願意看這荷包,立即從小宮手裡接了過來,因怕裡面有什麼不好的東西,會傷到主子,自個將荷包給打開了,拿出了。
“主子,看樣子是一封信。”素和從裡面拿出了摺好的紙來,本想打開,於氏卻招招手道:“不必了,我自個看吧。”
倒是想知道,又是誰在耍這些小心思,使這些小伎倆。
“是。”素和頷首,將信呈給了於氏。
於氏打開後纔看了開頭,臉就大變了,當看完這一頁紙後,整個人的面都有些蒼白,聲道:“素和,你立即拿火盆來。”
“是。”素和點頭,立即吩咐外面的小太監去準備了。
現在纔是八月下旬,京裡的天氣還算涼爽,並不冷,所以屋是沒有火盆的,但皇后一聲令下,不一會功夫,小太監就擡著火盆進來了。
“你們都下去吧。”於氏揮揮手,示意衆人下去,包括屋的素和,都出去了。
等四周空空如野,只剩下一個人時,又打開了信讀了一次,才咬咬牙丟盡了火盆裡燒燬了。
於氏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收到父親寧振遠送來的信兒,要說他也真是大膽,竟然敢在宮送信,萬一被旁人發現了這封信,於氏無法想象等待自己的將是什麼。
皇帝是非常寵,信任,凡事以爲先,爲著想,但是……這封信的容卻句句誅心啊,皇帝看了肯定會誤會自己,肯定會傷心難過,到那時候……自己的地位和榮寵都難以保住了。
宮多得是想看到倒黴的嬪妃,這封信要是落到旁人手裡,於氏真的沒有未來了。
寧振遠到底在心裡面寫了什麼,讓皇后如此忌憚,如此憤怒?
原來,他在信中讓皇后和他裡應外合,毒害皇帝,奪下皇宮。
於氏記得,三年多前,陳夙駕親征那一次,也收到過父親的信,信上的容也十分可怕,只是那時候本沒有放在心上,將信燒了,後來才知道這其中有些東西太過可怕了,但……陳夙已經丟了皇位,喜歡的人了皇帝,後來沒有再多想,再計較,可是這次不一樣,這次父親要對付的是陳衡,心的男人。
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陳衡和當年的陳夙一個下場呢?
強行將心中的憤怒和震驚了下去,於氏飛快的在腦子裡思索著,思索著如何完的解決這件事兒。
知道,以父親的固執,如果沒有收到自己的回信,肯定還會再次派人鋌而走險送信的。
事實上,於氏都不知道父親是如何識破自己的,是如何知道自己的真實份是寧雙雪,是他的兒?
但如今最重要的不是弄清楚這個,是如何打發了父親。
於氏想了又想,最終也沒有很好的法子,也想拒絕了父親,但是父親不是一個會輕易認輸的人,怕父親還會留後手。
實在是沒有法子,只能派人去正殿那邊等候皇帝,等皇帝和朝臣們商議好了事兒後,就請他過來。
皇帝此刻的確在昌乾宮正殿召見重臣,正忙著商議叛軍的事兒。
“皇上,叛軍已經在三百里之外了,這在我大周朝歷史上是前所未有的事兒,這是咱們朝廷的恥辱啊,依臣之見,應當立即派兵鎮,和各地進京護駕的兵馬一道夾擊寧家軍,讓他們全軍覆沒。”一位老大人恭聲說道。
“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皇上這次切莫饒了寧家軍,不僅要一網打盡,日後也要防止一方將軍們做大,威脅朝廷。”
“皇上,下旨迎戰吧……。”
“請皇上下旨迎戰。”一衆朝臣立即附和道。
“不急,不是還有三百里嗎?京城的兵馬加起來可比寧家軍多了好些,各地還有兵馬到來,寧家軍討不到好,十幾二十萬大軍每日的吃穿就夠嚇人的了,朕要活活拖垮他們,從今日起,只需要圍困便是了,朕要讓寧家軍們一個個的投降,一個個的發誓效忠朕,朕要讓日後的人再也不敢造反。”皇帝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計較,自己的打算,不是朝臣們你一言我一語就能改變主意的。
“可是皇上,萬一寧家軍績反撲,威脅到了京城,該如何是好?爲了保險起見,臣懇求皇上發兵。”
朝臣們卻不同皇帝的說法,一個個都覺得危險得很,都打到家門口來了,他們的一家老小都在京城,所有的榮華富貴都在這兒呢,可是容不得半點兒損失的,一點點小玩笑都開不得,面對皇帝的固執,衆人無奈之餘又覺得十分別憋屈難。
“朕意已決,靜觀其變。”皇帝冷聲說道,隨即揮揮手,示意衆人可以退下了。
事實上,他也想速戰速決,把寧家軍一舉拿下,將寧振遠等寧家人困在京中,爲了寧雙冰,他不會殺寧家人,但是這輩子都不會給他們自由了。
不過……想歸想,做歸做,皇帝可不是傻子,他私底下也派人查了許多,總覺得這件事背後沒有那麼簡單,所以纔打算放長線釣大魚的,面對朝臣們的請願,他只能駁回去,只能暫時做一個讓他們都十分不滿的“固執君王”了。
皇帝從昌乾宮出來後,便被人請到了於氏這兒。
於氏正爲了寧振遠的事兒發愁,臉上都有一細汗冒出了,加之捂著肚子,皇帝進去時還以爲了胎氣,當真嚇到了。
“這是怎麼了?”皇帝坐在邊,握住的手道:“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不是,我很好,衡哥哥那邊理的如何了?”於氏搖搖頭後,聲問道。
“還不是那個樣,所有人都讓朕立即出兵,朕拒絕了,他們估計這會十分不滿吧,朕早就知道會不歡而散,所以還不如不去。”皇帝笑道。
“都是我不好,勸衡哥哥去,沒想到卻讓衡哥哥委屈了。”於氏頗爲自責的說道。
“不關你的事兒,朕早就知道會如此,所以心裡面平靜得很,他們都不明白朕的心思,以免打草驚蛇,朕也什麼都沒有講,朕這次一定要把藏著後頭的人揪出來。”皇帝說到此冷笑了一聲,他的江山要穩固,自然容不得那些臣賊子,他這次便要一網打盡。
“對了衡哥哥,今兒個我收到了我父親的來信,信裡面雖然沒有說什麼,但開口閉口都是兒,他……已經知道我是寧雙冰了。”皇后看著皇帝,有些無奈的說道。
“知道了?”皇帝聞言有些吃驚道:“咱們將這消息封鎖的這般嚴,他竟然還能知道,可見你父親的本事遠超你我的想象,他知道你的份也好,冰兒,你便休書一封,讓他投靠朕吧,到時候朕不追究他反叛之事,反而會昭告天下,說他在幫朕平叛,自然……你要讓他供出幕後的主使者來,朕倒要看看,是誰在算計大周朝的江山,算計朕的皇位。
“恐怕父親不願意說啊。”於氏卻覺得此事很棘手。
“無論如何,試一試吧。”皇帝聲說道。
於氏聞言,沉默了好一會才點了點頭,親自去寫信去了。
就在寧振遠和皇帝暗地裡鬥法時,樑蕪菁等一行人慢慢的終於到了廉州。
“王妃,王爺說咱們此行的目的地便是廉州了,再過半個時辰,咱們就要進城了,事實上,是不必進城的,但是……此離咱們要去的地兒,馬車還要走三個時辰,今兒個天不早了,怕是來不及,只能進廉州城歇息一晚了。”李雲聰看著樑蕪菁,恭聲稟道。
“好。”樑蕪菁笑著點頭,總算是到了廉州了,到了陳夙曾經和說過的,他如今的勢力範圍了,這心一下子就變得好起來了。
終於不必奔波勞累了,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一件喜事兒。
馬車緩緩進了廉州城,樑蕪菁正抱著好奇的永翰從馬車往外到看,田三叔就走上前來,在馬車旁低聲道:“王妃,侯爺和夫人也在廉州城,有人來接應咱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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