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國偉的奔馳車停在巷口,溫青並沒有跟來。
關於下午那件事,周牧言也覺老父親做的有點不地道,哪有小三上門給原配送東西的,也幸虧周母不在家,不然這不是給鄰居看笑話麼?
聽了這話,周國偉擺了擺手:“我可沒說讓送過來,是自己自作主張,我原本想著,讓給我挑些東西,我回來的時候拿給你們娘倆,誰知道我這剛不注意,就自己開著車送來了。”
想到這裡,周國偉似乎想到什麼,從後備箱拿出了那個最新款的蘋果手機:“拿著吧,我專門給你買的,等一會兒回家,把後面的服也帶回去。”
這一次周牧言倒是沒有客氣,直接把手機收下了。
見周牧言收下手機,周國偉也跟著開心,他就怕兒子不認自己這個父親,一邊問著周牧言想吃什麼,一邊打開駕駛位的門要帶周牧言出去。
周牧言道:“你喝酒了,還是我來開車吧。”
“你開車?小子,你有駕照了麼?”周國偉瞪了兒子一眼。
“嗯,早就考過了,我媽沒和你說過?”周牧言反問。
周國偉被兒子問的有些尷尬:“啊?好像,似乎說過,我給忘了,伱爸在外面太忙了。”
就在周國偉在那邊支支吾吾的時候,周牧言已經鑽進了駕駛位,周國偉還是有些犯嘀咕,主要是周牧言就算考了駕照,畢竟沒過車,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這個楊麗娟也真是的,兒子考了駕照也不和自己說一聲。
“傻站著幹嘛?上車。”
“嗷嗷!”或許真的是喝酒了的原因,周國偉的反應有些遲鈍,慢吞吞的上了副駕駛,周國偉的奔馳E300是去年纔買的最新款,最頂配,飾桃木配,花了周國偉差不多小六十萬,雖然說周國偉不在乎這些錢,但是畢竟不瞭解兒子的車技,難免有些小心翼翼,上了副駕駛還是忍不住說道:“兒子,你剛拿駕照,開車的時候儘量小心一點,我這輛車可能和你考駕照時候用的車有點不一樣,你看有什麼看不懂的,儘管問我,車子磕磕是小事,要是咱爺倆了傷,你媽也得心疼不是?”
瞧著父親張兮兮的模樣,周牧言也沒說話,直接發汽車,行雲流水的就開了出去。
“這就啓了?”車子發的時候,周國偉嚇了的臉一白,酒也醒了一大半,生怕撞到後面的電線桿,結果一眨眼,周牧言卻是已經把車子開出去。
全程沒有一點顛簸,反應過來的時候,車子已經上了大路,周國偉原本蒼白的臉上瞬間恢復了一些,勉強的笑了笑道:“嗷,上大路了啊?兒子可以啊,你這車技都要趕上你老爸了!”
開車的過程中周牧言也沒怎麼說話,這輛奔馳車現在剛買,所以父親才小心翼翼,等到大學的時候周牧言考了駕照,這輛車直接給周牧言當練手車開了三年,跟自己的時間比父親還長,所以周牧言自然悉,他一隻手平穩的掌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打開循環,問:“你住哪個酒店?”
坐在副駕駛的周國偉,看著駕駛位的周牧言,其實是很欣的,在周國偉眼裡,周牧言昨天還是沒有半大的小孩子,如今都已經長了一米八五的男子漢了,而且就這麼練的駕駛著汽車,周國偉是真的欣,只是他尚未慨,兒子那一句你住哪個酒店,一句話裡不摻雜任何,莫名的讓周國偉堵得慌。
“先別說這個,你不是了麼,
找個地方,咱爺倆喝一個。”周國偉覺是自己一直不在兒子邊,兒子都和自己生疏了,想找個機會和兒子彌補一下,比劃了一下,就要去縣裡面唯一的一家四星級酒店,說要帶兒子去吃魚翅。
他想用金錢來腐蝕兒子,記得前世的時候,周牧言剛去金陵讀書,父親帶自己去酒店和朋友聚會,那個時候的周牧言就是一個只會讀書的書呆子,的確是沒見過世面,鬧了不的笑話。
其實以周牧言的家世,在大一的時候就應該藉助父親的位置幫自己在金陵鋪好路,只可惜是因爲當時的周牧言太過木訥,也不懂得把握機會,所以才一直到大三才嶄頭角,現在仔細想想,當時父親應該是打算放棄自己的, 結果等了好幾年,小三的肚子裡一直沒了靜,纔不得已過來重新培養自己。
“小縣城沒什麼好吃的,等你去了金陵,我帶你去吃這麼大的帝王蟹。”周國偉說著,還比劃了兩下。
周牧言平視前方,安穩的開著車,對於父親的比劃是看都不看一眼,兀自說道:“算了吧,酒店上菜速度太慢,你喝了酒,我帶你去吃點清淡的,然後趕回酒店睡了就是。”
聽了這話,周國偉沉默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想過和周牧言見面以後的種種,他相信只要自己有錢,那兒子始終是自己的兒子,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兒子會這麼的。
以前周國偉經常埋怨說,楊麗娟把兒子教傻了,男人死讀書有什麼好的,男人腦瓜子就要靈活!就應該多談幾場,年輕的時候多談幾段,將來從學校出來才能把心思都放在事業上。
現在周牧言的表現倒是有超出同齡人的,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周國偉的心裡突然莫名其妙的有些發。
其實周國偉不是一個健談的人,尋常與生意人合作,都是對方在那邊卑躬屈膝的說,而周國偉卻也只是淡淡的從鼻子裡發出嗯的一聲。
也只有在周牧言面前,周國偉才表現的有些不知所錯,總想說點話討好兒子,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比如“這輛車開的舒服麼?”
“喜歡的話,將來給你也買一輛。”
不管周國偉說什麼,周牧言也只是平淡的嗯了一聲,然後車子停在了一家招牌是汕海鮮粥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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