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源背著睡了的陳瀟,從宴廳走下一樓。
剛走到大堂,霍安就鐵青著一張臉向著霍清源快步走來。
霍清源背著陳瀟,在大堂中間停了下來。
不過幾秒,霍安就走到他的跟前,揚手就對著霍清源揮了一掌。
不過這一掌沒落在沒落到霍清源的臉上,被趕來的霍斯年他媽攔下來了:“你干什麼?”
霍斯年的媽看著霍安這一掌,只覺得后怕不已。
霍老爺子過世才半年多,他的那份囑還在明叔的手上,即使霍清源已經把囑上分給他的所有份都已經退回去了,可只要那囑還在,霍斯年的地位就不保。
霍安這半年是過得太安逸了,都忘了他不過是個姓霍的,卻半點霍家的東西都沒得到。
他要是把霍清源得罪很了,霍清源回來繼承份,那他們一家三口,隨時都被霍清源趕出霍家。
梁月做了半年多的霍太太,可算是嘗到苦盡甘來的甜頭了,可沒霍安這麼蠢,要到霍清源的跟前踢鐵板。
梁月也算是看明白了,霍清源是一點兒都不想跟霍家沾上關系。
他們只要識趣點,別招惹到他的跟前,霍家的一切,不就是霍斯年的?
所以在霍安怒氣沖沖地下車要來找霍清源算賬的時候,想都沒想就跟上來了。
霍老爺子死了之后,霍家就沒人管霍安了。
雖說霍安的手上沒什麼實權,可這幾個月,在霍家里面,他也算是說一不二的大家長。
霍清源結婚的事他是早就知道的,原本想著,霍清源就算再不想認他,他也是他緣上無法回避的老子。
一個月前他就等著霍清源來向他低頭,求他參加婚禮了。
霍安憋了一肚子氣,但還沒到婚禮那天,一切都不好說,萬一霍清源就想最后的時候才求他呢?
所以他就一直忍著一直忍著,直到前幾天,霍斯年說想和朋友一起出去旅游,讓他和梁月一起,順便去見見方家長。
霍斯年的那朋友家世也不簡單,霍安自然是沒有意見的,更何況霍斯年給足了他面,他也能當一會兒正兒八經的家長,霍安自然是開心。
到了那邊,霍斯年卻說朋友家有點事,見面的事再說。
耽擱了兩天,霍安今天午睡才想起來,今天是霍清源和陳瀟的婚禮,匆匆忙忙訂了機票就趕回來。
他從機場就直接打車過來酒店,但顯然,已經來晚了,一切都結束了。
而霍清源,就沒想讓他這個父親出場。
想到霍斯年和梁月故意支開自己,再看到一臉冷漠地看著自己的霍清源,霍安的火一下子就起來了。
只是掌沒能落下去不說,還被一向溫的梁月怒喝了一句。
霍安認知都被顛覆了,他看著梁月,氣得直發。
梁月卻不管那麼多,只對霍清源解釋:“你不要介意,你爸爸他沒趕上你們的婚禮,慪氣著呢!”
這話顯然是扎到霍安了:“誰慪氣了?我這是慪氣嗎?我這是被氣的!”
霍清源沒心跟他掰扯,他不想吵醒陳瀟,面無表地背著陳瀟,直接就從霍安的一側繼續往酒店外面走。
霍安還想追過去,卻被梁月死死地拽著。
霍安氣死了:“你干什麼?你反了天是不是梁月?”
不管霍安說什麼,梁月就是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