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爺爺這樣說，顧辭心里很不是滋味。

“后天不行，外天吧。”

等云笙師母手結束后再離開，他心里也踏實些。

“你要不要把笙笙也上一起？”

顧辭爺爺看了看顧辭的臉，忍了忍，還是問道。

梁妍一聽，立刻變了臉。

然而下一秒，顧辭便拒絕了。

“不去。”

顧辭爺爺有些失的點點頭，前段時間他對云笙的態度確實是有些不好。

雖然前兩天云笙跟說話也重了些，不過現在想想，也不是不能理解。

不過云笙和顧辭能怎樣，是他們年輕人的事。

他不想再過多手。

聽到顧辭這麼果斷地拒絕，梁妍瞄了眼顧辭，笑著低下頭。

回到病房，云笙又一次覺得腦子有些暈。

“怎麼了？”

師母有些擔心地著云笙蒼白的臉頰，心也跟著揪起來，這幾天陪著在醫院，云笙也跟著吃不好睡不好。

“沒事，有點低糖。”

從零食中挑了一顆糖塞進里，眩暈也慢慢消失。

趴在師母的上，云笙聲音很是輕緩，“師母，三天后就可以做手了，等你恢復好，我帶你離開江好不好？”

原本師父離世的時候，師母就了搬離這里的念頭，如果不是因為放心不下，師母這會兒應該已經在別的城市落腳了吧。

察覺到云笙語氣有些不對，師母手將云笙的頭發到兒后，聲道，“好，我們笙笙想去哪兒，我就跟著去哪兒。”

聽到師母的回答，云笙覺得冰涼的心臟再次回暖，臉上也有些許意。

“你不問我為什麼嗎？”

“不問，只要是你做的決定，師母都支持你。”

云笙吸了吸鼻子，漂亮的眸子向窗外，整個人也漸漸有了點生命力。

只要還有師母在，在哪兒都可以。

第二天一早，師母病房里便熱鬧了起來。

徐蒨和許巒山兩個人拎著大包小包的跑到師母的病房來。

見到這兩人，云笙的心也好了些。

著兩人提來的東西也不由得震驚，“你們怎麼帶了這麼多東西來！還有棉被！”

“哎呀，就只準你守著師母，不準我們守著啊！”

徐蒨將云笙手里的東西奪過來，放在一旁，笑瞇瞇地看向云笙，不客氣道，“晚上我就跟你睡了。”

“那我怎麼辦！”

“當然是打地鋪了！不然你想跟我們倆睡嗎！”

徐蒨沒耐心的瞪了眼許巒山，拳掌道。

“誰想跟你睡，要睡也是跟笙笙睡。”

許巒山嫌棄的將徐蒨瞪了回去。

“做夢去吧你！”

“不是，這兩天醫院沒什麼事，不用你們都來醫院守著。”

云笙見兩個人要在病房里打起來，連忙將兩人拉開。

“那不行，我們陪著師母，師母心也好些。”

“是啊，是啊，誰見了你心不好。當年云笙做完闌尾手，你非得去守著。結果把逗笑，傷口差點沒重新針！”

徐蒨翻了個白眼，將袖子上來，“嘿，你怎麼就哪壺不開提哪壺。你又好到哪去？嚇得幾晚都不敢合眼，人家云笙都沒倒，你擱那兒先倒下了，丟不丟人。”

“你是不是嫌我知道的你糗事太了啊。”

“難道我知道你的糗事不多嗎？”

云笙心里憋著笑，慢慢退出戰場，從一旁的零食中翻出一包瓜子，給師母也拿了些水果吃。

“師母，吃點葡萄，一時半會停不下來的。”

師母也笑著接過云笙手中洗好的葡萄串，眼中的笑意正濃，“看到你們三個又這麼嬉皮笑臉地湊在一起，覺得時間好像一點都沒走一樣。”

當年云笙出事后，再也沒見徐蒨和許巒山來家里玩過。

那會兒還擔心云笙因為師父的事，過于封閉自己，沒想到三年過去了，這三個人又湊到了一起。

云笙坐在床上，肩膀輕輕近師母的肩膀，看著眼前爭執的兩人，也覺得場面格外悉又溫暖。

“晚上整點火鍋吧。”

聽到許巒山的提議，徐蒨最先甩了個白眼，“這是醫院，你當是酒店啊？更何況我們吃火鍋，師母吃什麼？”

“我去找人說一下不就行了。單人間，咱又不影響別人，點個清湯鍋，師母也能吃。”

云笙看到許巒山和師母對了眼，心里就猜到這是正合了師母的意，也沒再阻止。

當天晚上，師母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剩余三個人都窩在地板上。

“扣扣——”

“進來——”

云笙挑起一塊山藥放進師母碗里，看到走進來的人時，手上一用力，山藥被夾了兩塊。

“巫行？”

聽到云笙的聲音，徐蒨直接嗆得話都說不出來。

“不介意多個人吧？”

“不...不介意...吧？”

云笙瞄了眼徐蒨，最后那個吧子幾乎沒有聲音。

巫行也不客氣，直接將許巒山寄到云笙旁邊，自己順勢坐在了徐蒨旁邊，拿起徐蒨的碗筷挑了些吃的。

“喂！那是我的碗筷。”

巫行很是平靜的反問道，“我知道，有問題嗎？”

“不是...我...呵呵，老朋友就是這樣，不見外。”

徐蒨看到盯著自己的三雙眼睛，尷尬地笑著解釋，還不忘狠狠瞪了眼巫行。

病房的香味傳了千里，也把顧堯給引了過來。

看到屋的盛況，顧堯委屈的把門反鎖上，走了過來，開許巒山，坐在了云笙旁邊，“嫂子！你們怎麼能背著我在這里吃好吃的！”

被開的許巒山，憤憤的了顧堯的手臂，幽怨道，“飯桶來了。”

房間一下子變得擁起來，氛圍卻比先前更熱鬧起來。

師母也很快融這群年輕人，臉上的氣都比之前好了許多。

“老板，要上去看看嗎？”

坐在車里，小張回頭詢問顧辭。

“不去了，離婚協議準備好了嗎？”

沒想到顧辭是來真的，小張有些不愿地從放在車上的文件夾里拿出擬定好的文件遞給顧辭，“老板，你真要和夫人離婚嗎？”

顧辭沒接，只是蹙著眉看到顧堯發來的照片和信息。

[哥，大家一起吃火鍋呢，你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