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笙又像原作中一樣被刀老祖給抓走了?這一回可沒有狄云相助,兇險程度可是大增。
聽完馬大鳴的匯報,趙青皺眉道:“以刀老祖的武功,尚且要逃跑,所以是遭遇到了南四奇的聯手追殺?不知是他先擄走了水笙惹怒了‘落花流水’,還是先被追殺途中抓了水笙作為人質?”
據之前所排的《兵譜》,刀老祖的武功名列天下第四,超過了南四奇中的任何單獨一人。
而且這還是考慮到讓黑道中人超過江湖中名聲顯著的“北四怪”、“南四奇”所有人不怎麼合適的緣故,才安排了一個疑似袁承志后人的袁方虎位列其上。
相同的實力水平下,刀老祖實戰加驚人,又有刀這件利在手,單殺同層次的對手問題并不算大。想要追殺于他,南四奇中至出了兩三位。
馬大鳴想了想道:“確實是南四奇,而且多半是后來抓的人質,我打聽到的消息,刀老祖是在逛完青樓之后才遭遇到了他們的追殺。”
刀門的惡僧去逛青樓,這本不算得上是什麼稀奇的事,但手頭上有一位如花似玉的水笙,卻還要前往青樓,這可就大大低估了刀老祖的惡人本了。
“水笙姑娘還真是倒霉啊。”趙青嘆了口氣,將竹棒系于腰際,向馬大鳴問道:“刀老祖大致的方位在哪里?”
被刀門的人擄走,無論如何,江湖上背后對的非議都會多上許多。
雖然刀老祖要應付南四奇的追殺,估計不會那麼快下手,但自己還是應該盡快出手解救。
不過話說回來,此事過后,水笙跟汪嘯風可能不會再在一起了?這算是偏向好的還是偏向壞的呢?
馬大鳴出手在半空中比劃了好幾下,最終肯定地道:“應該在城西這一帶吧。”
話音剛落,只見眼前青影一晃,趙青已經翻過了后院院墻,向西面而去。
……
荊州城西,一偏僻的民房。
一名穿黑僧袍、年紀極老的和尚盤膝坐在地上,閉目運功。他尖頭削耳,臉上都是皺紋,猶如僵尸一般,雖神儼然,但自然而然地流出了一種兇惡之。
丈許之外,一襲白衫、姿容俏麗的水笙被點住了道,背靠著一面土墻。睜著圓圓的大眼,臉上神顯得恐懼之極。
再外面一些的位置,立著一名花白頭發、滿臉皺紋的老漢。
他的外表看上去相當老實,就像鄉下最普通不過的莊稼漢一般,似乎便是此間屋子原本的主人,時不時地向另外兩位不請自來、份顯然不一般的客人瞥上兩眼。
然而奇怪的是,他的手上卻提著一把被削斷了大半的利劍,大上帶著一道剛止不久的新添刀傷。
過了良久,那老僧突然徐徐站起,左足蹺起,腳底向天,右足站在地下,雙手張開向上。
但見那老僧這般單足站立,竟如一座石像一般,絕無半分搖晃抖。
過得一會兒,呼的一聲,那老僧陡然躍起,倒轉了子落將下來,雙手在地下一撐,便頭頂著地,兩手左右平,雙足并攏,朝天立。
水笙瞧著刀僧越來越古怪的姿式,心臟怦怦跳,驚恐猶勝,用余瞥見一旁立著的老漢,不斷以眨眼示意,心想道:
這位老人家的武功還算是不錯,剛才還與刀僧過了手,應該是一位一直居在城中偏僻之的正道前輩。
只可惜老人家沒能認出我的份。如果他此刻趁著惡僧練功之際逃出向我爹爹求援,那應該是可以逃掉的,而自己也或許能有獲救的機會。
我這般眨眼,他能理解我的意思嗎?倘若今天我能逃離惡僧的魔掌,日后必定讓爹爹伯伯們百倍酬謝。
但無論水笙怎樣眨眼皺眉,不遠的老漢就當沒看見一般,令不落下了眼淚。
又過了一段時間,在水笙驚恐萬狀的眼神注視下,老僧睜眼收功,走到兩人跟前,嘿嘿地笑了幾聲。
那農民般的老漢將手中長劍拋在地上,一副巍巍地神問道:“這位大師,不知您是刀門的哪一位高手前輩?應該如何稱呼?”
“我便是刀門這一代的掌教,你可以稱呼我的法號,‘刀老祖’。”老僧瞧了老漢幾眼,突然間開口問道:“剛才這一手似模似樣的連城劍法,你是‘鐵鎖橫江’戚長發吧。”
刀老祖面帶兇惡的笑容,看向農民打扮的戚長發,驚得他冷汗直流。
自從戚長發“刺殺師兄”,實則是被萬震山砌墻中、假死逃離之后,他便在這荊州城中尋了一最偏僻、最蔽的位置暫居下來,平日里能不出門便絕不出門,只為等待時機,對萬震山實施報復,如同他的外號“鐵鎖橫江”一般。
然而,一個多月前,萬震山卻被一名突然冒出來的俠給殺了,UU看書www.uukanshu.com還說已經掌握了寶藏的位置。
對此戚長發并不怎麼相信,而是懷疑對方是想設計搶奪他曾經拿到手過的《連城劍譜》,于是在城西的民房中藏著更深了。
然而,有些巧合的是,刀老祖為躲避南四奇的追殺,同樣想到城西找一民房躲藏。也許是兩人對蔽地點的選擇、判斷能力不分高下,竟然便找到了同一地點。
刀老祖見到有武功好手躲藏于此,當即出刀將戚長發擊敗砍傷,同時也認出了對方所使的劍法,于是留了他一命,并且據戚長發的外表年齡,猜出了他的份。
“老祖,這位姑娘的份是?不知老祖都有什麼吩咐?”戚長發指了指邊上的水笙,開口問道。
他了臉上的冷汗,整個人倒是比原先看起來鎮定了幾分。顯然,他之前話語中的恐懼,大部分是為了讓刀老祖減殺意而偽裝出來的。
看見之前自己想象中的“正道前輩”一下子變了一向名聲不怎麼樣的戚長發,而且還當場向惡僧表示屈服,水笙的心越發絕。
“嘿嘿,”刀老祖笑嘻嘻地仔細看了水笙幾眼,轉頭向戚長發道:
“戚長發是吧。老祖的幾個弟子是怎麼死在這荊州城中的,還有關于連城寶藏的線索,只要你知道的容,都給我早些說出口來。不然的話……”
他突然手腰間,一抖之下,手中已多了一柄的緬刀。刀不住,宛然是一條活蛇一般,但見這刀的刃鋒全作暗紅,,甚為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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