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
無盡黑暗的虛空。
一艘飛舟正在快速飛行,不過相對于浩瀚無邊的宇宙,看起來則是相當的緩慢。
飛舟正前方,站著一黑袍中年男子,頷下留須,面龐之上帶著濃重的沉重之。
船艙,走出一鎧甲男子,站在他后。
黑袍中年男子正是甄夏,他只是著前方,沒有回過頭,問道:“于夫人他們休息的可好?”
“回會長大人,于夫人和家屬們休息的都不錯,現在已經抵達界的疆域,還需要兩天時間,就能抵達目的地。”鎧甲男子回應道。
“嗯,關鍵時刻,不能放松警惕。”甄夏沉聲說道:“這次我們的任務,事關重大,絕不能出半點紕。”
“是,會長大人。”鎧甲男子抱拳,沉道。
飛舟在黑暗星空中,再度航行了一天多時間,前方忽然出現兩個點,不斷靠近。
甄夏看了一眼,那兩個點也是兩艘飛舟,他的臉上反而出一輕松之。
飛舟靠近,每一艘飛舟甲板之上,都站著數百名強者。
正是迎接他們的人。
前方的飛舟之上,頓時有數道影朝他飛掠而至,落到甲板上面。
“會長!”
“師兄!”
出現的兩人居然是端木禮和沈水,先是行了一禮,而后沈水詢問道:“會長,于夫人他們怎樣?”
“都在船艙休息,我們這一路上,也算平靜,沒遇到什麼阻礙。”甄夏微微一笑說道。
“那就好,副盟主特意遣我們來迎接,只要到了駐地,就安全了!”沈水微微頷首。
三艘飛舟,排列‘山’字形,繼續朝前方飛掠。
就在此時!
四周虛空扭曲,一艘艘戰船浮現,約莫有數十艘戰船,上千名全副武裝的黑森軍,站在甲板之上,散發出令人心驚的威。
甄夏瞬間臉一變,眉頭深皺,“我們的行蹤,暴了!”
沈水和端木禮握住兵,臉上出一決絕之。
“無論如何,必須保證于夫人的安全,帶離開,今天即便我們戰死,也無所謂!”沈水語氣決然。
“我們負責牽制敵人,端木師弟,等下你帶于夫人們突破重圍,直接去基地!”甄夏目閃,沉聲吩咐道。
“是,師兄。”端木禮狠狠咬了咬牙齒。
黑森軍將他們重重包圍,其中一艘戰船之上,一名峨冠博帶,面如冠玉的青年男子,緩緩飛出,冰冷的目掃視過眾人。
“甄夏,你本有大好前途,卻不知死活,跟魔宗的人攪合在一起,這不是找死嗎?”
甄夏瞳孔凝,前方之人,正是玄門道庭的搖,一位通道境的強者,朱遂!
“朱前輩,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是帶朋友來界狩獵而已。”甄夏面如平湖,緩緩說道。
朱遂眼眸冷冽,冷哼道:“到了此時,你再狡辯也沒用,你就是魔宗逆賊,你師尊祖拓是否也是魔宗的人?”
“住口,你沒資格提我師尊的名諱,他跟魔宗沒任何關系!”甄夏怒聲喝道。
“你只是剛剛道而已,能擋住我嗎?”朱遂不屑冷笑道。
旋即!
大批黑森軍如蝗蟲般,直接掠過虛空,朝他們撲殺過來。
三艘飛舟上的強者,紛紛祭出法寶兵,直接迎戰,悍不畏死!
各種元紋撞,近戰搏殺在一起。
逐漸有人隕落,被黑森軍斬數斷,殘軀飄浮。
雙方實力懸殊實在太大,甄夏咬牙關,這次任務重大,拼死,他也得保護住飛舟船艙的人。
一面金旗出現,迎風暴漲到百余丈大小,上面銘刻玄妙元紋!
甄夏咬破舌尖,噴出,頓時金旗上芒熾盛。
一道道金線,穿破虛空,也穿了無數黑森軍的鎧甲和他們的,直接將他們打穿。
“端木師弟,帶們走!”甄夏面紅,低聲喝道。
端木禮一咬牙,控其中一艘飛舟,從甄夏打破的一條出口,迅速朝黑暗中飛去。
“想走,沒那麼容易!”
朱遂嗤笑一聲,寬松袖袍一揮,刮起一狂風。
狂風化作無數犀利的箭矢,狂風驟雨般落向端木禮所在的飛舟,飛舟之上,瞬間亮起陣法阻擋!
不過只是堅持了片刻后,陣法便被打碎,飛舟上的修行者也被穿,當場一團團霧。
端木禮肩膀也被一狂風箭矢穿,鮮汩汩流淌,臉蒼白。
朱遂又扔出一張符箓,虛空中,凝聚出一柄百余丈的金劍,撕開空間,斬向甄夏。
甄夏連忙施展出元紋,一道道厚實的墻憑空出現,可面對金巨劍時,卻脆弱的如同豆腐,直接被劈開。
見狀,甄夏瞳孔驟然小如針尖!
一塊木令浮現眼前,急速轉間,綠芒暴漲!
而后無數巨大的藤蔓飛速生長蔓延,如角般裹住那巨大的金劍,這一次竟讓金劍斬落的威勢,瞬間下降。
“道法寶,還真舍得!”朱遂冷冷一笑,旋即眼瞳金大作。
金劍再度發出絢爛奪目的芒,那些纏繞攀附劍的藤蔓,盡數崩碎,灑落虛空。
甄夏臉一白,張開,噴出一口鮮。
懸浮眼前的木令,也崩碎出麻麻的裂紋。
“甄夏,這次你們逃不掉了!”朱遂臉上出一狠之。
沒有甄夏阻攔,他立刻就能追到端木禮。
“十方囚籠!”朱遂打出一道金,立刻籠罩甄夏,形一條條線組的線立,宛如囚籠,將他困住。
這方囚籠,空間扭曲,以甄夏對空間法則的理解,本無法破解。
朱遂見狀,迅速朝端木禮控的飛舟掠去。
眾人心頭一驚,彌漫著一絕氣息。
“端木快走!”沈水劈開一名全鎧甲的黑森軍,忽然握住長刀,直接沖向朱遂。
“不自量力的東西!”朱遂眸閃寒,隨手一揮,一枚枚寸許長的小劍,直接將沈水穿馬蜂窩,當場氣絕亡。
幾乎無人可以阻攔朱遂,后者沖向飛舟,隨手一掌揮出,直接將飛舟打!
這一擊收斂了力量,只是震碎飛舟,沒傷到上面的人。
飛舟炸裂后,除了端木禮和幾名逆時空聯盟員外,并沒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