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枝笑容一僵,“嗯……”
聶無雙“噗嗤”笑了出來,“姐姐要是想學,我可以教你啊,工很簡單的。”
錦枝:“真的嗎?”
“當然了。”聶無雙自信點頭,“只要我一說,你肯定能很快就學會的。”
半個時辰后。
聶無雙和錦枝雙雙看著一塊被裁剪得面目全非并且千瘡百孔,線都到本找不到的煙羅,陷了沉思。
錦枝幽幽說道:“你不是說你一說我肯定很快就能學會的嗎?”
聶無雙:“……”現在收回這句話還來得及不?
深吸一口氣,拉著錦枝就來到了棲墨面前,把那塊面目全非的煙羅遞過去,鄭重說道:“姐夫,答應我請以后絕對不要再讓我姐姐針線,好嗎?”
棲墨:“……”
看著那一塊千瘡百孔的布,還有兩人的神,棲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了眉心,疲憊說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聶無雙走后,錦枝正在馬車的毯子里反思自己到底是哪步搞錯了,突然就聽到一聲幽幽的嘆息,然后是棲墨的聲音,
“我錯了。”
錦枝一臉懵,“你錯啥了?”
棲墨:“錯在不該提讓你給我做護目帶。”
錦枝:“……”用不著吧。
反正后來棲墨再也沒提過讓錦枝做工的事,錦枝也再沒拿過針線。
雖說馬車已經做得足夠舒適了,但是現在還沒出正月,正是最冷的時候,夜間的冷風還是讓眾人覺有些發涼。
錦枝睡著睡著就覺得有些涼,扯了幾下被子,然后覺到旁邊好像有一個火爐,迷迷糊糊就鉆了過去,地抱住了溫暖的大火爐。
還滿足地蹭了蹭,才繼續睡去。
睡夢之中,覺自己好像來到了一座火山,炙熱的溫度烤得有些不過氣來,迷迷糊糊用手一抓,就抓到了一個很燙的東西,但是卻又丟不開。
棲墨在往他懷里鉆并且一通蹭的時候就被弄醒了,那里猛地被抓住,更是讓他倒吸一口涼氣。
馬車頂鑲嵌了一顆鵪鶉蛋大小的夜明珠,夜間發出和的亮,可以看清馬車里的況,但是又不會刺眼。
借著那和的亮,棲墨低頭看見懷里的人兒眉頭有些皺,角微微嘟起,可得,頭不由得滾了一下,手往那片他最向往的地方探去,輕輕。
睡夢中的錦枝似是覺到了什麼,不滿地嚶嚀了一聲,卻讓棲墨火更甚。
出門的這幾天大多數都是在趕路,一直都沒有機會……
低頭含住櫻桃般的朱,重重地碾磨,似是要把整個人都吃掉。
錦枝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正被棲墨親吻著,他的手還在那輕輕著,他一個用力,經不住刺激,發出了婉轉的,一抬頭,就對上棲墨幽深的眸子。
錦枝:“???”
棲墨聲音沙啞得不樣子,抵住的額頭說道:“我想要,可以嗎?”
錦枝:“可是這是馬車上,萬一有人聽到……”
棲墨:“沒事,我會輕一點。”
“唔……”
后面所有的話,盡數被棲墨吞掉。
好在棲墨還是知道克制的,見睡眼朦朧,只淺淺來了兩次就讓好好休息了。
翌日錦枝醒來時,棲墨已經起來了,見錦枝也起來,就洗漱吃早飯。
眾人也都起來了,聶無雙拿著繡好的護目帶去找額日敦日,順便也把錦枝的打算說了出來。
額日敦日戴上,環視了四周,覺線確實是和了許多,喜上眉梢,
“若是此能在北齊普及,可是造福一方的好東西啊!”
聶無雙干笑了一下,“普及恐怕是不行了……”
“為什麼?”額日敦日不解。
當他得知這是用百金一匹的煙羅制之后,先是有些不知所措,然后在聶無雙告訴他是錦枝拿過來并說要給隊伍里每個人做一個的時候,他在心底默默嘆了一波宸王府的財大氣。
在驗證了這個護目帶確實能減弱強的刺激后,他們抓趕到了最近的城池,找了個裁店,完了護目帶的制作。
而且護目帶上還心地繡了一個他們名字中的一個字,連冷皓月的暗衛們也一個不落的分到了,有了這護目帶,確實要方便很多,眾人趕路的氣氛也高昂了起來。
當然其中最得意的就是額日敦日了,因為他的護目帶是老婆親手做的。
他走在最前面,逢人便要若有若無地展示一下自己獨一無二的護目帶,
一眾沒來得及家立業的暗衛:“……”表示小的心靈遭到了一萬點暴擊。
于是,額日敦日功地變了隊伍里最不招人喜歡的人。
然后他就來到聶無雙面前,委屈地說自己被孤立的事,聶無雙一聽,立馬又用剩余的料子給他做了一塊帕子。
額日敦日如獲至寶,這次倒沒有拿出來炫耀了,他的雙兒給他做的帕子,他得好好收著,旁人誰也不許看!
錦枝也得到了一條聶無雙親手做的護目帶,開開心心地騎馬出去溜達,走在隊伍旁邊,開心得像個小孩子一樣。
就在要進下一座城池的時候,他們遇到了一支商隊。
商隊的人見他們一人一條青的帶子綁在眼睛上,十分新奇,便主找錦枝搭話,
“姑娘,恕在下冒昧,你們這在眼睛上蒙青的帶子,是何意啊?”一個略微有些年長的大叔過來問道,大叔是好人面相,一看就不像是壞人的那種,說話也不會令人討厭。
錦枝簡單說了這是用來防強的,那大叔若有所思,隨即又笑瞇瞇問道:
“實不相瞞,我們是來往于北齊和南越的商隊,一到雪晴的天氣出門就是個大麻煩,所以見到你們這樣做,便想來詢問一下可有何良方。”
錦枝一行的馬車外表雖然比較低調,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不是凡品,再加上又有這麼多侍衛,所以那大叔便下意識地認為錦枝是某個家族的小姐了。
錦枝正想說話,但是馬車已經到城門前排隊了,兩支隊伍就錯開了,然后就不見了。
那大叔甚是惋惜,本以為能有對付流寇的好辦法了呢,沒想到又找不到了。
在城中修整了兩天,錦枝一行人才又重新啟程。
這幾天的天氣出奇的好,異常明,強的人眼睛發酸,不過錦枝他們有護目帶,倒是好得多。
走了有幾十里,忽聽得前面有馬蹄聲,額日敦日連忙停,令全部戒備。
再走近些,發現是流寇在打劫前面過往的一支隊伍,目測有幾十人。
錦枝定睛一看,這不就是前兩天問護目帶的那個大叔的隊伍嗎?
他們隊伍的護衛也不,但是跟一直在此徘徊的流寇打起來肯定是吃虧的,那流寇也聰明,專站在太的地方,護衛想打他們,只能迎著來打,十分吃虧。
前面的狀況顯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錦枝看了一眼棲墨,棲墨隨即說道:
“凌熠,你帶十人去支援那商隊,最好生擒幾個流寇回來。”
“是!”凌熠領命,清點了十個人支援了過去。
那商隊的人都以為這次要虧得剩衩子了,見到有人來幫他們,激地差點沒哭出來!
有幾個人倒是認出了他們,
“這,這不是前兩天舵主前兩天上前打聽的那只隊伍嗎?”
流寇見有人不要命地敢過來,囂張至極,本沒有把眼睛上蒙著帶的凌熠等人放在眼里,
開玩笑!他們可是這里的王者!
但是打著打著他們就笑不出來了,這些人好像本無視那刺眼的太一樣,他們在這里這麼久,都沒能完全習慣這耀眼的線,這些人怎麼會?
他們不知道的是,錦枝為了使護目帶的效果更好,一人給他們畫了一張提升視力的符咒,兩個效果加起來,基本可以無視這些線。
商隊的人見凌熠等人如此威猛,都愣在了原地,他們和那些流寇是一樣的想法:為什麼他們可以無視如此強烈的線?
那大叔沉,想著一會兒怎麼去跟那隊伍里的掌權人通。
他們不是沒試過用帶布條蒙住眼睛來抵擋強,但是本沒用,強線不僅沒擋住,視野倒是限制了不,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流寇單打獨斗是肯定打不過訓練有素的暗衛的,很快就潰敗下來,流寇頭子大喊一聲,
“撤!”
可是已經晚了,被凌熠等人生擒了一半。
押著他們來到棲墨面前,流寇還得很,
“知道我們是哪個地界的嗎?識相的話就趕放了我們,要不然這一帶的百姓可就要遭殃了!”
額日敦日上去一腳踹在了說話的人上,把人踹翻過去,嚇得其余想要放狠話的人也都不敢說話了。
棲墨冷聲道:“附近扎營,把這些人帶下去,好好審問!”
“是!”暗衛齊聲道,然后把人帶了下去。
營地剛扎下,錦枝就看到前兩天那個大叔又找過來了,還是笑瞇瞇地對說道:“承蒙姑娘的人相救,在下四國商會舵主商全,有些話想和你們的掌權人談談,不知能否引薦一下?”
錦枝也回以一個大大的微笑,“好啊。”
商全初見到棲墨便被他的一貴氣吸引,以他多年的經驗,此人定非富即貴!
他們這次,是遇到貴人了啊!
“什麼事?”棲墨淡淡說道,言語間,上位者的氣息盡顯。
商全連忙說道:“承蒙閣下出手相救,這是一點謝禮,不敬意。”
后的仆從忙捧了一個盒子過來。
棲墨點頭示意收下。
“還有事?”
商全連忙說道:“是這樣,我看閣下的人對付那流寇毫不限制,是否與眼睛上的青帶有關?在下是四國商會的分舵舵主之一,若是閣下肯和我們四國商會合作賣出這對抗流寇的法子,我們也一定能給閣下一個滿意的價格。”
說完張地看向棲墨,等著他的答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