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通天教果然有問題。”錦枝暗襯。
這些百姓明顯和冷皓月一樣,是被控制了心神,他們剛才鬧出這麼大的靜,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們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疲倦地往圣殿里爬去。
這個通天教果真邪門,那個正經教派會讓自己的教徒一步一叩首跪著進殿的?
個中關竅,很有可能是在那塊黑的晶石上。
錦枝看了一眼冷皓月,“你跟著他們進去,打探打探消息。”
冷皓月搖頭:“我才不要和這些無知的賤民一樣爬著進去!”
錦枝握了拳頭,敢剛才那個跪下的不是你?
咬著后槽牙出一句話:“誰你真跪著進去了,你不會做做樣子嗎?”
冷皓月:“那我要是再被控制住呢?”
“真麻煩!”錦枝不耐煩嘀咕了一句,手凝聚氣運簡單暴地在空中勾畫了一個圖案,隨即那圖案就了冷皓月的眉心,
“這是我的印記,能保持你靈臺清明,還能人你短暫的給我傳遞消息,趕去,看著就煩!”
冷皓月權衡了一下,還是去了。
不過他才不是一步一叩首進去的,他是完全爬進去的。
看著冷皓月像狗熊一樣的爬行姿勢,
錦枝:“……”
跟著的無名:“……”這真的是他家主子嗎?
進了城堡,錦枝他們就看不見里面的況了,正回去等消息,后面傳來一道很有辨識度的聲音,
“宸王妃是好奇,來看通天教的教徒朝圣的?”
錦枝下意識回頭,便看到了君亦邪正負手站在他們后,那半塊銀面在的照下反出亮,與他竹青的袍十分不符。
“太子殿下就這麼喜歡竹青嗎,就像喜歡調查我們夫妻二人一樣?”錦枝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道。
君亦邪淡笑,“非也非也,我很快便要啟程返京,若是二位跑得太遠我找不著了,還怎麼拿到養魂玉呢?還有,在外不便,宸王妃還是我公子邪吧。”
錦枝回道:“那你也莫我宸王妃了。”
君亦邪頷首,“那是自然,曲姑娘。”
“你方才說什麼,這朝圣?”
“不錯,”君亦邪點頭,“通天教每年都會有一個教徒朝圣的日子,教徒需提前沐浴齋戒,以最虔誠之心去圣殿參拜主神,以祈求主神賜福。”
錦枝角搐,看著絡繹不絕的在廣場上叩首的百姓,
“你管這最虔誠之心?”也是,這些人恐怕也只有那一種心思了吧!
君亦邪順著的眼神看過去,在看到一個渾水魚像狗熊爬一樣的影時,角狠狠了,無奈攤手,
“我并非通天教教徒,所知道的也不過是聽旁人所說,此不過一邊陲小城,自然沒有那麼森嚴,若是在通天教的總教,那可是極為壯觀的,也算是東瀛的一道特了。”
“不過朝圣短則半月,多則一月,教徒皆要在圣殿中虔心參拜不得離去,二位還是莫要在此浪費時間等待了。”
短則半月,多則一月?
“那這些教徒吃什麼,住哪?這圣殿這麼小,怕是容不下這麼多人吃住吧?”錦枝眉頭皺起。
如果說這通天教之前只是有點問題,現在就是非常有問題了。
那些教徒都是普通的百姓,怎麼可能半個多月不吃不喝不睡覺?
君亦邪解釋道:“我也是聽朝圣后的人說起,他們一進去便覺得進了一個非常玄妙的地方,如落云端,本覺不到任何世俗的,除了有時候太過沒有好好誦讀經文的時候主神會降下懲罰之外,沒有任何不適,甚至出來后都是神清氣爽,毫不見許久未進食休息的虛弱之。”
聞言錦枝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那是什麼樣的懲罰?”
君亦邪搖頭,“我也問過那些人,但是他們自己也說不清楚,就是頭突然會痛一下。”
頭痛?
錦枝看了一眼棲墨,他同樣也是眉頭鎖,似是想不通到底是怎麼回事。
君亦邪適時說道:“差點忘了正事,我明日便要返京,既然朝圣還要許久,二位的……朋友短時間也出不來,不妨趁此時間跟我一起返京。”
“也好。”錦枝和棲墨沉片刻,緩緩點頭。
反正冷皓月還有很久才能出來,先把兩極轉生陣的事料理了也罷。
反正冷皓月有的靈魂印記,有什麼消息也能及時告訴。
君亦邪:“那就這樣說定了,明日巳時,我去悅來客棧找你們,只不過……我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
錦枝也不是扭拿喬的人,“等我們從皇宮回來,我自然會把養魂玉給你。”
“一言為定。”
回到客棧,錦枝便給冷皓月留了個信兒,讓他在里面多留意一下。
冷皓月還以為錦枝是急于想知道通天教的,一下子覺得自己有了用武之地,傲了一番,最后答應了。
一旁幽幽看著錦枝和冷皓月通訊的棲墨:“……”
不知怎的,錦枝下意識地就想往后,
棲墨:“怎麼了?”說著手便要把撈過來。
錦枝躲了一下。
棲墨看著,手繼續往前。
看著他好像山雨來之前的平靜,錦枝突然任命一般的閉上眼睛,
“你,你別生氣……”
棲墨的手僵了一下,有些莫名其妙,“我生什麼氣?”
錦枝:“!!???”
“你沒生氣?我跟那個誰聯系你不生氣?”
棲墨一副“我應該生氣?”的表。
錦枝:“你為什麼不生氣?”
棲墨:“……”
眉心,再抬起頭,一臉嚴肅,
“好吧,我生氣了。”
錦枝一撅,“你果然生氣了!我也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棲墨:“……”
最終,這一場莫名其妙的你生氣我生氣以棲墨拿一桌子食把錦枝哄好為結束。
棲墨:“……”到現在他也沒搞明白到底是誰生氣了。
回到客棧,他們就招呼下面的人收拾東西準備啟程去東瀛的京城,鎬京。
冷皓月還在這里,他的那些暗衛自然也要在這里待著等自己的主子,所以就不跟著去了。
錦枝還命人跟商全也說了一聲。
不過得到的結果卻很意外。
因為商全本來也是要去鎬京,知道他們要啟程,所以直接準備跟著他們一起去了。
所以,翌日一早,三支隊伍,悄無聲息地在悅來客棧附近會合,然后出發了。
走到城口,錦枝一行被攔下了。
那些人穿著軍的服裝,右肩的盔甲上卻有一只黑蛇,盤旋著兩朵白花。
黑蛇白花,是通天教的圖騰,白花越多就代表在教中的地位越高,也就是說,這些守門人,比冷皓月的等級要高。
“你們,干什麼的?路引拿出來!”一個人出來,兇神惡煞地說道。
君亦邪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錦枝和棲墨早就易了容,混在運貨的馬車中,和其他人一樣彈出一個頭好奇地看著。
商全笑著遞上路引和份,“在下是四國商會的商全,此次是要運送一批貨去鎬京,還請各位行個方便。”
說著悄悄塞了一錠銀子。
那人到了銀子,頓時變了一個表,不耐煩擺手,“過去吧!”
“下一個!”
收回東西,商全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通天教的野心是越來越不加掩飾了,竟然敢明目張膽地加塞路障!”
君亦邪的語氣也說不上多好,“這些年,他們手朝堂的事還嗎?”
錦枝和棲墨是外來人,有些疑,就有人跟他們解釋,
“東瀛早就不設路障了,要是今日不銀子,過不去還是輕的,說不定連貨都要被扣下,在通天教真是欺負皇室沒人了,敢這麼盤剝百姓!”
一路上錦枝和棲墨都在留意,發現越是靠近鎬京的地帶,能看到的人就越。
甚至在繁華街道的鋪子,大白天也都大門閉。
“都去朝圣了。”君亦邪解釋道,語氣有些擔憂,“通天教原本要求每家每戶每年至要有一個教徒前來朝圣,但是不知從何時起,越來越多的人都想要去圣殿,所以一到朝圣的日子,街上連人都沒有了。”
聞言錦枝和棲墨對視一眼,皺眉。
現在的東瀛,怕是通天教一家獨大了。
看來況,遠比他們想的要復雜。
后面每過一個關卡,商全都會送一錠銀子給那守門人,他們才能安穩過關。
到了鎬京,錦枝發現,通天教的總教,竟然也在鎬京。
而且離皇宮不過四五十里,遙遙相對。
君亦邪順著錦枝的目看過去,淡淡說道:“那是皇陵的位置。”
錦枝:“……???”
皇陵?
所以,你對頭就住在你家的祖墳邊?
突然有些同東瀛的皇室了。
到底是有多沒用,才能被欺負到這個份兒上了還能忍氣吞聲。
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驚疑不定地問君亦邪:“該不會,你們皇室的人,也是通天教的教徒吧?”
君亦邪:“……我不是。”
那,其他人就是了。
進了城沒多遠,商全就和他們分開了。
君亦邪并沒有直接把他們帶進皇宮,而是找了家客棧先讓他們住下。
錦枝疑問:“為什麼?”
君亦邪輕咳一聲,“我自離開,還是第一次回來,所以,我也不知道皇宮里到底是什麼況,東宮也還有很多事要我理,過兩天我再來帶你們進去。”
錦枝、棲墨:“……”所以,你不咯?
第一次見對自己家不的。
棲墨:“我讓凌熠帶幾個人跟著你一起回東宮,你一回來,一定會有很多眼睛盯著,用我的人,會方便很多。”
君亦邪抱了抱拳,“多謝。”
正如棲墨所說,他此番回來一定要小心,他在外界一直是個病弱不能自理的太子,在查清通天教的真正目的之前,絕對不能暴自己是個正常人這件事。
所以這一聲謝,他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