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幫你完愿,超越棲墨,一統天下,得到聶錦枝。”
黑袍男人抬頭,黑袍下的一雙眼睛看向冷皓月的方向,聲音帶著巨大的。
冷皓月冷嗤一聲,“你當我是傻子嗎?”
黑袍男人頓了一下,“你不信?”
冷皓月嘲諷地看著他那黑袍,“一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頭烏,也敢在我面前放這樣的大話!想跟我談條件,先把你的黑袍掀起來再說!”
黑袍男人輕笑一聲,“行吧,也該出來了。”
隨即抬手,緩緩掀開了罩著頭的黑袍。
黑袍漸漸掀開,一張臉也漸漸映冷皓月的眼簾,
待完全看清那張臉后,冷皓月瞳孔劇震,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因為,這張臉,竟然跟棲墨有五六分相似!
他定了定神,眼睛瞇一條,聲音沉如水,
“你到底是誰?”
“看到這里,還猜不出來嗎?”黑袍男人臉溫和,仿佛只是一個鄰家的叔伯一般,卻讓冷皓月覺脊背上升起了麻麻的寒意,骨悚然。
緩緩說道:“我是南越的開國皇帝,也就是棲墨的父親,曜。”
冷皓月死死盯著那張臉,“你不是早就死了嗎?”
曜的聲音聽不出喜怒,“我怎麼會那麼容易死了呢?若是我死了,又怎麼會有通天教,你們又怎麼能到主神賜予的神力呢?”
見冷皓月不說話,曜拿出一個小瓶子,聲音帶著哄,
“只要你把這個瓶子里的東西讓棲墨吃下去,你就能得償所愿,屆時,棲墨再也不能對你構什麼威脅,到那個時候,你又有我通天教的庇佑,你還怕不了四國第一人嗎?你有了實力,還怕人不會臣服在你的腳下嗎?”
冷皓月眼神一片寒冰,“你怎麼知道我就會按照你說的做?”
曜輕笑了一聲,一雙與棲墨極其相似的狹長眼閃爍著明的,他緩緩開口,
“因為我知道,我們是一類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世間萬事要的是結果而非過程,只要了主宰,誰又會在意你到底是怎麼樣為主宰的呢?”
冷皓月沒反應。
下一秒,那小瓶子直接離了曜的手心,飛到了冷皓月的手里。
覺到微涼的,冷皓月下意識地想把它扔掉,但是奇怪的是,怎麼甩都甩不掉。
“別白費心思了,這里是我的地盤,在這里,我為主宰,”曜的聲音沉下來,
“今天你若是不答應,休想離開這里!”
聞言冷皓月卻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曜不明所以。
“怎麼?”
冷皓月笑夠了,聲音嘲諷,“世人皆說南越宸王棲墨乃是武帝最寵的兒子,只是因為運氣差了些,被丟到了戰場上,錯過了奪嫡的機會,要不然這南越的皇位,肯定就是棲墨的了,不過今日我看,傳言有誤啊……”
冷皓月一邊說一邊轉著手腕,以不同的角度看著那小瓶子,“所以我很想知道,虎毒尚不食子,你為什麼要害自己的親兒子呢?”
聞言曜的表有一瞬間的裂,聲音也變了調,
“兒子?既然是我的兒子,那為自己的父親付出一些東西,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看著冷皓月嫌惡冰冷的表,曜獰笑了起來,眼神猶如淬了毒的毒蛇,“在天大的好面前,所有的親都是假的,說起來咱們都是一類人,你有什麼資格出這樣的表呢?”
“你就不想知道為什麼聶錦枝和棲墨要走遍四國,他們是在找什麼東西,有什麼嗎?你不想知道你的師父到底是因為什麼而死嗎?你不想將棲墨永遠踩在腳下,讓他永遠翻不了嗎?!”
冷皓月捂住耳朵,大喊:“我不想!”
“就算我想得到這些,也絕不會和你這個連自己親子都狠心謀害的毒蛇為伍!”
曜聞言低低地笑了起來,“那真是可惜了,你既然來了,可不能空著手走啊……”
曜了個訣,冷皓月的契約書隨即就從氣海里飛了出來。
冷皓月想讓它回來,但是無論怎麼召喚就是沒有一點反應。
他整個人也被曜定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契約書飛向曜的方向。
曜右手一抓,手中便出現了一支筆,左手翻著書頁,揮手留下字跡。
“放開我!”冷皓月滿頭大汗,還是掙不開。
“別急啊……”曜完最后一筆,打了和響指,手里的筆和冷皓月的束縛都消失了,契約書懸在半空,書頁上的字泛著墨綠的芒。
曜:“現在,讓我們來試試傀儡咒的威力吧……”
冷皓月著那本自己的契約書,心底生出了一強烈的無力與背叛的覺……
……
錦枝收到來自君亦邪的消息,并沒有很驚訝,怎麼說呢,意料之中的事。
通天教肯定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敵在暗,他們在明,最好的方法就是引他們主出手。
現在錦枝已經知道了朝圣的目的就是為了吸收無辜教徒的靈魂之力,朝圣被打斷了,他們就只能再想辦法,而一個人的靈魂力量被吸收的太多,就會死去,死那麼多人困肯定會驚天道,這肯定不是通天教的人想看到的,所以,他們只能再多找一些人,重來一次朝圣。
錦枝和棲墨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但是君亦邪的暗衛肯定是看不懂兩人的互的,一頭霧水地問道:“曲姑娘,我家主子讓我問問你們,咱們該怎麼辦?”
不知不覺中,所有人都開始以錦枝為中心了。
錦枝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既然有宮宴,咱們怎麼能不去呢?我最去宮宴上玩了,是不是呀,相公?”
的聲音雖然清冷,卻帶有了一糯,尤其是那一聲“相公”,勾的棲墨心里的。
他從錦枝亮晶晶的眼睛上移開視線,看向傳信的暗衛,
“你回去轉達一句話,明日的宮宴,請你家主子準時帶我們前去。”
暗衛還是有些不明白,只聽懂了要去宮宴,其他的,就不明白了。
果不其然,君亦邪接到回復的時候,也皺了皺眉,輕聲呢喃。
“準時去?那豈不是要……”
翌日,君亦邪就給他們送來了進宮的裝扮和東西,還親自過來商討計劃。
商討完之后,錦枝心大好,拍著君亦邪的肩膀,豪四的說道:“今晚,就是你強勢回歸的時刻!”
君亦邪:“……”
有點僵。
當天下午,一輛華貴的,象征著太子份的馬車高調駛宮道,軍和通天教的人皆是一愣,
他們有多久沒看到太子的馬車了?
馬車里,錦枝一侍的服,棲墨則是侍衛的服,而且為了避免他們的外貌太過扎眼,錦枝又換了個新的易容。
君亦邪有點張,小聲問錦枝:“我……我一會要怎麼做?”
錦枝:“你只管扮好一個病弱且關心父皇的好兒子就好了。”
君亦邪點頭,有點忐忑。
因為他現在激極了,今天已經可以覺到筠兒的氣息了,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你見到筠兒了!
君亦邪今天并沒有戴面,還穿了一象征太子份的華服,看起來俊異常,十分亮眼。
一到場,就是全場矚目的焦點。
錦枝:“……”
都看著一會兒還怎麼開溜去找兩極轉生陣……
不多時,人都到齊了,通天教來了兩個長老級的人,
錦枝是怎麼知道的呢?因為他們兩個的右肩上,都繡著黑蛇白花圖騰,而且錦枝數了數,白花足有十來朵。
這在通天教,就是長老級別的了。
來人正是通天教的大長老和三長老。
皇帝坐在上面,用帷幕遮擋著臉,看不清面容,只依稀看到是一個瘦削的人。
宮宴即將開始,錦枝作為侍,不能隨意離開,于是悄悄給棲墨傳了個信,讓他去先找兩極轉生陣,待會兒再過去。
棲墨回了個好,隨即悄悄離去了。
宮宴開始,其實都并不能說是宮宴了,這明明就是一場通天教的宴會,都是通天教的人在說話,皇帝本沒開過口。
君亦邪倒是演得不錯,在面對通天教中人的多番詢問也沒有餡,只說是聽說父親病好了,想親眼看看,時不時聲淚俱下,
完全就是一個大孝子的狀態。
寒暄過后,便是進正題了。
只見皇帝手輕輕一揮,邊的大總管立刻心領神會,拿出一道巨大的圣諭。
圣諭不同于圣旨,這是給天下人看的,所以不需要宣讀,而是張于特定的榜上,以昭告天下。
錦枝掃了一眼,大概就是說通天教怎麼怎麼好云云,現在四國的人都可以加通天教云云。
在人看不見的地方悄悄打了個哈欠,氣海里突然來了棲墨的傳音,說已經找到兩極轉生陣的所在地了,眼前一亮,然后尋了個機會溜出了宴席。
宴席離那地方并不遠,錦枝一小會就到了。
宮道上都沒什麼人,想來是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僅剩的也就在宮宴上伺候了,所以錦枝大搖大擺地過去,也們人發現。
到了大殿,錦枝進去就聞到了空氣中有一淡淡的灰塵味道,猝不及防吸了一大口。
錦枝:“??!!!”
眼前昏暗,錦枝拿出夜明珠照明,卻發現夜明珠的線中有不眼可見的灰塵顆粒。
棲墨站在那些灰塵顆粒之后,與遙遙相對。
錦枝:“……”
不理朝政就算了,怎麼連打掃都不打掃一下呢?
“落!”錦枝掐了個訣,那些灰塵便好像有什麼吸引力一樣落在了地上。
雖然還是很臟,但是至不會嗆到他們了。
“過來。”棲墨站在龍椅旁邊,招呼過來。
錦枝一過去,就發現了不對勁,
因為,這個兩極轉生陣,是荒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