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逸與兩位好友一旦開始聊天,就將他忽視得徹底。
所以他停了。
飯桌上,還是酒局上,還是其他任何場合,他從來都不是被忽視的對象。
眼前這三個無知的家伙。
他忽然就很期待,這三個人某天知道他真實份的臉。
柳絮下午時候說,顧思逸以后是律師,配得上他這位大教授。
還說顧思逸貌又溫,配得上他。
說顧思逸就是家境差了些,但是不能怪顧思逸。
家境一直對于他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
他只是一直不敢相信,顧思逸從那樣的家庭中長大,竟然可以出淤泥而不染。
顧思逸起跟著謝忱走。
柳絮趕趴在窗上看一眼,雨終于停了,心里替顧思逸松了一口氣。
顧思逸坐在車里給三個人小群發了笑臉,擁抱。
很,也很恩,有這樣的好友。
“謝先生,你有朋友嗎?他們都是做什麼的?志同道合得多,還是因為分得多?”顧思逸忽然問了這麼一句。
謝忱頓頓,這是顧思逸第一次問他這種問題。
他該怎麼回答呢?
“哦,對不起,我們書號不過問對方私事的。是我越界了。”見謝忱猶豫,顧思逸趕道歉。
“沒事,我當然有朋友,不多,也就三兩個。”謝忱還是說了。
他也有很鐵的朋友,從小玩到大,志同道合的朋友。
“你們關系平等嗎?”顧思逸問了一個比較深層次的問題。
“嗯……什麼關系平等?”
“比如我和你,你是教授,我是職員,你有房有車,我卻什麼都沒有,那我們的關系就是不對等的。不過,我們aa制,在生活中的關系就是對等的,若是以后涉及離婚,你的財產我也是不會拿走一分。朋友之間,若是你幫助比較多,你更有能力,那個人需要你的幫助更多,那你們的關系就對對等,但若是對方那個人為了維持你們的友誼,他也努力從其他方面幫助你,你們互利共贏,那關系也可以算是平等……”
謝忱掃了一眼顧思逸,薄輕啟,“原來你是這麼理解的。”
顧思逸讓有些驚訝。
在努力地追求平等,不像依附別人而活。
“別這麼嚴肅嗎?謝先生,我想問你一個非常私人的問題,當然,你可以選擇不回答。”顧思逸想好了問題,就等謝忱答應、
“你先問問看。”謝忱這會兒心有些好,他覺到顧思逸在試圖了解他。
“謝先生,你是不是有心上人?是不是蘇教授不喜歡那個孩子,才會著讓你與我結婚?一開始我是看出你有很多不愿,甚至就是把這婚姻當任務來完的?你對我的種種猜疑,我其實都能覺到的。”顧思逸今晚打算開坦白局。
從謝忱出現在福利院的路上,就覺得怪怪。去那邊,謝忱除了去福利院,應該再也沒有別的地方可去。
謝忱又再次頓住,并沒有很快回答。
“看來是真的有啊。”顧思逸都不知道自己語氣中夾雜著淡淡的意。
有什麼?你說初嗎?你有沒有心中曾經一喜歡過一個男生?在我看來不在一起過,那就不初。在年無知或者青春懵懂的時候,被一個人的外表或者才華所吸引,不是很正常嗎?"
謝忱淡然說著,車子就駛了小區。
顧思逸有一種恍然大悟的覺,“也是啊,我曾經好喜歡我的地理老師呢,帥而且會講課,班里面生都很喜歡他……上了大學,優秀的學長,當紅的藝人,都是神們向往的男神。”
謝忱停下車子,看了顧思逸一眼,笑著下車。
顧思逸隨后下來,“看來,謝先生也曾經有喜歡的神哦。”
“沒空去喜歡。藝人人設都是包裝出來的,私底下什麼樣子,誰也沒見過。富二代豪門千金能干上進的能有幾個?名媛才真正有才華的又有幾人呢?”平凡人有平凡人的快樂。
謝忱從小到大就在那樣的圈子生活,工作,那是名利場,不是普通人油鹽醬醋茶的圈子。
顧思逸是會不到那種覺的。
“你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往過名媛千金,所以得出了這樣的結論?”顧思逸就覺得謝忱突然變哲學家了,還有了憂郁氣質。
“沒有。沒空往。這是真話,他的確沒有往,所以他三十年來母胎單。”
然而卻被老媽時常質疑他不行。
他不是不行,只是比旁人更自律。
“沒有人讓你心嗎?以謝先生的外表,站在那里就算不說話,也是會讓心得好嘛。是不是還有很多人在追你?你上課風流倜儻,你的學生們是不是在給你寫書給你?”顧思逸到底也是孩子,隨時隨地想要八卦。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誰還寫信來表達?你想多了。”謝忱一上電梯,就開始拒人于千里之外。
顧思逸有些憾地說道,我太早畢業了,我要是能讓謝老師您代課,該有多好啊!
“原來你還想著搞師生?每天上老公的課,看著老公,這就是你的夢想?”謝忱沒好氣地反問。
“啊?師生?上老公的課?這個主意很不錯啊,今晚上你給我講幾個案例好不好,我有兩個案例總是看不明白,我明明覺得原告告的點很好,最后卻還是敗訴了,也不知道是被告律師厲害,還是原告本來就不占理。”
顧思逸一直想要請教謝忱來著,卻又一直張不開,今晚上氣氛好,就笑著問道。
“我困了,要休息。”
“好吧……”謝忱竟然拒絕了,顧思逸心里一陣失落。
明天早晨去外婆家,趕下午晚飯回來,我爺爺要見見你,這事兒我希你能同意,畢竟你的親戚與好友我都去見了。
進到屋中,謝忱換了拖鞋,了外套之后,就說了這句。
顧思逸一頓,“要見爺爺?需要買點什麼東西?我會早些回來的,不會讓老人家久等的。”
的確,謝忱這段時間見了所有的親自和朋友,反倒是,什麼都沒有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