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拾月的預產期終于要到了,甘蔗也開始砍伐。顧木按照大侄的吩咐,挑了許多留種的沒有砍,其他的全都砍了。
莊子上的人手不夠,他就去周邊的村子里雇了些人,全部將甘蔗都砍了下來,大約得有好幾萬斤,堆的跟小山似的。
顧山已經吃住在了莊子里,兒快生了,做白糖的事給了他,一定要做出來,可不能辜負了兒的期。
蓋了一個很大的棚院作為廠房,完全是流水線合作,一部分人將長長的甘蔗清理干凈,砍一小截一小截的。
送去給專門用石臼搗的人,水出來了就舀進一旁的木桶里,被送去灶房里熬煮。
全程下來,都是手工作,顧山親自在一旁監督。
等到紅糖出來,他就命人送去一個四面閉的房間,開始淋黃泥水,最后出來的是白的糖塊。
閃瞎了所有人的眼,將糖塊放去另外的鍋里小伙慢烤,搗碎,最后就了細碎的白糖。
第一鍋出來,顧山用瓦罐裝了,運送進皇宮,直接進獻給皇帝。
瞧著手里雪白細的白糖,皇帝笑的合不攏。
“哈哈哈!太好了!顧山!你可真行,真的被你做出來了。白糖呢,誰都沒有的好東西,我們大梁有,以后咱們的軍隊又多了一項收。
容哥!朕決定將這甘蔗送去給軍隊栽種,制作出的白糖,賣了將是他們的福利,以為如何?”
顧山搶在鎮南王前面一步回答:“皇上!甘蔗這種東西不挑地方,哪兒哪兒都可以生長,不一定要全部給了軍隊,百姓們也可以種植,它其實也是水果的一種。”
“哦!”皇帝來了興趣,“它還可以生吃?”
“是的。”
顧山帶了幾甘蔗進宮,只是沒拿進書房,給了皇帝的總管太監,這會兒他已經將甘蔗砍了一節一節,送進了書房。
皇帝看著,不知道要怎麼下,鎮南王倒是吃過,拿起一節,咬了一口嚼著,仔細覺了一下。
評論:“比嘉敏從西云帶回來的水要富,也沒那麼。”
皇帝有樣學樣,拿起一節來,咬一口,眼睛都亮了起來:“不錯,水富,很甜,很好吃。”
看鎮南王吐了甘蔗渣,皇帝也趕吐掉。
他還以為那甘蔗渣要吞下去呢,覺那東西不好吞,還嚼不爛,原來是要吐掉的,不然他都怕自己會噎著。
顧山跟皇帝和鎮南王時常待在一起,也逐漸變的膽子大了起來,剛才搶了鎮南王的話也沒覺得有什麼。
鎮南王這個人不是什麼小肚腸的人,不會介意。
果然,下一分鐘,鎮南王就肯定了顧山的提議:“皇上!顧山的話沒錯,甘蔗這種好東西,一定要大梁每一都雨均沾。
榨糖的榨糖,這麼吃的就這麼吃,不能全部給軍隊,免得給他們創收太多,養大了他們的胃口,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皇帝將一小節甘蔗啃完,洗了手,才說話:“行,那就這麼著吧!按照顧山的話去做,向整個大梁推廣。”
“皇上!這制作白糖的技,倒是需要派幾個得力的去學,到時候好隨時隨地被派遣各地傳授。”顧山給皇帝提議。
皇帝足足看了他一分鐘左右,覺這人也太大公無私了,制糖技可是一門,他竟然要毫無保留地傳授給其他人。
那意思很明顯,對于大梁,顧山沒有任何藏私,只要技穩定,便極盡傳授,絕不獨得。
“行!朕會委派司農大人選一批人去跟你學習。顧山!你想要什麼獎勵?”皇帝打趣地問。
“嗨!”顧山笑著搖頭,“可不想要什麼獎勵,其實甘蔗制糖的技很簡單,只要是個人,看一眼就會了。”
“真的?”
“怎麼制作的,說出來聽聽。”
皇帝和鎮南王都很興趣。
顧山也不藏著掖著:“甘蔗制作出紅糖就跟平日里的制糖方法差不多,沒什麼可稀奇的。最后一步,其實更簡單,就是用黃泥水淋在紅糖上,將紅的素分解出來,糖塊就變了白。”
“嘶!”
“嘶!”
鎮南王和皇帝都倒吸涼氣。
皇帝難以置信:“真的就這麼簡單?”
“是,就這麼簡單。”顧山點頭,微笑,為了說服皇帝相信,撒了點小謊,“只是沒人這麼作過,我家拾月打小淘氣,無意中發現了這個奇怪的現象。”
“淘氣好呀,淘氣的孩子聰明。”鎮南王慨萬千,“要不是淘氣,說不定還沒人知道制作白糖的方法呢。”
皇帝想起了二長老的話,對顧拾月更是喜了,就是上天派來拯救大梁的變數,是大梁的寶貝,可得照管好了。
“顧山!真不想要什麼獎勵?”皇帝問,“獎勵你一百兩黃金怎麼樣?”
“算了。”顧山擺手,“可不想要那麼多的錢財,沒什麼用,好吃的好喝的都在我們家,人家要花錢買,我們家不用。
錢財多了,子孫不懂得上進,顧家就一小老百姓,哪怕如今有了爵位,還是一大家子小老百姓。這麼點小事,哪里值得要獎勵。
老百姓為老百姓做點事,那不都應當的事,顧家基弱,不能太招搖,還是低調些吧!”
鎮南王很有同:“是呀!錢財多了累人,還得想著給孩子們怎麼分配。干脆一分不留,他們個個都學會自力更生。”
瞧著眼前這兩人,皇帝覺得都是明白通人,日吃三餐,夜宿一床,只要家庭和睦,子孫安康,金銀財寶真沒必要弄那麼多。
不但人累,心也累。一旦分不均勻,還容易引發兄弟之間的征戰。
大戶人家大約都有這些煩惱,像眼前這兩人看的這麼徹,活的這麼明白的真沒幾個。
“不要算了,朕還省了。”皇帝打趣。
“省下吧!目前大梁許多惠民政令還不完善,國庫充盈,就該一條一條的逐步完善下去。”顧山給皇帝提點,“比如五十歲以上的老人能免費看診,這對百姓們的影響極大,意義深遠。”
皇帝微微頷首:“這個提議很好,朕會逐步實現,爭取做到嘉敏里的天國,讓天國的百姓能吃的飽肚子,看的起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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