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彧宣倒也沒有說什麼“我該做的”、“你我之間不必言謝”之類的話,這讓傅敏自在了不。
馬車停到了長青巷口。
“我就不送你進去了,晚些,我來接你。”謝彧宣看著傅敏下車,輕聲說道。
“嗯。”傅敏停在車廂門口,側頭看著謝彧宣點了點頭。
“空睡會兒。”謝彧宣聲叮吃。
傅敏再次點頭,下了馬車,和枳香一起站在巷口看著馬車離開,才轉回小院。
隔壁小院的門開著,蕭老和福宣正坐在院子里曬太對弈。
“蕭老,福老伯,你們回來了?”傅敏停步,驚喜的看著兩人。
“哈哈,丫頭回來了,來來來。”蕭老聽到傅敏的聲音,很是高興,抬頭沖招手。
福宣忙起見禮:“傅姑娘,枳香姑娘。”
傅敏快步進去。
枳香跟在后面,恭敬的給兩人行禮。
“坐。”蕭老指了指自己對面福宣空出來的椅子。
“您的氣看起來很不錯。”傅敏也不客氣,坐下后細細觀察了一下蕭老的臉,笑著手,“來,我看看您這段時日有沒有乖乖聽話。”
“你呀你,一見面就說這個。”蕭老抬手虛指了指傅敏,笑著說了一句,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配合的出了手。
福宣忙上前,蹲在了旁邊,想用自己的胳膊當脈枕。
“福老伯,這樣診脈未必準。”枳香在旁邊提醒道,“奴婢這就去取東西。”
“你去買菜吧,多做些好吃的,給蕭老和福老伯接風。”傅敏說著,手搭在了蕭老的脈上。
福宣適時退開,帶著枳香去廚房:“我們帶了菜,不用去買了。”
“好嘞。”枳香也不客氣。
以往他們在這兒,也沒帶食材過來,已經很了。
福宣幫著枳香一起忙活,注意力卻全在蕭老那邊。
“聽說,令堂病了?”蕭老看著傅敏問。
“是,一向子弱,此番風邪,咳嗽不止,不過,杜師兄和謝太醫幫忙去看過,應是沒有大礙的。”傅敏點頭,如實說道。
“若有什麼解決不了的,跟福宣說。”蕭老微點了點頭,也沒過多的問傅府的事。
傅敏笑著道了謝,不過,沒把這話當真,在看來,蕭老只是的病人。
診脈結果,蕭老的病已大有好轉,顯然,這些日子他回家后,還是比較聽話的。
“很不錯。”傅敏收回手,滿意的豎起了大拇指。
“別提了。”蕭老哭笑不得的指了指廚房門口的福宣,“我敢不聽話嗎?稍稍懈怠點兒,這老貨就在我耳邊叨叨個沒完,叨得我實在腦殼疼。”
“福老伯辛苦了。”傅敏沖福宣拱了拱手。
“都是老奴應該做的。”福宣擺了擺手,老臉笑了一朵花。
“繼續保持哦。”傅敏笑盈盈的看著蕭老。
“臭丫頭,當我三歲孩子呢!”蕭老不滿的瞪眼。
傅敏哈哈大笑。
都說老小孩老小孩,蕭老在這兒就跟個孩子沒區別。
枳香理好食材。
傅敏也沒挪地方,就在蕭老這邊的小院做好了飯菜。
“嘖,說是給我接風,結果呢,到我這兒蹭飯了。”蕭老看到一桌子他喜歡的菜,很是高興,上卻嫌棄得很。
“食材容易買,手藝可是千金不換的。”傅敏指了指飯菜,“你說說,去哪兒能買到我這飯菜?”
“姑娘的手藝,自是難得的很。”福宣在旁邊幫著盛飯,一邊笑著說道,“我家老爺這次回家,就念著這一口呢。”
“誰念了?”蕭老瞪向福宣。
“是老奴,老奴想念傅姑娘做的飯菜了。”福宣笑嘻嘻的改口。
“哼。”蕭老傲的哼了一聲,拿起了筷子。
他上嫌棄,但,一頓飯下來可沒吃。
傅敏和福宣對視一眼,會心一笑。
吃過飯,蕭老又招呼傅敏坐下喝茶。
福宣泡好了茶,就和枳香一起收拾廚房去了。
蕭老問起了藥鋪的事:“你前面的鋪子,有著落了沒?”
“有了。”傅敏也沒有瞞,“我準備和柳侍郎府的大姑娘一起合作,手下有可靠的人,有證。”
“柳侍郎府?”蕭老看了一眼隔壁小院,“柳寧和?”
“蕭老,您認識呀?”傅敏驚訝。
“多年前見過一面,那時候還是個小丫頭。”蕭老笑笑,“我記得,天生弱癥,怎麼?你有辦法治好?”
“也不完全是弱癥。”傅敏笑了笑,沒有細說。
蕭老瞥了傅敏一眼,點了點頭:“柳府確實也不是什麼清靜地。”
“您連這都知道呢?”傅敏越發驚訝。
“哼,天下事,只要我想,就沒有我不知道的。”蕭老有些小得意的揚了揚下。
“是是是,您神通廣大。”傅敏失笑,很不走心的捧了一句。
“呵,要你說。”蕭老再次瞥了傅敏一眼,抬手了手指頭。
福宣立即過來,手里捧了一個盒子,到了跟前,直接把盒子放到了傅敏的面前。
“這是什麼?”傅敏疑的看了一眼,沒。
“銀票。”蕭老手,將盒子往傅敏面前推了推。
“藥費呀?”傅敏笑了起來,手拿起盒子,打開,只見里面裝著一沓銀票,最上面的那張是一百兩面值,愣了愣,看向蕭老,“您這是打算在我這兒住幾年?”
“這不是藥費。”蕭老擺了擺手,說道,“你的藥鋪,算我一份。”
“啊?”傅敏訝然,“您……要和我們一起開藥鋪?蕭老,這別家藥鋪我不清楚,但我這兒……很可能賺不了大錢哦。”
“沒指你幫我賺大錢。”蕭老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只不過是怕你沒銀票,好好的一本事給別人做了嫁罷了,正好,這些放在我這兒也是落灰,不如借你用用,我也不用多,一就夠了。”
傅敏:“……”
這老爺子,回去一趟改姓凡爾賽的凡了?
還銀票落灰……也好想手里的銀票落灰啊!!
“怎麼?嫌我銀票燙手?”蕭老見傅敏不說話,眼睛瞪得更大。
“蕭老,您……”傅敏看著手里的銀票,輕嘆了一聲,“我怕把您這些銀票都賠了……”
“賠了就賠了。”蕭老無所謂的說道,“只當是我在這兒的藥費吧,病好了,就當餐費,這事就這麼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