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真有苦衷,我甘愿等他,一年,十年,一輩子,我都愿意等他。”柳黛兒紅了臉,眼神迷離,仿佛看到了謝彧宣當面,深款款的告白。
“你這麼喜歡他呀?甘愿做個外室?”傅敏驚訝的瞪大眼睛。
“我心悅他,他心里也有我,便夠了。”柳黛兒的說道,“兩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姐姐可懂?”
“我這人跟你不一樣。”傅敏笑得明艷,“我只知,爾儂我儂,忒煞多,多,熱似火。把一塊泥,捻一個爾,塑一個我,將咱兩個,一齊打破,用水調和。再捻一個爾,再塑一個我。我泥中有爾,爾泥中有我。我與爾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
柳黛兒愣住,一時竟有些接不上詞。
傅敏笑盈盈的看著,也不催。
“所以,姐姐才會和離?”柳黛兒很快就回過神,看著傅敏贊賞的說道,“也難怪,謝郎的心就那麼小,哪能容得下第二人,姐姐所求他給不了,早些離泥潭也是理之中,明智之舉。”
“說的對,對一個心中無我的人,我何必浪費。”傅敏贊同的點頭,煞有其事。
蕭弘寧:“……”
兄弟,再不來要出大事了!
“五年前,彧宣出過京嗎?”仔細想想,蕭弘寧還是沒忍住多說了一句。
“有的,三月去,七月回。”柳黛兒很耐心的解釋。
說得這麼細致,看來是真事。
蕭弘寧有些擔心的看向傅敏,一時有些鬧不清是涵養好還是強歡笑。
“謝彧宣應該很快就到了,黛兒可有落腳之?”傅敏留意到了蕭弘寧的視線,瞥了一眼,依舊笑盈盈的問。
“還不曾有,有謝郎在,這些小事不用我心的。”柳黛兒的回道。
枳香等人聽得都快氣炸了。
一個外室,居然敢在們姑娘面前如此放肆!
偏偏,傅敏不發火,們這些做奴婢的也不敢出頭,要不然,就不是維護自家姑娘,而是讓自家姑娘丟臉。
“說的也對,這些小事自當由男人去辦。”傅敏很贊同柳黛兒的話。
“嫂子,你沒病吧?”蕭弘寧實在忍不住,開口問。
“你覺得我有什麼病?”傅敏挑眉。
“你…………”蕭弘寧看看傅敏,又看看柳黛兒,只覺得詭異。
謝彧宣的外室找上門,一點兒都不生氣的嗎?
如此大度,為何之前不順勢留在相府,還要和離出來另立門戶?
“遠來是客。”傅敏笑道,又看向柳黛兒,態度極好,“待謝彧宣回來,讓他給你尋個好客棧,黛兒長得這麼,安全可是重中之重,馬虎不得。”
“姐姐大度,黛兒當真有福氣。”柳黛兒激的看著傅敏。
“你我一聲姐姐,我總得對得住這姐姐的份。”傅敏笑著擺手,無視了一眾人怪異的目,和柳黛兒閑聊起來,“你多大了?”
“回姐姐,黛兒二十有二了。”柳黛兒的眼神又變得迷離,似是在懷念,“初遇謝郎時,我十七。”
“十七姑娘一枝花,正是最好的年紀。”傅敏又贊。
蕭弘寧聽不下去了,干脆出了大廳,站在門口觀外面。
片刻,他眼睛一亮,匆匆迎上去。
傅敏笑了笑,沒理會蕭弘寧,繼續和柳黛兒聊天。
兩人熱絡得如同久不見面的親姐妹。
“今日和黛兒一見如故,只可惜,我還得去做事,不能和黛兒暢談,不如,黛兒就留在這兒吧,今晚咱們同榻,秉燭夜談?”傅敏說著說著,忽然提出了邀請。
“好啊好啊,我也喜歡姐姐。”柳黛兒高興的直點頭。
“不準!”剛進來的謝彧宣卻直接黑了臉,大步來到旁邊,一手拉起傅敏,將人護在了后,皺眉瞪著柳黛兒,警惕的問,“你來此做什麼?”
“謝郎……”柳黛兒看到謝彧宣,立即起,深款款的喚道。
“閉!”謝彧宣黑著臉打斷,“墨書白,你敢,我必不死不休!”
“這……怎麼回事?不是柳黛兒嗎?”蕭弘寧傻眼。
枳香等人也疑,但,聽到后面那句,一行人也跟著變了臉,紛紛上前把柳黛兒給圍了起來。
“謝郎,你好無。”柳黛兒淚眼朦朧,手著帕子就要哭。
“閉!”謝彧宣再次喝止,他回頭看向傅敏,聲音低低的焦急的說道,“,他都是胡說的,我回頭跟你解釋,你莫要誤會。”
“你和他什麼關系?”傅敏眨了眨眼,問道。
“他就是個瘋子。”謝彧宣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
“謝郎,你好沒良心。”柳黛兒再次哀泣起來,細腰一扭,撲在了椅子上哭了起來。
謝彧宣:“……”
好想拔刀怎麼辦?!
蕭弘寧amp;amp;枳香:“……”
這什麼況?
傅敏也想捂額,不過,忍住了,眨了眨眼再次看謝彧宣:“他說,他是你的外室。”
“。”謝彧宣無奈的接著傅敏往旁邊走了走,“他一男的,怎麼可能是我的外室!”
“嘖,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傅敏一本正經,“聽說,夫妻只是意外,男的和男的才是真。”
“別胡說。”謝彧宣氣得瞪眼,可是看著傅敏清澈的眸,他的火莫名就消了大半,“我對男人沒興趣。”
傅敏挑眉,一副不太相信的樣子。
“待回去再與你證明。”謝彧宣差點兒被嗆到,可偏偏這會兒后面還有個神經病,旁邊還有不礙眼的家伙,他只能下火,對傅敏低語了一聲,轉看向柳黛兒,“墨書白,你敢再嚎一聲,我讓我媳婦兒給你扎針了。”
話音未落,柳黛兒的哭聲就嘎然而止,一抬頭,梨花帶雨,可憐兮兮:“姐姐,你不會這麼狠心的對黛兒吧?”
“我會。”傅敏含笑說道,“我也不喜歡聽哭聲。”
“我不哭就是了。”柳黛兒的子了,委屈的低下了頭,“姐姐,謝郎他好沒良心,他不要我了,要不,我跟著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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