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董氏目微閃,躲開了傅敏就往外走,“我與你說不懂!”
傅敏也不攔著,任由董氏離開。
當然,這是指離開長青醫舍,董氏要是去蘇韻予的小院,肯定會安排人攔著的。m.166xs.cc
蘇韻予那邊很快就知道了這件事,次日查房,就盯著傅敏看。
傅敏只當沒看見,自顧自的忙碌。
以為蘇韻予會替董氏出個頭什麼的,哪知道,問及此事的卻是水安容。
水安容在這兒住了大半年,遲遲不說回宮的事,小皇子差不多七個月了,皇帝也不說接他們回去,就這麼住在這兒。
傅敏也很無奈。
這兒是醫舍,又不是托兒所,還是拖家帶口的那種。
“和煜郡王府的世子夫人來做什麼?”水安容好奇的問。
“來說服謝大夫人和離的。”傅敏實話實說。
“什麼?”水安容以為自己幻聽。
傅敏又說了一遍。
“瘋了?!”水安容瞪大了眼睛。
“誰知道呢。”傅敏隨口應著,專注逗小皇子。
水安容把孩子養得極好,看著乎乎的,小胳膊小實則十分結實有力,穿著紅的小襖,白凈喜慶得像年畫上的娃娃。
他烏溜溜的大眼睛靈清澈,一直盯著傅敏,時不時的樂呵一下。
“真沒想到,居然辦這樣的糊涂事,這是篤定了相府要完是吧?”水安容連連搖頭,有些看不上董氏這種落井下石的行為。
“可能覺得,常氏做得很對。”傅敏笑笑,并不接話。
有些話水安容能說,卻不能。
畢竟,人家是容妃,只是個臣子,再好的關系也不能逾越。
“真是糊涂。”水安容失的搖了搖頭,看向了水惠兒,“董家不是良配,惠兒,你馬上寫信給你爹娘。”
“???”傅敏驚訝的看向水惠兒。
水惠兒滿面通紅的低下頭,不過,還是接了水安容的話:“是。”
“前些日子,董家給水家遞了帖子,試探了幾句,想為董家的三爺求娶我們家惠兒,我還以為,董家是個好的呢,如今看來,卻不是。”水安容主和傅敏說起了況。
“董氏的娘家?”傅敏馬上就想到了董氏,要是與董氏無關,水安容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提起這個事兒。
“沒錯,就是和煜郡王府世子夫人的第三個侄子,聽說文才極好,長得也俊俏,最重要的是,他家不嫌棄惠兒家是商戶。”
“有沒有可能,他們是看中了商戶家的財力?更何況,惠兒還有您這位姑姑。”傅敏一針見的問,“當初,傅家老太太為我爹找的我娘,就是奔著商戶家的好嫁妝去的。”
“你說的極有道理。”水安容恍然,拍著怒道,“此事斷不能!”
“姑姑不必為不相干的人怒,不值當。”水惠兒勸道。
“不氣,不氣。”水安容著自己的口,表轉多云,又轉向傅敏問,“你婆婆答應了?”
“謝大夫人很生氣,想要回相府,同生共死。”傅敏無視了“婆婆”兩個字,說了蘇韻予的反應。
“這種時候,還是莫要讓去添了。”水安容說道,“回頭我去找聊聊。”
傅敏不置可否。
水安容看了傅敏一眼,微笑著轉移話題。
黃昏時,傅敏難得回府,才進家門,就收到了消息,說蘇韻予不見了,嬤嬤急得團團轉,就找到了蕭弘寧。
蕭弘寧帶人去尋,一邊派人了通知傅敏。
傅敏只好又回長青醫舍。
“大,今天一天,夫人都好的,還答應了老奴,不會意氣用事給相府添的,大,老奴懷疑,有人擄走了夫人。”嬤嬤見到傅敏就沖了過來。
“今日有什麼人靠近過那邊的小院?”傅敏皺眉,轉頭看向等在一邊聽差的護衛,若真是如此,那可是他們長青醫舍防衛的大。
“并沒有人靠近那邊。”護衛搖頭,如實稟報,“倒是謝大夫人出來過。”
“不可能!”嬤嬤驚。
“確實出來過,還不止一趟。”護衛很肯定的說道,“第一次,到了巷口,似乎遇到了什麼為難的事,一直皺著眉,很猶豫的樣子,停留兩盞茶的工夫,便回去了,第二次出來,帶了一個差不多高的丫環,直接出去了,屬下原本要問的,沒來得及。”
“什麼沒來得及?”傅敏疑。
“走得很快,非常快。”護衛回憶道。
“一個宅人,能有多快。”傅敏說到這兒,忽然覺得不對,立即問道,“從哪條路走的?”
“那條。”護衛指了個方向。
“找幾條狗子,給它們嗅一下謝大夫人用過的。”傅敏迅速安排,“枳香,去找阿里配合找人。”
“是。”枳香和護衛同時應道。
護衛有自己的一套方式,枳香找了阿里也有另一套辦法。
小半個時辰后,有消息傳了過來。
傅敏馬上帶著人趕往。
嬤嬤跟上。
為防變故,長青醫舍留足了護衛,消息通知給謝彧宣,傅敏還向蕭老借了人。
蒼蘭蘭正好還在,聽到靜也追了出來。
隊伍很快就追出了城,到了十里坡之外的林子里,痕跡混不堪,幾只嗅覺敏銳的狗子也失去了作用,一只只低著頭用力蹭地,嗷嗷,很痛苦的樣子。
傅敏聞著空氣中傳來的味道,臉黑了黑。
這種味道,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師傅,應該往這邊去。”蒼蘭蘭彎著腰四下一陣尋找,忽然指著一個方向說道。
指的方向,痕跡最,相反,另一邊的車轍印清晰很多。
護衛們的結論,是走車轍印清楚的那條,理由也很充分,據蘇韻予的型,再加上車夫,這車轍吃的力差不多一樣。
“師傅,我覺得不對,應該走這邊。”蒼蘭蘭有些著急。
看了那麼多的痕跡,直覺是走的這邊,但,直覺是最不能為證的,沒有說服力。
“大,去這邊吧。”嬤嬤站在護衛們那邊。
“師傅。”蒼蘭蘭眼的看著傅敏。
希,師傅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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