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塊布條罷了,你那麼小氣做什麼?」
「那你為何不從你自己的服上撕?」
「我的服已經不能撕了。」
「那他呢?」
滿眼沉的看向沈清冉,司徒軒直接手指向暗二,聽到他的話,沈清冉直接開口:「暗二要在外面趕車,自然不能用他的服。」
司徒軒:「……」
他不想說話了。
他當初是怎麼會覺得沈清冉這樣的人竟然和瑤兒一樣,明明他的瑤兒是一個溫的人。
「這兩天傷口不要到水了。」
「嗯,我記住了。」
「姑娘,我們繼續往前走吧,我開始趕馬車了。」
外面傳來浮香的聲音,暗二連忙出聲,「我來吧,外面風雪太大了,你……」
「你上還有傷,先歇一會吧,一會我再換你。」
不等暗二的話說完,浮香便輕聲打斷了他的話。
聽到兩人的對話,沈清冉也看向暗二說道:「你先休息一會吧。」
「是。」
這一次,暗二沒有拒絕。
經過這一折騰,沈清冉倒是發現自己的頭沒有那麼暈了,但是馬車越往前走,越是覺得上涼颼颼的。
羊皮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覺自己整個人像是站在寒風中一般。
這其中,暗二和浮香各自替換了兩次,浮香又要出去的時候,沈清冉忍不住開口:「我出去吧。」
「姑娘,這怎麼能行。」
「沒什麼不行的,外面太冷了,你多在裏面待一會。」
說著,沈清冉就裹著羊皮掀開了簾子。
「沈姑娘,我來趕馬車就好了,你快進去。」
暗二看著出來的沈清冉,眼中全是不贊同,但沈清冉已經在他邊坐下,不顧暗二的阻攔,從他手中接過了韁繩,冷風吹到手背上的時候,沈清冉覺到了一針刺的疼意。
但咬牙關,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見暗二還坐在旁邊不,沈清冉忍不住開口:「若是你還不進去,我就白吹這冷風了,你快進去躲一會。」
「快去。」
見沈清冉眼中溢出了幾分怒意,暗二才進了馬車。
但沒有過一會,浮香就出來了。
「姑娘,我來吧,我是習武之人,自有力寒。」
沈清冉是真的已經堅持不住了,所以聽到浮香的話之後,便沒有堅持了,只是剛準備起的時候,就聽到了浮香激的聲音,「姑娘,你看。」
順著浮香的視線,沈清冉看見一條街道。
說是街道,其實就是一條略微阻攔的馬路,馬路的兩邊站著不的商販。
看著眼前出現的三岔路口,沈清冉便理解了,這個地方應該是許多地方的必經路口。
「走,我們過去看看。」
「是。」
浮香將馬車趕到了路口,路上的小販子聽到馬車的聲音,都激地看了過來。
沈清冉直接下了馬車。
暗二也從裏面走了出來,跟在了沈清冉的後。
「姑娘,這裏有很多皮。」
或許是因為天氣的緣故,小攤子上基本都是皮,也有幾個小攤子賣的是乾糧,說是乾糧,其實就是麵糰做的燒餅,在冷風中顯得十分堅。
但看著這天氣,沈清冉還是讓浮香買了一些。
「老闆,這披風怎麼賣的。」
走到最裏面的時候,沈清冉看見一個攤子上在賣皮做了披風。眼睛一亮,連忙問道。
攤主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大爺,聽到沈清冉的聲音,他沒有說話,而是出了一手指。
「一千兩嗎?」
攤主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這披風都是貂做的,一千兩倒是不貴,但沈清冉算了一下自己上帶的銀子,還是低聲詢問,「我們買四件,您能便宜點嗎?」
攤主搖了搖頭。
錯過這個地方,沈清冉都不知道自己後面還能不能遇到賣披風的,所以看了一眼攤子上的披風,直接拿出了自己的錢袋子。
但沈清冉的上只有兩千多兩。
「你們上有帶錢嗎?」
聽到沈清冉的話,暗二和浮香都愣住了,隨後兩人不約而已的搖頭。
他們暗衛出門都是做任務,就算是出門也基本是跟著主子的,所以極會在上帶太多銀兩。
看見他們搖頭,沈清冉有些無語。
像是想到了什麼,看向浮香,低聲說道:「你去馬車上,看看司徒軒上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聽到沈清冉的話,浮香立刻上了馬車。
等下來的時候,手中拿著好幾張銀票。
「哪裏來的?」
「從司徒軒上搜出來的。」
銀票都是五千兩的面額,遞給攤主一張銀票,沈清冉直接挑了五件。
將其中兩件遞給暗二之後,再遞給浮香一件。
看著自己手中的兩件,暗二不解地看向沈清冉,對上他的神,輕聲開口:「你在外面的時間長,多穿一件寒,等浮香在外面的時候,你也可以將一件給。」
「是。」
沈清冉上了馬車之後,迫不及待地將一件披風披在自己上,這種覺就像是裹了一床被子,終於覺自己活過來了。
將之前的羊皮墊在馬車上,沈清冉終於覺沒有那麼冷了。
看著坐在角落裏的司徒軒,沈清冉冷聲開口:「我給你把繩子解開,但你最好是不要用什麼小作,否則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你覺得我現在這個樣子還有力氣耍小作嗎?」
「浮香,給他解開吧。」
聽到沈清冉的話浮香將司徒軒手腳上的繩子給割開了。
隨後沈清冉將剩下的那一件披風扔給了司徒軒。
「沈姑娘,我們開始出發了?」
「好。」
原本是可以在這個地方稍微休整一下的,但留給沈清冉的時間真的不多了,所以只能咬著牙齒前進。
大約過了兩個時辰的樣子,沈清冉聽到了霹靂吧啦的響聲,睜開眼,沈清冉忍不住看向浮香,「這是什麼聲音?」
「沈姑娘,下冰雹了,我們必須要找個地方躲一下。」
外面傳來暗二的聲音,隨後馬車便快速跑了起來。沈清冉掀開簾子,外面的冰雹足有拇指大小,砸在手背上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