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祈章看著被樓衍接住的魏如意,幾步上前便將人抱了過來,警惕道:「國師勿怪,如意子不好,我這就帶回去。」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齊箏,扭頭就走了。
樓衍看著人離開,彷彿那腥甜的腥氣還縈繞在鼻尖,他垂眸看了眼方才抬手攬住魏如意時沾染上的鮮,再看看手心的荷包,冷漠的目微微閃,這子,如此接近自己,到底想做什麼?
「衍哥哥……」
齊箏不甘心還要上前,樓衍只淡漠睨著:「聽說過幾日府上要辦宴會。」
「是,祖母壽辰……」
「我會過去。」樓衍說完,便徑直越過而去,齊箏還想追上去,就見空無一的四周,瞬間湧現出十幾個暗衛來,可幾乎只出個影子后,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齊箏渾僵住,直到樓衍的背影完全消失,才的倚在了一側的圍欄上。
「郡主,您沒事吧。」侍忙道。
「沒事……」齊箏蒼白的張了張,又咽了咽口水,道:「怎麼辦,父王並不知道我私自帶來丹頂鶴來,如今陷害也沒,樓衍還要去參加宴會……」
丫環也慌張起來:「那要不我們去求求王妃?」
齊箏眼珠子轉了起來,左思右想,忽然看著地上的跡,眼神一狠,又想起什麼來,長長呼了口氣,才道:「再去準備份帖子,送去給魏如意!」
「?」
「嗯,再去準備車馬,我們現在去見姨母。」齊箏想起方才魏祈章兇神惡煞護著魏如意的樣子,冷哼一聲,若是姨母知道,一定會幫自己利用魏如意這眼中釘的!
等魏如意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總賴在院子裏蹭吃蹭喝的橘貓蹲在窗枱邊慵懶的著爪子,清風吹過窗枱邊新採的那一支茶花,帶來清甜的香氣。
魏如意從噩夢中醒來,眼底的恨意,也在看到這一切的瞬間消散開。
這輩子,一定會守護好樓衍,日日跟他過這樣愜意的小日子的!
「小姐,您醒了!」
檀兒驚喜的輕呼傳來,魏如意這才猛地想起昨天下午的事,忙坐起拉著道:「國師他……」
「國師好著呢,倒是您!」
檀兒看臉上脖子上都是傷口,又急又氣,忙拿了葯來,又嘀咕道:「昨兒您才回來,汝南王府就送了請帖來,還說什麼國師大人到時候也會去,讓您也去玩,依奴婢看啊,那郡主肯定又要使壞,您就別去了……」
「齊箏……宴會……」
魏如意頓了頓,拉住絮絮叨叨的檀兒,笑道:「去拿筆墨來,我要寫封信。」
「寫信?」
「嗯。」魏如意前後想了想,丹頂鶴乃祥瑞之,北燕如今也就太後宮里養了兩隻,汝南王這兩隻多半也是要送去宮裏的,汝南王再蠢,怎麼也不會挑老夫人壽誕的時候這樣明目張膽的送到國師府去,否則就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損招怕是齊箏自己想出來。
只是齊箏為何要害樓衍?
想不通,也就不想了,現下有更要的事要做。
寫好信,就讓檀兒悄悄送了出去,不過才剛起,就聽到門外一片嘈雜的腳步聲傳來,接著就見侯夫人云氏的婆子帶了一大群人來,兇神惡煞的盯著冷哼一聲:「給我砸!這屋子裏裏外外,給我全部砸個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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