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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鸞記》 第五十一章 點到即止

現在有小夭這個利落懂事的在外替辦事,也的確方便很多,之前放不開的手腳,現在都可以放開了。

小夭立即乖乖點頭。

忙活了半夜,魏如意去翻了兩床被子給小夭,這才睡下了。

第二天天不亮,小夭就下山去了,倒是姜宴實在在家悶不住,自己跑宗廟裏來了。

魏如意在老太妃的裏間安靜抄經,就聽到外頭有姜宴的聲音,不過老太妃沒見。

抄完一卷經文已經到了午時,老太妃照舊沒搭理,讓回去了。

魏如意才從老太妃的院子出來,就看到了正拉著年輕小尼姑坐廊下說話的姜宴。

只當做沒看見,低著頭就準備溜,誰知姜宴一眼就看到了貓著腰要跑的

「小如意,你上哪兒去?」

魏如意心裏嘆了口氣,現在是良家子,才不想跟紈絝玩在一起。

「七皇子。」行了禮,姜宴已經奔到跟前來,悠閑的打開摺扇笑瞇瞇道:「你倒是躲這兒清凈,武寧侯府都快炸開鍋了。」

「哦,可是出了什麼事?」魏如意只裝作懵懂不知的模樣。

姜宴見狀,立即興緻的道:「你那繼母,窩藏朝廷重犯十幾載,被發現后,雲丞相親自押著那重犯,當夜斬了首,據說聽到這消息,直接暈了過去,今早醒來,眼睛都快哭瞎了,外頭都傳,這麼哭一個跟無關的男人,怕是武寧侯早戴上了綠帽子……」

魏如意忍住沒笑,又道:「那重犯是個男人?」

「可不是?你知道是誰嗎?」姜宴神兮兮湊近,魏如意立即點點頭,可姜宴看到起來眼神,嘿嘿一笑:「我不告訴你。」

魏如意:「……」

懶得跟孩子氣的姜宴計較,反正這事兒京城估計傳得沸沸揚揚了,很快就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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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道:「七皇子今兒來這裏做什麼?」

「沒事,隨便走走。」姜宴神黯淡了些,才笑瞇瞇道:「你還記得上次你騙四皇兄那侄子把魚煮了給他補子嗎?」

「七皇子可別冤枉我,那哪是我指使的,是他自己的一片孝心。」魏如意一邊說一邊往外去,姜宴也跟著道:「我那天去瞧了,四皇兄那樣低調的人,都氣得差點沒打死他那個蠢侄子。你也是幸運,他還沒找你算賬呢,便宜媳婦和兒子都送上門了,如今父皇都驚了。」說完,他眼角特意關注著魏如意的表

「可能我就是天選之子,得上天垂青吧。」魏如意只當聽不出他語氣里的試探。

這話把姜宴給逗樂了,哈哈大笑起來,魏如意只趕忙找了個借口溜回廂房去了。

國師府中。

臨湖的涼亭里,樓衍淡淡喝著茶,雲丞相那些威,他彷彿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國師大人真的以為,場永遠都掌握在你手裏,如魚得水嗎?」雲丞相的話已經帶了警告,但樓衍若是怕了,那他也不是剛為國師就令滿朝文武忌憚的人了。

「看來雲家家主的承諾,是不能兌現了。」樓衍放下茶盞,淡淡看著惱怒的雲丞相。

雲丞相沉的臉上只諷刺:「我雲家百年世族,你開口就我雲家離開京城,你覺得這可能嗎?」

樓衍眸微涼,只淡淡起了:「既然雲丞相不肯答應,多說無益。」

他轉走,雲丞相立即給邊的高手使了個眼,瞬時間,幾柄寒刃立即從四面朝樓衍刺來。

雲丞相知道,樓衍並不會功夫,而他的高手,也是江湖裏一頂一的高手!

寒風乍起,平靜的湖面也因為這洶湧的殺氣而泛起波紋,只在寒刃輕轉間,樓衍巋然不,他們四人便同時覺脖子一涼,還不等躲避開,流星鏢的暗已經刺他們的脖子,讓他們重重跌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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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丞相立即驚嚇的站起,樓衍卻是頭也沒回:「丞相放心,本尊不殺無能之人。」說罷,提步而去,卻氣得雲丞相差點咬碎一口牙!

等他怒氣沖沖的離開國師府,阿忠才道:「尊上,查到了,那啞和孩子,是一個名聶榮盛的人,在前不久安置在蕭王府旁邊的。」

「聶榮盛?」樓衍目微厲的側看向阿忠。

阿忠忙躬:「屬下知道,聶榮盛乃雲丞相邊最明的心腹,按理說不會自己亮出份去辦這等事才對,可是……」他遲疑起來。

「說。」

「可是,屬下去查問了,那些人都說來人黑黑袍遮面,只稱自己是聶榮盛,屬下也查不到其他線索。」阿忠也覺得奇怪,這京城竟然冒出了不在他們掌控之中的勢力,而且這計劃看起來也不像是長久準備的,否則不可能一點蛛馬跡都沒留下,更像是臨時起意。

「繼續派人去查,至於雲家的手腳,一,全部折了。」

「是!」阿忠應下,立即去辦了。

等他走了,樓衍才想聯想起最近發生的所有事來,關鍵點,都在魏如意上,可唯一想不通的,就是蕭王。應該跟蕭王才認識才對,說設計了蕭王,似乎有點匪夷所思,可上,又著古怪……

等想完,才發現他手裏提著的筆,不知何時,竟在紙上寫下了『魏如意』三個字。

看到這三個字,想起一見到自己就甜甜的笑臉,邊不覺揚起笑意。

魏如意,你最好不要讓我發現你的接近別有目的……

又是一日過去,蕭王因為與民私通產子還棄在外,被皇帝申斥了一通后,也把本打算今年下半年給他的領兵戍邊的任務給了其他王爺。這樣最輕鬆也最直接能掌握軍隊的機會,就這樣丟了。

從養心殿接了消息出來,姜棣整個人都是冷的。

姜宴剛進宮,見到他如此,語氣都放輕了些:「四哥,你別擔心,父皇只是一時生氣,不會真的把你怎麼樣的。」

姜棣看著又不知從哪裏浪了回來的姜宴,笑笑:「我知道的,七弟,如今在這宮裏,也就只有你還拿我當親人了。」

「四哥這是說的哪裏的話,你我本就是親人。」姜宴忙道。

姜棣只是苦笑,拍了拍他的肩,提步就走了。

姜宴看他落寞的樣子,也只能幽幽嘆了口氣,這才去後宮請安了。

他生母只是普通的賢妃,弱弱的,從不喜歡跟人爭搶什麼,倒是跟嘉貴妃關係不錯,所以姜宴來的時候,剛好嘉貴妃也在。

「兒臣給母妃,給貴妃娘娘請安。」姜宴笑著行禮。

賢妃憐的招呼他過來,才拉著他笑著責備道:「你日在外頭野,書讀了嗎,武習好了嗎?」

姜宴自然是一一都說學好了,賢妃氣得只他的額頭:「就知道跟母妃撒謊。」

姜宴乖巧的賠笑,母子兩其樂融融,嘉貴妃瞧著,心裏的苦悶這才散了些。

轉眼,瞥見姜宴腰上那個小小的鵝黃荷包,笑著上頭綉著的的小花,笑道:「宴兒這是有心上人了?」

姜宴也蒙了一下,轉眼瞧見盯著荷包,這才笑著道:「是我從小衍那裏搶來的。」

「繡的倒是不錯。」嘉貴妃依舊溫和的笑著,姜宴也笑瞇瞇道:「如意別的本事沒有,綉功倒還可以。」

「如意?」嘉貴妃心思微

「是啊,武寧侯府的四小姐,那位欽天監造謠說衝撞了您的丫頭。」姜宴似看不出的異常來般,笑著道。

話說到這裏,嘉貴妃先是一頓,才抬手也他的腦袋:「什麼時候跟本宮說話也拐彎抹角了?不過你不說,我倒是忘了,回頭我就去尋皇上下道旨意,放回家吧。」

姜宴嘿嘿笑著:「聽說滿的傷,被拖到宗廟的路上還差點被人刺殺,倒真是個命的沒死。」

嘉貴妃瞪他一眼:「知道了,回頭本宮再補點什麼就是。」

「那兒臣就先替如意謝過娘娘了。」姜宴忙笑道。

「你替謝什麼,又不是你什麼人,你不是都說了,荷包都是綉給國師的麼。敢咱們一向風流倜儻的七皇子,竟是遭人嫌棄了。」嘉貴妃說著說著,跟賢妃一起大笑了起來。

姜宴也不氣,笑瞇瞇看們笑完,又陪著說了些話,這才告辭出來了。

才出宮門,就看到了坐在馬車上等著的樓衍,笑著道:「放心吧,我都說了,很快小如意就能回家了。」

「嗯……」

「不過我們可先說好,可不是你替如意求我的,是我跟你想到一去了,咱們一起來幫的。」姜宴忙道:「有這麼個恩,我可得讓那個小丫頭想法子好好報答我。」

「嗯。」樓衍冷淡應下,又看他還不上馬車,才道:「七皇子還有事?」

「我想去瞧瞧四哥……」

「蕭王殿下應該知道此事乃雲家的手筆了,你再過去,反倒過猶不及,讓他懷疑你別有用心。」樓衍淡淡道。

姜宴微微一僵,想起姜棣的多疑,頓了頓,只嘆了口氣上了馬車跟他一道離開了。

到了臨近傍晚的時候,魏如意正在製作藥丸,就見老太妃邊的嬤嬤親自跑來了。

「四小姐!」

「嬤嬤,怎麼了?」魏如意看額頭都沁出了汗來,又想起年邁的老太妃,心思一沉,前世老太妃也是一直纏綿病榻,沒幾年就去了的。

「老太妃晚上用膳之後,忽然就暈過去了,宗廟裏的大夫這兩日剛巧告假回家,奴婢聽廟裏的小師父說,您會些醫,所以……」嬤嬤有些擔心魏如意會不答應,畢竟老太妃年紀大了,稍微一點不慎可能就去了,這治不好跟把人治死,可是兩個罪名。

魏如意倒是不怕,畢竟知道老太妃還能活幾年。

「我這裏沒有銀針和葯……」

「之前那大夫那兒有。」嬤嬤忙道。

魏如意立即放下手裏的東西:「那勞嬤嬤去拿銀針……艾葉也拿些。」

嬤嬤激的點點頭,轉頭就去了,魏如意也不敢耽擱,連忙去老太妃院裏了。

才到,院子外頭就圍了不的人,魏如意進到房間后,才發現一直沒面的主持師太也在,無塵跟在後面,還領著一片的小尼姑。

「只留伺候的,所有人先出去,再把窗戶打開些。」魏如意看了眼屋子裏燒得旺旺的兩個炭火盆子,立即道。

無塵聞言,立即道:「魏小姐,你難道會醫?你若沒十分的把握,可別醫治,老太妃份貴重,可不是你能拿來胡鬧的。」

主持師太聞言,面也有些嚴肅:「魏小姐,你若是……」

「敢問師太,你們去請大夫的人,何時能回?」魏如意也顧不上那些虛禮,直接問道。

「這……」主持師太猶豫起來,無塵見狀,更氣了:「你敢跟主持師太放肆!」

「現在是要救人,不是來爭一時之氣的,無塵師太自重!」魏如意眸微冷,抬手就要去給老太妃把脈,沒想到無塵一個眼神,床邊的小尼姑就一把將推開了。

勉強站穩,才看向這屋子:「老太妃的侍婢呢?」

屋子裏無人應答,主持師太只皺著眉沒出聲。

無塵見狀,輕哼一聲:「魏小姐,這裏是宗廟,在這裏的都是遁空門的同道中人,何來什麼侍婢……」

「你混賬!」魏如意當即呵斥出聲。

無塵微微有些蒙,就見道:「老太妃今日若有個三長兩短,就全是你的責任!」

「怎麼是我……」

「不是你阻難刁難,老太妃還有得救,你要再繼續鬧下去,就等著陪葬吧!」魏如意冷冷說完,目凌厲的盯著床邊那小尼姑,小尼姑手心一,不自覺的就後退了半步,魏如意這才快步走到床榻邊把住了老太妃的脈,又看了看眼睛和舌頭,心裏已有論斷。

從袖子裏拿出一塊人蔘片來放在舌下,剛好老嬤嬤也拿著銀針和艾葉回來了。

過來,魏如意繃著的心才鬆了些,否則今兒老太妃若真有個三長兩短,看無塵這臉,多半又要算在自己上。

聲音輕道:「勞嬤嬤將屋子裏的人都請出去,我寫了方子,再人去抓了煎好。」

老嬤嬤聞言,眉心擰了擰,必然早說了人都出去,怕是這些人沒聽吧。

站直了子,臉上的慈和褪去,只有久居深宮的那種冷厲嚴肅:「老奴送各位出去吧。」

「不敢,貧尼們這就去屋子外頭替老太妃誦經祈福。」主持師太忙垂眸道,說完,便帶著人都出去了,無塵更是眼皮都不敢抬,灰溜溜的就走了。

等人都出去了,魏如意才立即開始針灸起來。

因為全神貫注,外面天都黑了也未察覺,直到老嬤嬤親自點了蠟燭來。

好容易針灸完,只覺得渾的骨架都散了,不過看著老太妃似有若無的呼吸慢慢平順起來,才長長鬆了口氣。

「四小姐,可以了嗎?」

「應該沒事了,老太妃年紀大了,怕冷也是正常,但兩個炭火盆子實在不必,只廚房準備些暖的湯水,再勤換些湯婆子,等過了五月初,天兒也就暖和了。」魏如意笑道,卻不知道自己這會子都是白的。

了。

老嬤嬤鬆了口氣,憐的看著:「四小姐辛苦,既無事,就回去歇著吧,這兒老奴守著。」

「遲些吧……」魏如意不大放心,畢竟無塵就是個惹事:「那無塵師太,是何來歷?」看著無塵權利還大的,在這皇家宗廟,有這麼大權利,來歷應該不簡單才是。

是皇后家族的人,原來也是宮裏一個低位分的嬪妃,如今的主持師太是個優寡斷的,不過人不壞。」老嬤嬤毫沒有瞞,因為既然這麼提,必是這無塵方才又做了些什麼。

魏如意聞言,也只笑笑,不再細說,這些事兒,嬤嬤這種宮裏的人,必是比自己懂,點到為止即可。

老嬤嬤看去端葯,眼底的笑意卻是更多了些,又看了看終是年邁的老太妃,輕輕嘆了口氣,走過去給掖被角了。

一夜過去。

第二天一早,魏如意從睏倦里掙扎著醒來準備去看老太妃,就發現房間里竟站著個高大的男人。

怔了怔,才見他含著笑意轉過來:「你醒了?我剛準備你,傳旨公公在外頭,你趕收拾收拾起來吧。」

魏如意看著一聲不響進來的武寧侯,忽然有一種后怕的覺。

他悄無聲息的進來,想做什麼?

掩下心中疑,知雨很快就紅著眼睛跑進來了,武寧侯也識趣出去了。

「小姐,您還好吧。」知雨哭著道。

「我沒事,外面的聖旨怎麼回事,還有父親……」魏如意滿肚子的疑問,知雨忙打開包袱拿出套嶄新的裳,才解釋道:「侯府這幾日出了很多事,您外祖家……」知雨看了看魏如意疲憊的神,又把話咽了下去,只道:「宮裏來消息,準您回家,但貴妃娘娘想先見見您,皇後娘娘也來了口諭要見你您。」

嘉貴妃要見可以理解,可皇后要見做什麼?

魏如意簡單梳洗后,打開房門,就發現武寧侯面容沉的站在角落出神,見出來,才立即收斂了神,慈笑道:「趕來接旨吧。」

魏如意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可知雨帶來的信息太本猜不到。

臨上馬車前,攔著知雨道:「你就不必跟我宮了,老太妃還等著我今兒去瞧您,這會子怕是去不了,你去替我給老太妃磕個頭。」

知雨看著微黯的眼神,心下明白,後退一步點點頭,等看著上了馬車離開,立即就轉頭往老太妃的院子去了,卻沒看到一直躲在轉角一臉幽憤的無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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