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有些不安。
「約在哪裏?」
「就在的房間。」
魏如意想了想,立即扭頭跟檀兒的:「去找阿忠,讓他來幫我個忙。」
「阿忠可是國師大人的護衛,他願意來嗎?」檀兒有些擔心。
「告訴他,若是不來,我就親自去找他。」魏如意出幾分邪氣。
檀兒想了想,還是點點頭,趁著夜出去了。
魏如意走時,特意去照了照鏡子,看到裏面被紗布包的就剩下一雙眼睛的自己,眨眨眼,剛才就是用這樣的木乃伊頭調戲樓衍的?
難怪他看著自己的表一言難盡。
「啊,死了!」魏如意忽然懊惱極了,忙找了塊布巾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這才趁著夜快步出去了。
這裏眷跟男眷的住所是分隔開的,不過因為有不的夫妻和父,所以相隔並不算嚴,因為沒人會懷疑有人會在這裏做出什麼事來。
金涵順利的到了後院,而後便警惕的悄悄朝齊箏所在的地方而去。
魏如意因為提前到了,剛好瞧見看著一幕。
謝媽媽還是不懂:「小姐,三姑爺跟三小姐到底是夫妻,侯爺讓您做的事,也算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
「媽媽以為我要做什麼?」魏如意問。
「自然是阻止三姑爺和三小姐。」謝媽媽不解。
不能理解,三從四德深深刻在的骨子裏,理解不了魏輕水因為失和拒絕跟金涵親接,更別提同房了,也理解不了,魏如意居然會想著阻止夫妻之間『天經地義』的事。
魏如意笑笑:「媽媽遲些只要照我的吩咐辦就是。」
「是。」
謝媽媽自然不會背叛魏如意。
很快,二人悄悄跟著金涵,看他直接進了齊箏的房間,才立即拉著去魏輕水來的方向了。
魏輕水因為收整心,等到過來時,已是遲了金涵一步,剛好被魏如意攔住。
「三姐姐。」
魏輕水看到忽然出現在跟前的魏如意還嚇了一跳,尤其是臉上的紗布……
琴俏忙擋道魏輕水跟前來,不客氣的道:「四小姐這半夜裝鬼,是要嚇唬誰?」
魏如意:「……」
「我也不想裝鬼,這是紗布。先不說這些,三姐姐,我方才來時,看到三姐夫進了齊郡主的房間,你可是要往那個方向去?」魏如意想委婉的提醒不要去。
魏輕水聞言,眼底立即升起警惕,不過不是對齊箏的,而是魏如意的。
魏如意怔住:「三姐姐……」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箏兒的事是你在裏面了手腳,我也知道,你聽父親的,他讓你來……」魏輕水沒繼續往後說,只冷冷盯著:「我警告過你,別再做這些蠢事!」
謝媽媽怔了怔,也忙道:「三小姐,小姐說的是真的!」
「你閉!你是個什麼奴才我不知道?蛇鼠一窩,你們主僕倒是很配!」魏輕水說完,直接越過魏如意提步而去。
「三小姐……」謝媽媽還要再喊,魏如意心裏失,卻也是猜到了這一層的。
若是如此,那就只能用另一個計劃了,讓三姐姐徹底看清楚齊箏是個什麼人,至於金涵這個渣滓,也得想想法子。
很快,魏輕水便進了齊箏的房間,只不過並不是全然不信魏如意。
齊箏察覺到的查探,將嫉恨都掩下,只不解道:「表姐怎麼了?」
「沒事,箏兒,你這裏沒有外人吧。」魏輕水認真道。
「自然沒有,難道表姐以為箏兒會害你不?」齊箏忙道。
魏輕水看這副模樣,也後悔信了魏如意的話,安著搖搖頭:「不是,只是方才來時,如意……」
「又是!就不得你出事,不得我死!」提起魏如意,齊箏恨得牙。
「好了,先坐著吧,表姐今夜都陪你在這兒說話。」魏輕水拉著笑著在暖榻邊坐下,燈火影影綽綽,人看不清這屋子裏的人影。
齊箏看著一側的琴俏:「你們都退下吧,我想跟表姐說幾句己話。」
琴俏看了看魏輕水,見點頭,這才跟著眾人都退了出去。
等人都走了,齊箏才將一杯茶推倒魏輕水跟前:「表姐喝茶,這是我人特意泡的大紅袍,味道極好。」
「我還不……」
「表姐是不是還不信我,覺得我會害了表姐。」齊箏的眼淚湧出來,賭氣般偏過去暗自哭泣起來。
魏輕水瞧著,這才忙道:「我方才是真的不,你想哪兒去了,彆氣了,我嘗嘗就是。」說著,忙端起喝了口,才笑著給看:「你瞧瞧,我這不是喝了……」
話未說完,魏輕水便覺得手腳虛起來,杯子也啪嗒一聲摔在地上,滾燙的茶水濺了滿。
「箏兒,為何我覺得,手腳都沒了力氣。」魏輕水不解道。
「因為裏面下了迷藥啊。」齊箏一改方才可憐的樣子,諷刺看:「表姐如此的冰清玉潔,如此的清高,難怪瞧不上箏兒呢。」
「你在說什麼……」
「說什麼?你今日不是故意讓我難堪,故意跟表姐夫拉拉扯扯,故意讓人提起夫妻之事,皇上賜婚?現在我名聲盡毀,你滿意了?」齊箏發泄般的說完,才沖著簾子後面道:「表姐夫,你還不出來帶三姐回去?」
金涵從裏間走出了,看到虛的倒在暖榻邊的魏輕水,還是這麼漂亮,只可惜,善妒的人,他一點也不喜歡。
他溫笑看著如花蕊初開的齊箏,曖昧道:「此番多謝箏兒了。」
齊箏面對他忽然而來的深,有些怔,臉微微有些紅。
「你們快去吧。」
「若是可以,真希今晚共度良宵的,乃是佳人。」金涵意味深長道。
齊箏只嗔怪的瞪他一眼,才跟魏輕水道:「看來表姐的冰清玉潔,也得到不什麼呢。」
金涵冷冷一笑,暴的將還清醒著的魏輕水抱在懷裏,手輕浮的過的臉頰,才笑道:「娘子一年都不肯與我同房,可把為夫想念壞了。」
說完,又深深看了眼齊箏,這才抱著魏輕水走了。
魏輕水憤怒至極,卻只無可奈何的死死咬著牙。
「金涵,你我夫妻一場……」
「夫妻一場?若你真當我是夫,會在我還在任上的時候,突然跑到京城來,讓我在同僚面前丟盡臉面?」金涵想起這件事,便惱。
魏輕水只紅著眼睛:「分明是你不停納妾,有把我當過你的妻子嗎?你忘了你當初求娶我的時候說的話嗎?」
「我的確說過會你一輩子,輕水,我沒變,我還是你。但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而且給那些貴妾們大大辦,也是你的意思……」
「那是因為你我……」魏輕水還要再說,金涵卻一把將扔在了草地了。
深夜的水打的臉頰,泥土的氣息混在著氣,讓魏輕水渾一,而金涵已經欺而上。
他一隻手解自己的裳,一隻手掐住魏輕水的下:「你看看你,跟條死魚一樣,難道我要一輩子委屈的跟一條死魚睡在一起?不過和離的事,你就別打主意了,不肯跟我睡是嗎?老子今日就在這外頭睡了你,我看你以後再給我擺什麼大家閨秀的架子!」
魏輕水看著變得偏執的他,眼淚落下來,只恨自己當初怎麼瞎了眼,死活要嫁給這個家世千百倍不如的金涵!
可現在後悔還有用嗎?雖然他是丈夫,可在眼裏,早就是個不想接的男人!
「金涵,你瘋了……」
哭著,可金涵卻沒有停下的意思,解開自己的裳后,就來解魏輕水的裳。
魏輕水是大家閨秀,真正的世家小姐,若是此事發生,不會再容許自己活下去。
緩緩閉上眼睛,慢慢咬住自己的舌頭。
可就在下定決心狠狠咬下去的時候,忽然一聲悶哼傳來,而後金涵便趴在了上直直暈了過去。
「三姐姐!」
魏如意快步過來,一腳踢開金涵,才下自己的外袍將裹住:「沒事了。」
魏輕水睜開眼,看到是,心裏說不出的複雜:「如意……」
「跟我來。」魏如意扶起后,沒讓看到方才解決了齊箏眼線和金涵的阿忠,只跟謝媽媽道:「先帶三姐姐去我的院子。」
「是。」謝媽媽立即應下,魏輕水卻拉住的手:「如意,你想做什麼?」
「我只問三姐姐一句話。」魏如意看著。
魏輕水看著認真而嚴肅的神,紅微抿。
「三姐姐是真的要與他和離,還是只想嚇唬嚇唬他,出這一時之氣?」魏如意道。
「和離。我對他只有失,他於我,不過是一段孽。」魏輕水恨恨的道。
魏如意知道的恨,但有些事,不止是有恨就能解決的。
「那孩子呢?和離之後,孩子必然隨著金家,金涵也定會續弦。」魏如意道。
「孩子……」魏輕水提到孩子,眼淚撲簌簌就落了下來。不知道怎麼辦,肯定是萬分捨不得孩子將來委屈的,而且與金涵和離,他必然恨上自己,說不定也會恨上他們的孩子,到時候孩子孤零零一個人,一定不會過得好。
遲疑起來,魏如意心底暗暗嘆了口氣,就知道會是這樣。
「姐姐可聽說過,析產分居?」魏如意問他。
「析產分居?」
「嗯,夫妻並非和離,但從此分居兩,你還是金涵的正妻,孩子依舊有母親,甚至,以汝南王府和雲家的能力,還可以著金家把孩子給你養,你名聲無損,只是此後無法再嫁,一輩子要掛著金夫人的名頭。」魏如意道。
謝媽媽還在驚嘆魏如意是哪裏曉得這些個的,魏輕水卻像是找到了辦法,立即拉住:「如意,你沒有騙我!」
「前朝長公主與駙馬便是析產分居。」魏如意確定道。
「那……」魏輕水顯得有些激,地上的金涵卻微微發出聲痛苦的,似乎要醒了,魏如意扭頭一個手刀就砍在了他的後頸,他痛苦的低低一聲,又再次暈了過去。
這利落的作,謝媽媽倒是意料之中,魏輕水卻是大為驚奇,而後又想起魏如意在京城霸道的惡名來……
看著如今一心一意幫的魏如意,說不出的複雜:「如意,父親必是不希我這樣的,金家這麼些年,年年都給他送了不的東西。」
「姐姐也說了,父親的,是金家送給他的金銀財寶,我們想法子斷了金家的財路就是。」魏如意又道。
「你的意思是……」
「先不急,如今這裏靜不小,姐姐先跟謝媽媽回去,剩下的我來理,保證這個人渣長教訓!」魏如意道。
魏輕水微微咬著牙,看著鄭重的魏如意,到底選擇了相信,只是臨走時,才愧疚道:「之前是三姐姐不好,如意……」
魏如意聽到這話,眼眶裏的淚再次不爭氣的涌了上來。
原來被原諒,是這樣幸福的覺。
笑著搖搖頭:「三姐姐,不怪你。」
魏輕水看著,終是上前抱住了,而後才跟謝媽媽離開了去。
等走了,魏如意才去了眼角的淚,看著角落一臉嫌棄的阿忠,輕哼:「我要去告訴衍哥哥,你欺負我。」
「你!」阿忠看居然敢威脅自己,又氣又拿沒法子,誰讓尊上不爭氣,被的所呢?』
「罷了,說吧,金大人怎麼辦?」阿忠輕哼道。
魏如意只笑瞇瞇道:「最近不是衍哥哥是不是在查關於雲家私鹽貪腐的案子。」
阿忠眉梢一挑,這件事他們進行的十分,怎麼會知道?
「先別急著問,你今晚把金涵了掛到汝南王門口的大樹上去,給他弄點酒,再去他房間找找他的私章。」魏如意有條不紊的道。
「你想栽贓!」阿忠詫異的張大,魏如意卻是瞪他一眼:「什麼栽贓,這金涵就是查出私鹽案的利爪,不信你們繼續查,不過雲家那算計,繞得你們浪費不知多時間才能查到這隻狐貍上。」
阿忠想了想自從認識魏如意后,在上看到的一系列反常的事,心底多信了些,卻是道:「你這是要置金涵於死地,若是你三姐姐知道……」
「衍哥哥屆時留他一條命茍延殘不就得了。」而且析產分居以後,魏輕水是絕不會牽連的。
想罷,魏如意才又道:「更何況有雲家在,只要雲家不,金涵就死不了。」說完,俯從金涵腰上拉下兩塊玉來,倒是沒想到還順手拉出個鼻煙壺。
看著鼻煙壺上彩艷麗的畫,有些看不清,湊近了些,對著遠的,這才約看清,這鼻煙壺上竟是一對男抱在一起做的事,而且這描繪之細緻,活生香!
「什麼東西?」阿忠看瞇著眼睛一臉奇怪的笑容,忙湊過來,但還沒瞄到影子,就被魏如意給藏了起來。
「趕去辦,辦不好,我可要去告狀!」魏如意理直氣壯說完,扭頭就走了,氣得阿忠看金涵,怎麼看怎麼不滿意,暴的把他用裳一卷扛著就走了。
魏如意拿著鼻煙壺和玉佩也沒去別,只在經過齊箏房間時,直接給扔門口去了。
第二天一早,魏如意還在睡夢裏,胡清微就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臉紅紅,眼裏都洋溢著意味不明的。
「如意,快醒醒!」
忙道。
「怎麼了。」魏如意從被子裏出半個頭,眼睛掀開一條看著興的道。
「發生兩件有趣的事兒,你聽哪件?」胡清微忙笑道。
魏如意又把頭了回去,只以為胡清微要說金涵溜溜掛樹上的事兒和齊箏收藏春宮鼻煙壺的事兒,誰知檀兒沒多會兒也興跑進來,道:「小姐,你聽說沒,今兒孟側妃去看齊郡主的時候,發現了一隻畫著……畫著……」檀兒漲紅了臉也沒說出來,乾脆跳過,道:「現在夢側妃嚇得躲在房間半天回不過神來,整個莊子都傳遍了。齊郡主正在門口叉腰的罵呢,也不知是誰落在門口,還真是自己個沒收好!」
「當真,我還不知呢!」胡清微忽然驚喜道。
魏如意的睡意醒了醒,不知道?那說的趣事是什麼?
出腦袋來,看著問道:「姐姐還知道什麼?」
「是關於我的事,皇後娘娘說要親自見我,還說打算為我娘立一個貞節牌坊呢,你知道嗎,我娘日就念叨這個,沒想到還真讓給念到了,還是皇後娘娘記掛上的……」
魏如意怔住,皇后怎麼又打上了清微的主意?
忙坐起拉著:「皇後娘娘讓你何時去?」
「就是今日下午申時的時候,去後花園東邊的竹屋裏。」胡清微看如此張,還奇怪道:「如意,怎麼了?」
魏如意手心微微發涼,前世關於這一年的記憶其實不算很多,這溫泉莊子當時只顧著玩樂,對旁人更是不關心,只約記得這竹屋,好似出過一件很嚴重很嚴重的事,嚴重到當時莊子伺候的宮人幾乎殺了大半,流滿地!
看著天真的胡清微,想起胡太醫的信任和囑託,牙關微咬。
「如意,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請祖父再來瞧瞧……」
胡清微話未說完,魏如意卻似忽然想到了什麼般,眼睛一亮。
皇后不是害了齊箏,得罪了汝南王麼,那皇后這計,就繼續讓齊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