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讓他眼睜睜看著你折磨而死吧!」英國公冷笑著,突然一拳擊在福康肚子上,福康當時就是一口鮮吐出,然後,他又開始擰的胳膊,皇帝聽見清晰的骨胳折斷的聲音。
他的臉越來越白,痛苦地著福康,大喊:「阿姐——」
福康痛得無法呼吸,更無法回答,樓下眾多林軍將士都眼睜睜地看著,長公主一聲不吭,這查非人的折磨下,便是個男子也難以忍,而,全都承下來,沒有半句求饒。
「沈勛,阿姐對你深意重,若非為了救你,耗盡一功力,你又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制服?當初你深陷敵營,阿姐不顧法度兵符去救你,你深陷牢籠時,阿姐又是只前去救你,這些,你都不記得了嗎?你如此折磨,你的良心呢?被狗吃了嗎?」皇帝痛苦地大吼道。
提起過去,英國公眼中浮現一抹溫的回憶,但很快又被兇狠的戾氣與怨毒代替,大吼道:「我為何會深陷敵營?為何會深陷牢籠?都是你,這個昏君,為一已之私殘害忠良,你讓姚國舅出賣我的行蹤讓我陷楚軍陷井,我好不容易九死一生逃回來,你又給我安個判國的帽子,要毀我沈家,全都因為你嫉妒,你嫉妒我娶了,所以,你想害死我,得到,現在所遭的一切,全都是你害的。」
皇帝滿臉悲痛與愧疚,聲道:「好,是朕做錯了,你放開阿姐,有什麼……都沖朕來,你要江山是嗎?那朕給你,李得喜,拿玉璽來,朕傳詔讓位。」
英國公眼中立即出狂熱來。
福康大喊:「不許,我不許,冷乾玉,我不許,當初你答應過我,會好好守住祖宗基業,會好好治理江山的,你敢食言而?」
皇帝溫而又心疼道:「阿姐,我沒有食言,我守了二十幾年了,該是讓位的時候了,我現在什麼也不想要,只想讓你平平安安,想你過得好,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折磨。」
一直無比堅強的福康眼眶潤:「阿乾,你別傻了,你沒有做錯什麼,是阿姐連累了你,阿姐現在所的一切,都是命,你別做傻事,別讓阿姐恨你。」
「阿蕓,阿乾。」
太后的聲音出現在後。
皇帝和福康都急了:「母后,您來做什麼?快下樓去。梁宣,保護太后。」
太后擺手:「沈勛,你放開阿蕓。」
英國公冷笑:「來得好,正好給本公做個見證。」
太后重重地將龍頭拐杖往地上一杵:「罪臣沈勛,你沈家世代忠良,你是要將沈家幾百年的基業與清譽全毀在你手裏嗎?」
英國公道:「什麼清譽?沈家還有這個東西嗎?自從我娶了福康起,沈家的名聲就毀了。」
太后道:「當年梅林的那個局,是哀家設下的,你知道京城親貴公子那麼多,哀家為何會選中你,把福康嫁給你嗎?」
英國公冷笑:「難道不是臣糊塗好騙,又對一片深嗎?」
太后道:「一片深?別說笑話了,你們沈家父子,自私慣了,能有多深給旁人。」
這話說得蹊蹺,聽著像有故事。
「你可能早就猜到,當年哀家只懷了一個,並非真生的龍胎,那個時候,先皇太需要一個新的皇子了,而經歷七王之變之後,先皇也大不如從前,年紀也大了,想要再有皇子,絕無可能,所以,才與哀家商議,從皇親國戚家中抱一個孩子來,與福康一同長大,就說是龍胎。」
「但抱誰家的孩子,這是個,誰也不知道,皇帝的親生父母是誰,除了哀家與先皇。」太後繼續道。
皇帝也支起耳朵聽,對自己的世,他早有耳聞,但也只是耳聞,這還是第一次親耳聽到太后說起。
任何人的話都有可能做假或者出錯,這件事,只有太后說的才是最準確最真實的。
他也想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空竟是誰。
幾人在樓臺上說話,聲音並不大,風聲獵獵,樓下林軍都聽不真切。
「他,本姓沈。」太后指著皇帝低聲道。
英國公一愣,並不相信:「怎麼可能,再怎麼,也該是從冷姓皇族中抱養一個,怎麼可能是他姓?」
「哀家進宮前,曾有心上人,而那個人,就是你的父親,老英國公,哀家父親為了家族利益,哀家進宮選妃,而哀家的家世,英國公府也看不上,但哀家與你父親投意合,原本也是死了心的,哀家生福康的時候,已經二十好幾歲,而你父親,早主娶妻生子,你母親,不是元配,是側室,元配生的,就是皇帝,元配難產而死,正好哀家那時懷著福康已經有八個月,只一個多月就要臨盆了,先皇命人去抱宗親子嗣時,哀家將人換了,換了皇帝。」
英國公大驚:「你的意思是,他是我兄長?我與皇帝是親兄弟?」
太后道:「哀家料你也不會相信,但你母親並非元配,是元配死後才為正室的,而你父親,是在生你沒幾年後就戰死沙場了,你母親一個將你辛苦養大,可是如此?」
英國公若有所思,似信非信。
將信將疑。
太后又道:「你沈家人,在左腰上都有個拇指甲殼大的黑印記,你和皇帝都有,這點,你總不懷疑吧?」
太后又道:「皇帝,你看看你的左腰,是否有印記?」
皇帝一臉震驚:「不用看,母后,怎麼可能,朕怎麼可能是沈家人?您……騙得朕好苦啊。」
英國公更是震驚得無法形容,因為,他的腰間確實也有印記。
「我想,阿夏的腰間也有,你應該早在他很小的時候就瞧見過是不是?」太后又道。
英國公沉默,但表很震驚。
「你不回答,說明你信了一大半,你確定還要殺福康?確定非要想要從你兄長手裏奪走江山嗎?」太后又道。
英國公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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