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這樣讓死了,未免有點太過簡單了。
秦韶看著葉傾城那略帶討好的目,隨後垂下眼簾,他將遞過來的茶杯抵在了自己的下。
一淡淡的茶香混合著一茶香以外的甜香傳來,漸漸的沁了他的鼻腔,那是他曾經無比悉的味道,茉莉的香氣。
這香氣是葉傾城手上帶著的,他曾經那麼喜歡這樣的味道,淡雅清新,以前他常拘著一縷香發,想要讓那髮將自己纏繞住。如今這種味道再度傳來,他的心中只有深切的恨意。上一世他自知自己無功名在卻能娶到郡主,對郡主千依百順,而呢?
「是不是茶不合口味?」葉傾城見秦韶將茶杯抵在下,久久也不曾飲下一滴,於是好心問道,「不如換一種。」他們剛才點了好幾種茶水,葉嫵城喜歡龍井,蕭允墨喜歡峰,而喜歡最廉價的茉莉花茶。自認自己是一個大俗人,品茶這種高大上的東西自不是的菜,那種東西喝在的裏都是清苦的味道,分不出個一二三來,唯有花茶,能讓辨別出味道來,這家茶寮裏面的花茶只有一種,那便是茉莉了。
於是葉傾城就再度拿出一個乾淨的杯子,倒了一杯茉莉花茶遞給了秦韶,他那麼恨自己,之前那個葉傾城一定做了特別對不住他的事。剛才他拍的那一下桌子不會是白拍的。想要求他原諒大概是有點難了,葉傾城也覺得自己有點悲催,明明都不是做的事啊,現在一腦的都按在了的腦袋上。
不過既然已經用了這個份,了這個份帶來的富貴,自然也要承擔這個份帶來的一些負面影響,在這一方面葉傾城還是相當有自覺的。
茉莉花茶!居然又是茉莉!
茶水傾倒出來,花香四溢,秦韶就微微的皺眉。
「郡主很喜歡茉莉?」他緩緩的開口問道。
「不是啊,只是醒來之後家中的香料都是這個味道,也就沒再換了。」葉傾城笑道,其實按照的意思,最好沒有什麼味道,有香氣很麻煩,有的時候藏匿起來,都會被這縷香氣所累,讓藏匿失敗,平白的暴了自己的位置。葉傾城倒是被秦韶給提醒了,回去就讓素和還有素清將家裏的茉莉香換掉,換更淡一點的味道。
葉傾城在意到他微微蹙起的眉頭,隨後醒悟,「你不喜歡這個味道是吧。」馬上大咧咧的將那茉莉花茶放在了自己的面前,又讓素和取了一隻新的杯子,倒了一杯龍井出來,「這個應該可以吧。」
是茶水,便倒了三次。秦韶再度將龍井接了過來,垂眸,是在討好他?為何?手指微微攏住,一用力,茶杯崩裂開來,水從杯子裏傾倒了下來,淋淋漓漓的順著他的指流下。
「哎呀,這杯子怎麼破了?」葉傾城奇怪的看著他的手,「秦大人的手沒事吧。素和,還不趕看看秦大人有沒有被燙到或者傷到。」
秦韶是男子,不能輕易的去他的皮,這點道理,葉傾城還是明白的。杯子遞過去的時候明明是好的。葉傾城在心底嘆息了一聲,他不想喝說一聲就是了,何必破杯子,白白的浪費了茶水,重要的是,還燙到了自己。
「是。」素和過來,被秦韶瞪了一眼,「多謝郡主了。習武之人,皮糙厚,傷不到,只是拂了郡主的意。」他攤開了自己的手掌,手指燙的有點微微的發紅,他的手十分的秀氣漂亮,如同他的人一樣,十指修長均質,若不是關節大了些,便說這是子的都大概都有人信。
有些人生來就是給別人添堵的,葉傾城暗地裏看了看自己的手,雖然也好看得,但是和秦韶那個一對比,沒法比!
素和忙去收了那破碎的瓷片又將桌子上的茶水拭乾凈,這才退到了一邊。
他的手指那麼有力,瓷杯子都能碎,不知道能不能碎核桃?葉傾城看著自己面前的一份五香味的核桃有點微微的出神。
秦韶一定是不想喝的茶水,所以才會這樣。葉傾城覺得自己自打穿越之後,就連嘆息聲都變的多了許多。
很招人討厭啊。
真不知道一個十二歲的葉傾城究竟對秦韶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才會惹的他一個大男人計較到這種地步。
都已經道歉過了,不原諒也沒招了。
「秦大人,我就想問問,我與秦大人之前認識嗎?」葉傾城將目從核桃上移開,看向秦韶。
秦韶微微的一怔,會這麼問,難道是想起了什麼?他那日「掐死」的時候是蒙面的,即便想起來什麼了,也不會認出自己。不過饒是如此,他另外一手悄然的按在了自己袖子裏暗藏的袖箭機弩之上,袖箭的箭尖在桌子下面已經迅速的對著了葉傾城。
他隨後又鬆開了手,如果他就這樣弄死了,必然會拖累整個靖國公府。
忍!
他復又放開了袖箭的機弩,彈了一下長袍上的皺褶,微笑了起來,「之前去平江王府不是見過?」
「那再之前呢?」葉傾城問道。
「不曾。」秦韶淡然的說道。
臥槽!葉傾城在心底罵人了。都不認識,擺出一副是他殺父仇人的眼神做什麼!
「那我可曾得罪過秦大人。」葉傾城的心底頓時如同十萬頭神呼嘯而過,泥濘不堪。
「郡主此話從何說起?」秦韶笑的益發的漾,眼底流溢彩的,讓葉傾城看得有點暈暈乎乎的。
變臉好快!葉傾城在心底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如果不是過專門的訓練,大抵也會被這樣的秦韶給矇混過去了。
其實想起來,他流出那種眼神的時候多半都是遮掩著的,只除了剛才特別激的錘了一下桌子……要不是總能覺到威脅的所在,換其他人是斷然看不到的。
「總覺得秦大人對我冷冰冰的。」葉傾城不能指著秦韶的鼻子說,我看到你朝我瞪眼了,他是一定不會承認的,於是很委婉的換了一個說法。
「大抵是因為秦某所任職使然。」秦韶溫和的說道。
他心底一凜,他的恨意在不知不覺之中流的太多了!
「哦。」葉傾城點了點頭。傳說中的職業病唄,不巧也有。可是秦韶對,怎麼看都不覺得只是職業病那麼簡單。
「沒得罪過秦大人就好。」葉傾城還是從善如流的拍了拍自己的脯,做出了一個怕怕的樣子,「我還以為我不小心惹怒過秦大人呢。」
「郡主真會開玩笑。」秦韶笑道,「秦某不過就是一個從四品的小,郡主殿下乃是金枝玉葉,哪裏有什麼惹怒不惹怒的說法。」葉傾城很敏,看來以後在的面前要更加的小心才是。
真的沒惹怒?葉傾城在心底連說了三個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不過秦韶看著笑的卻又十分的放鬆起來,這葉傾城對他的話也有點將信將疑起來。也可能真的是想多了,一切都只是他的職業病,杯子碎開也是巧合吧。誰知道呢?
秦韶暗中觀察者葉傾城,見角微微的一撇,知道是在揣測自己剛才那話到底有多的可信度。倒是他小看這一世的城郡主了,不大難不死,就連察力都這麼強悍。他還當現在不過只是才剛剛十三歲的一樣好糊弄,倒是他的大意了。
秦韶轉念想想,也對,如果城郡主還是和前世一樣,那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從外面回來。
奴隸營,如果真的是原來的那個葉傾城,是如何從奴隸販子手裏跑出來的?
蕭允墨自是不會和他說起這些,不過他可以自己去查。
讓就這樣痛快的死去也的確是便宜了了。
上一世加諸在他上的,他應該一點點的和算清楚才是啊。
想到這個,秦韶竟然覺得渾歡暢了起來。
他忽然很想看看,渾是傷,筋骨寸斷,敗名裂,一點點在地上爬向他,求他饒恕的樣子,那畫面一定很。
簡簡單單的掐死,也讓死的太輕鬆了點,大難不死也好,就等著他慢慢的炮製吧。
咦?有點冷!葉傾城不知道哪裏陡然冒出了一涼意,讓背脊有點發寒。看了看周圍,也沒看出什麼異樣來。
大概是過於敏了吧。
「對了,秦大人是錦衛哈。」葉傾城在確定自己的確沒有招惹過秦韶之後,「秦大人是怎麼當上錦衛的,錦衛公開招考嗎?」
秦韶不知道葉傾城問這些的用意是什麼,不過他還是回答道,「秦某錦衛只是陛下一句話而已,談不上有什麼彩之。至於錦衛的確是公開招募的,不過想要錦衛,考核甚難。一年報名者甚多,但是真正能進錦衛的卻是之又。」
有多難考?能難過高考嗎?葉傾城來了興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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