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的路上,他一直都有點忐忑,不知道葉傾城在宮裏會發生點什麼。
等他現在看到葉傾城安全的站在這裏,一切的擔憂就都煙消雲散開來。他朝著葉傾城微微的一笑。
秦韶笑完,臉就有點不好了,他為何要擔心葉傾城……
他故意輕咳了一下,轉移開自己的眸,「平江王殿下與王妃娘娘呢?」他故作輕鬆的問道,藉以掩飾自己心底的尷尬。
「我父王喝醉了。」葉傾城說道,隨後的面也是一變,「對了,葉嫵城去了建安公主那邊還沒回來,就在剛才皇后讓宮裏的太監將喝的暈暈乎乎的然王子也送過去了。我就怕……」
秦韶聞言一皺眉,「王子去了多久?」
「就在你來前一會,你們幾乎是前後腳到的。」葉傾城說道,秦韶來的還是稍稍的晚了那麼一點點,大齊的使團現在是將皇后給圈住了。要是能再早來一點的話,可是連王子都能堵在大殿裏面,大齊與然是世仇,打打殺殺那麼多年,見面就和烏眼一樣,沒準幾句話一說就能衝突起來,那王子也是喝的醉醺醺的,很容易就會說錯話。
秦韶主意出的是不錯,可惜還是在時間上稍晚了一點,但是現在能纏住皇后就已經很不錯了。
「後宮臣進不去。」秦韶也扼腕惋惜,怎麼就沒早一步呢。
「我也知道啊。」葉傾城跺腳道,「那要不然我去?」
「若是傳召,即便是郡主也進不了後宮。」秦韶說道。「若是侍衛阻攔,郡主不聽的話,侍衛亦不會手下留。」
「我知道啊。所以才頭疼。」葉傾城說道,「我就是想去找惠妃也找不到什麼辦法能將消息傳進去。」葉傾城看了看周圍,「這些人應該都是皇後娘娘的人。」
遞紙條,傳話什麼的,在這裏本就是行不通的。
葉傾城不是沒想過,實在是沒辦法。
與秦韶說話的聲音都很小,又是刻意的避開了周邊的人,秦韶認識這附近的幾個衛,武功一般,這等的聲音和距離,他們也不會聽到他與葉傾城的談話容。
「我人去找了表哥,可是你都到了,他卻還磨磨蹭蹭的沒到。」葉傾城急道,蕭允墨還能不能靠譜了!亦或者曹嬤嬤本就沒能找到蕭允墨?曹嬤嬤是從蕭允墨那邊要來的,之前他能用曹嬤嬤來檢驗自己是不是真的城郡主,那就說明曹嬤嬤是他所信賴的人,一邊這樣的人應該是有特殊的渠道能迅速找到蕭允墨的吧。
葉傾城如此安排也是經過深思慮的,畢竟蕭允墨與秦韶不一樣,秦韶一般這個時候都會在北鎮司,素和找他的難度不到,但是蕭允墨就不一定了。若是派素清去的,不耽誤時間,沒準還不能事。
曹嬤嬤就在宮裏,這個時候被派去找蕭允墨,應該能明白的意思的。
莫不是出了什麼別的事?
就在葉傾城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名穿著錦衛飛魚服的人跑了進來,對著秦韶低語了兩句。
「郡主在此稍後。」秦韶聞言對葉傾城迅速的一抱拳,馬上轉離去。
他走的匆忙,葉傾城竟是連他都沒來得急,他就已經奔到了臺階之下,在大殿前面,葉傾城也不能隨意喧嘩,只能眼的看著秦韶的影投在風雪之中。
「秦大人,王爺正在趕來的路上。」那名錦衛對秦韶說道,「從這邊走,應該馬上就能遇到。」
「行了。」秦韶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多說了。
秦韶在接到素和的示警之後不去找了大齊的使團,更是人去找了定王蕭允墨,他為的就是怕自己進不了後宮,而葉傾城會被到後宮裏面去。他亦安排人在皇宮的四門等候著,一旦看到定王的影,馬上過來稟告他。
「殿下。」秦韶走了一段路出去就看到定王殿下一行人正匆忙的朝這邊趕來。
「子衿也來了。」蕭允墨一見到秦韶在,懸著的心就放下了一半。「裏面……」
「殿下。」秦韶看了一下蕭允墨的後,蕭允墨會意,讓自己的人後退,隨後對秦韶一點頭。
「殿下,郡主現在在大殿前面,但是嫵城小姐卻進了建安公主的鐘鎏宮,適才王子殿下也去了。只是王子殿下作為使臣,會接盤查,還要耽誤一點時間,殿下若是快點的話,沒準可以趕在王子步輦到達之前趕去鍾鎏宮,若是嫵城小姐無恙最好。若是……」秦韶沒有將後面的話說出來,蕭允墨已經懂了他的意思。
「本王知道了。」蕭允墨也沒時間與秦韶多言,他轉了一個方向,急匆匆的從小路朝鐘鎏宮跑去。
皇后這次的舉實在是反常,他是在外巡視的,虧得葉傾城是派曹嬤嬤去通知他,曹嬤嬤自有的一套方法能及時的找到蕭允墨。要是換一個其他人去,可是要耽誤大事了。
即便曹嬤嬤已經用最快的速度找到蕭允墨了,蕭允墨趕回皇宮也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所以他才會比秦韶還要慢一步。
若是葉嫵城在鍾鎏宮裏面與然王子發生點什麼的話,那就真的是皇后在他的頭上燒一把火了。
不他與葉嫵城的婚事要壞,就連建安公主很可能都不需要再遠嫁,取而代之的將變葉嫵城。
皇后的主意是打的真好,將了他一軍,又保住了自己的兒。
若是葉嫵城真的在宮裏出了醜聞,就連惠妃娘娘那邊,昭帝都會有所不喜,平江王府沒有將兒教好,過錯便一定會落在平江王與平江王妃的上。
蕭允墨越想心底就越是急,腳步飛快。
他自己朝鐘鎏宮跑,自己的太監趕用最快的速度去通知他的母妃。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什麼醜聞發生。當然皇后沒有什麼謀那是最好的,可是誰也不能把寶押在這微乎其微的機會上。按照皇后那子,主對惠妃娘娘的妹夫家示好就是一個大大的不良信號。
世上哪裏有那麼多掉餡餅的事。
鍾鎏宮門前的太監和侍衛們都換上了皇後娘娘的自己人,見定王殿下來了,他們皆是一驚。不是說然王子要來的嗎?怎麼然人沒等到,卻等來了定王殿下,見定王殿下的面不善,他們心底就更有點害怕。
「建安公主在不在裏面?」蕭允墨停在了宮門外,制了一下自己跳的心,鎮定的說道。他看了看四周,沒有見到然人的隨從。然王子必定是要帶著隨從的,但是隨從進不了鍾鎏宮,必定會在門外等候,也就是說,現在然人還沒到。
蕭允墨稍鬆了點氣。
「回殿下,公主……」前來回話的小太監猶豫了一下。
就是這片刻的猶豫讓蕭允墨已經認定了裏面有問題。
他一把揪住了那小太監的襟,怒罵道,「狗奴才!給你臉了嗎?公主在不在?本王問話很難回答嗎?為何不說?」
那小太監原也沒想到定王殿下會忽然出現,今日皇後娘娘吩咐過,除了然王子殿下之外,任何人都不能放進去,可是定王殿下來不是要進去,而是問公主在不在……這……
「回定王殿下。」小太監一慌,說話就有點急了,「公主殿下……在休息。」
「在休息便是在休息了。你為何要想?」蕭允墨怒道。「本王有事要見建安,你進去通傳一下。」
小太監的臉就是一白,建安公主就不再鍾鎏宮裏面,他去哪裏通傳?
「是。」小太監著頭皮朝裏面跑去。
不知道一會說公主不見定王殿下,能不能矇混過關。小太監也是有點,今日定王殿下看起來好兇的樣子。
小太監進去通傳了,蕭允墨就在門口焦急的等候著,他也不確定然人在不在裏面,若是人在裏面的話……
他剛準備闖進去,就聽到一側傳來了靴子踩在薄雪上發出的咯吱咯吱聲,他回眸一看,心這才算是定了下來。在一邊的通道口轉過來一群人,有四名太監抬著一頂步輦,步輦上坐著一名材高大的異族男子,而他的邊跟著幾名然侍衛,還跟著幾名皇後娘娘邊的宮和太監。
自己果然還是佔了先機了。
後宮需要接盤查,武也要落下,然人刀不離手,雙方爭吵了起來,最後還是王子讓步了,讓侍衛放下佩刀武,這才算是順利的通過檢查,而且然王子材高大魁梧,這分量不輕,那些太監平日裏抬的都是宮裏的妃子與公主,乍一抬分量實打實的然王子,自然是吃力的很,走的慢了些,更要謝現在下的這場大雪,亦是讓那抬步輦的太監走的十分艱難,這才讓蕭允墨繞到了前面。
跟在王子邊的宮一看定王殿下居然在鍾鎏宮門前,頓時就有點慌神了。
按照原本的計劃,需要誑王子殿下進去稍坐,然後給他飲下帶著葯的茶水,再將他引到事先佈置好的那房間裏面去。王子殿下已經喝的醉醺醺的,再加上藥的作用,然人規矩又沒有中原人那麼重,不發生點什麼才怪。
只要等時間差不多了,皇後娘娘再帶著公主殿下前來「捉在床」,就萬事大吉了。
然王子在公主的地方與其他人做下這等事,自然也沒臉面再提什麼求親的事。到時候,公主就不需要遠嫁了。皇后可以藉此事朝平江王府發難,不可以毀去定王殿下的指婚,沒準可以讓昭帝將怒火發在平江王上,若是惠妃娘娘替自己的妹夫說話的話,到時候昭帝亦可能遷怒惠妃娘娘。
「鄂隆多王子。」蕭允墨朝坐在步輦上的然王子一抱拳。
然王子在步輦上坐的十分不耐煩,大梁這皇宮好看是好看,也華麗,但是實在太大了,這兜兜轉轉的一大圈,轉的他本開就有點昏昏沉沉的腦袋更加的暈。
他搖搖晃晃的看了好久才分辨出那個站在鍾鎏宮前朝他抱拳的錦年是誰。
「定王殿下。」鄂隆多在步輦上朝蕭允墨一抱拳,抬就想要下來,步輦尚未停下,他這猛然一起,子就是一搖晃,差點從步輦上栽下來,還是他邊的侍衛們眼疾手快的及時扶住了他,才沒讓他當場出醜。
「喝多了喝多了。」鄂隆多自己也是嚇了一跳,酒好像醒了一點,他朝蕭允墨不好意思的一笑,搖手說道,「定王殿下不要見怪。」
「王子乃是中人。」蕭允墨笑道,「您來看建安嗎?」
「是啊。」步輦終於停下,鄂隆多邁開大長,下了步輦,三步兩步的就到了蕭允墨的面前,扶住了蕭允墨的肩膀笑道,「你是公主的哥哥,也是來看公主的吧。不如一起啊。」
果然是喝醉了!蕭允墨暗自搖頭,這好像是大梁的皇宮,這王子的口氣倒好想是他變了主人,而自己是來串門的一樣。蕭允墨笑道,「剛才門口的小太監說公主在休息。王子這個時候來……」
「不會吧。皇後娘娘和小王說公主已經起來了,準備見小王了,小王這才來的。」鄂隆多好耿直,想也沒多想的說道。
「既然是皇後娘娘說的,那皇後娘娘定然不會哄騙王子殿下了。」蕭允墨已經在心底冷笑了,若是皇后現在說沒有什麼謀,真是打死他都不信。「咱們便一起進去。」說完他與鄂隆多哥倆好的手拉著手,一起邁步朝鐘鎏宮裏面走去。
門口的侍衛與太監們都傻眼了,這到底怎麼辦?是阻攔還是不阻攔?
皇后吩咐過只要是然人來了,一概放進去。可是現在是然人與定王殿下一起來了……這怎麼辦?
他們總不能說然人可以進,自己家的定王殿下不能進吧。沒有這麼辦事的,也沒這種道理……
大家面面相覷,沒有一個敢上前阻攔的,只能眼的瞅著定王殿下藉著然人的東風一起走進了鍾鎏宮。
那跟在鄂隆多後的宮見狀不好,準備悄然的離開,才剛一下,蕭允墨的背後就和長了眼睛一樣,「長春。」
「奴婢在。」長春一驚,知道自己已經被定王殿下給看到,躲是沒地方躲了。
「是皇後娘娘你陪著鄂隆多王子殿下的吧。」定王殿下目犀利,似笑非笑的看著。
長春更加的驚慌,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垂首道,「是。」
「恩。那你還不跟上來?」定王殿下回眸狠狠的剜了一眼,剜的遍生寒,只能著頭皮應了一聲,隨後跟上。
「建安呢?」等進了鍾鎏宮,蕭允墨問向了長春。
「奴婢不知。」長春低著頭回到。
剛才進去通傳的那名門口的小太監一看定王殿下進來了,嚇的他噗通一下跪在了定王殿下的面前。
「對了,你不是說建安公主在休息嗎?」蕭允墨瞥了他一眼,曼聲說道。
「奴……奴才……」小太監現在已經完全慌了,他原本是想矇混過關,只說公主不想見蕭允墨,他想定王殿下也不會那麼不顧規矩的直接闖門而的,他哪裏想到蕭允墨竟然與鄂隆多一起進來了。他現在腦子裏面已經了一片漿糊,子抖的也如同篩糠一樣,饒是外面下著大雪,他卻出了一的白冷汗。
「你在說謊?」蕭允墨一挑眉梢。
小太監已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了,說謊當場被揭穿的覺就好象他忽然被剝了扔在人前一樣。
「看來這鐘鎏宮裏面的奴才都應該好好的教上一教了。」蕭允墨對後跟著的其他侍衛說道,「將這個膽敢當著主子面撒謊的狗奴才拿下,讓他跪在雪地裏面,等一會發落。」
侍衛們雖然是皇后的人,但是這種況下也不敢有所怠慢,不然定王殿下責難起來,倒霉的就是他們了。他們應了一聲,一哄而上,將那小太監押住,捆上,丟在了院子的雪地裏面。
小太監苦道,「定王殿下饒命啊。」
那聲音實在是的有點凄慘,蕭允墨皺眉,「你再,馬上就將你送到父皇面前去!」他怒道。
小太監頓時就噤聲,嚇的再也不敢喊。
「鄂隆多殿下見笑了。」蕭允墨這才朝鄂隆多一抱拳。
鄂隆多的酒剛才嚇了一下醒了不,人也不是那麼迷糊了,他皺了皺眉頭,「這種刁奴是要罰的。」他說完就有點迷不解了,「建安公主不在嗎?」他抬手一指在一邊著的長春說道,「剛才那個宮在路上和小王說建安公主已經在等候小王了。」
「長春?」蕭允墨轉眸又看向了長春,長春嚇的馬上跪在了地上,「回王爺,適才奴婢前來,公主殿下的確是在的。」
這宮可是比那個太監的腦子好用多了。
「哦。那這麼說,是建安公主邀請了鄂隆多王子前來,然後自己卻跑出去了?」蕭允墨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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