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楚蕭聽了葉君君的話,臉鐵青,冷冷道:「我沒問你這個,我是想知道你為何跑到侯爺府?」
葉君君了自己的後腦勺,回道:「我是為了逃婚……」
這麼一說,勾起了楚蕭的興趣,他繼而挑眉道:「哦?你爹想把你許配給哪家公子呢?」
葉君君臉頰上浮現兩朵紅雲,愧難當,半晌才說:「宰相家的三公子蘇衍。」
頗為尷尬,葉君君覺得跟外人提起這樁事也怪丟人的,只因為被許配的對象還是宰相家的三公子,誰都知道那蘇衍好吃懶做,養尊優,整日宅在家裏遛鳥種花,就差沒給他在脖子上掛一塊餅了。
「呃,這嫁宰相府的確是不錯,可宰相家的任何一位公子,都比這蘇衍強吧……」楚蕭用頗為同的目著。
這也難怪會逃婚了,換做他是葉君君也會離家出走。
葉君君連連點頭,眼噙淚道:「是啊,你瞅瞅,大公子蘇濤德才兼備,是個謙謙公子,二公子蘇澄彈得一手好琴,溫潤如玉,就連那庶出的小公子蘇庭,那人家的劍了得,為人豪放不羈……哪一個都比這個蘇衍強。我咋那麼倒霉,被指婚給這個草包!」
聞言,楚蕭又是眉頭鎖,面不悅道:「照你的說法,那就是除了這個蘇衍,宰相家的任何一位公子,你都肯嫁,對不對?」
「可不是嘛,可惜,我沒得挑,說不定宰相蘇恆就是故意的,怕他那隻豬兒子討不到媳婦兒才跟我爹提親!」葉君君沒注意到楚蕭的臉,只是一昧的沉浸在自己坎坷的命運中。
楚蕭沒再說話,而是默默轉,葉君君看楚蕭好像不打算搭理,自己也打了個哈欠,回到房間。
翌日,姚羽然從房間醒來,洗漱完畢,剛走出房門,就聽見趙恆之和阿大在嘀嘀咕咕什麼。
「你說侯爺一大早喊我過去幹啥,鐵定沒啥好事!」趙恆之撇了撇。每每侯爺喊他過去,不是教訓他一頓,就是家法伺候,搞得他對侯爺都產生影了。
「二公子,您就乖乖去吧,您若是不去,指不定還要挨鞭子呢!」阿大笑嘻嘻道。
姚羽然將他們二人的話悉數都聽了進去,正尋思著自己要不要也跟趙恆之去前廳,結果,趙恆之像是知到的存在,回過頭來,瞥了一眼。
趙恆之一見到姚羽然,就換上一張諂的笑臉,要知道,姚羽然現在在侯爺心目中的地位可比他這個親生兒子來得高。
要是能姚羽然跟著他一塊去面對,說不定還能免遭一些責罵。
「親親娘子,你來得正好,父親正找我過去,不如你跟為夫一起去吧!」趙恆之嬉皮笑臉道。
姚羽然知道趙恆之的用意,不過是借來化解父子間的尷尬。
「好,我跟你一塊去!」姚羽然一口答應下來。
「你們要去哪裏?我也要去!」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來,姚羽然回頭就看到葉君君正站在他們的後。
「我們要去見我爹,你跟著去啥!去去去,一邊玩去!」趙恆之對揮了揮手,有些不耐煩。
葉君君知道趙恆之不待見他,只好悻悻地站在一旁。待趙恆之和姚羽然走遠了,才悄悄地跟在他們的後。
前廳里,侯爺端坐在椅座上,悠悠地品茗,這才剛飲了一口,那僕人就來報,說二公子和二夫人已經來了。
那廂趙恆之和姚羽然款款而來,踏門檻,忙給侯爺施禮請安。
「爹,嘿嘿,您找孩兒有何事?您這日理萬機的……」趙恆之訕笑道。
侯爺放下茶盞,沉聲緩緩道:「你說要從商,可接二連三失敗不,還給我惹了不禍事!我權衡已久,倒不如讓你踏道。」
「什麼?道?」趙恆之整個人都不好了,神張道:「爹,您瞧,就我這副弔兒郎當的模樣,哪裏能考取功名……」
侯爺冷冽地瞥了趙恆之一眼,拍桌道:「虧你還是個神,七步詩,現在怎就不行了?」
原來侯爺年事已高,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浪紈絝趙恆之,無論是開酒樓亦或是青樓,都是賠本買賣,就連走南經商也無果而終,兩三回下來,侯爺對趙恆之從商一事,逐漸失去信心。
思來想去,還不如讓趙恆之去考取功名,趁著自己在場上還有點名,也好罩著他一把。
「好漢不提當年勇,更何況,我現在本靜不下心來考科舉。」趙恆之果斷地拒絕。
侯爺知道,這個決定還得趙恆之自己心甘願答應才行,若是趙恆之沒那個心思,即便他好話說盡,是要給他買了,也是白搭。
侯爺見趙恆之這副樣子,便將視線落在姚羽然上。侯爺最近聽下人們叨咕,說二公子竟會怕二夫人。想必姚羽然必定有何過人之,可以降服住趙恆之。
彼時,侯爺便說了句:「那你先退下吧!」
趙恆之忙抬腳準備告辭,只要能遠離他爹,他就萬事大吉。姚羽然見趙恆之要走,也跟著要離開。
豈料,侯爺卻眼一閃,道:「羽然,你留下。」
姚羽然只好又乖乖地待著,心中忐忑不安,不知侯爺單獨留下來是為了何事。
侯爺眉頭微皺,開口道:「羽然,你嫁侯爺府已久,這趙恆之是什麼樣的,想必你比我更清楚。艷高升,終有西沉,他現在雖有我庇護,可終究不能庇護他一世……」
姚羽然靜靜地立在旁邊,侯爺說這一番話,已經聽出苗頭了,想必侯爺是想讓來做說客,好好開導趙恆之。
果然,侯爺語重心長,道:「羽然,你是恆之的正妻,理應循循善之,將他引上正途才是!」
姚羽然對侯爺道:「兒媳明白,那侯爺的意思,是讓兒媳勸他踏上道?」
侯爺微微頷首,「沒錯,正是此意,將來恆之耀門楣,也有你一份功勞。」
聞言,姚羽然心領神會,義正言辭道:「父親請放心,兒媳定當竭盡所能,讓夫君明白父親的一片良苦用心。」
侯爺對要姚羽然投去讚許的目,有姚羽然在趙恆之邊,他也能放心。
姚羽然從前廳出來,正打算去找趙恆之威利一番,好引他踏正途。剛走到花圃,星羽卻急匆匆地跑過來。
「不好了,不好了,二公子出事了!」星羽氣吁吁道。
姚羽然納悶了,和趙恆之差不多時間走出前廳,怎麼趙恆之這麼快就惹下禍事。
「你說,他又出什麼麼蛾子了?」姚羽然追問道。
「他和葉姑娘在院子裏斗蛐蛐,結果,二公子的蛐蛐跑出來,被侯爺夫人給踩死了。侯爺夫人以為葉姑娘是京城裏的紈絝子弟,正抓起來問話呢。」星羽跟姚羽然道出詳。
姚羽然心中一震,這葉君君是扮男裝,侯爺夫人又沒見過葉君君,自然會把葉君君當趙恆之的那群狐朋狗友。
姚羽然聽罷,急匆匆地往雲墨院趕去。還沒見著人,就先聽見談話聲。
「你自己說,你是哪家的公子,竟敢來侯爺府!你自己遊手好閒不說,還想帶壞我們家恆之!」
姚羽然忙走過去,果然見到侯爺夫人冷著一張臉,正一板一眼的「教育」兩個『不良年』。
葉君君急得紅了眼,忙道:「我也不是故意要拉恆之哥哥下水的,是他自己找我說,無聊得發,我就想起還可以抓兩隻蛐蛐來玩。」
「你還沒回答我,你是哪家的公子!」侯爺夫人冷聲道。
葉君君猶豫片刻,終於回道:「我是葉將軍府上的三兒……」
「啊?什麼?你竟然是個兒家?」侯爺夫人臉煞白。只當葉君君是個俊俏公子,沒想到葉君君是個的。
「母親,君君因為逃婚,不得已,只能來咱府上暫住一段時間。」趙恆之看不過去,站出來替葉君君說話。
侯爺夫人一聽,更不了,用手指著他們二人,驚詫道:「難道你們兩?」
姚羽然忙上前一步,說道:「母親,葉君君不僅是恆之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趙恆之連連點頭,「是的,君君也是羽然的朋友。所以,母親,您能不能看在羽然的面上,別去找父親……」
趙恆之今天清晨才被喊去思想教育,他可不想又被請去念叨一番。
侯爺夫人並未說話,葉君君又楚楚可憐道:「侯爺夫人,想必您也聽說關於趙家和宰相家的訂下的那門親事。可我本對那人並無好,還請侯爺夫人幫忙。」
葉君君說得可憐兮兮,侯爺夫人突然想起自己以前,也是要被許配給自己並不中意的人家,好在當時有阿娘相助,才得以倖免。
「也罷。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你可別想帶壞我們家恆之!」侯爺夫人不客氣地摞下這句話。
待侯爺夫人走後,姚羽然、趙恆之他們才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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