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越州共計有七家米糧鋪,原本四文錢一斤的米,如今漲到了十八文一斤,價格昂貴,普通人家本買不起。
眼看師爺心府衙里的糧食怕是撐不過明日,楚知南一想,便帶著十幾個人直接去了那七家糧鋪。
掌柜一見楚知南,當即頭疼不已,連忙喚著眾夥計一同迎接。
因楚知南來的那日在越州亮過相,是以掌柜也識得!
「娘娘大駕臨,著實令寒舍蓬蓽生輝,您請裏頭坐,小的給您倒熱茶!」
他那諂的臉楚知南見過太多,當下心裏並未起任何波瀾。
直接擺手示意掌柜不必多忙活,開門見山,「你們這鋪子如今有多斤糧食?」
掌柜頭皮瞬間有些發麻。
但楚知南份擺在眼前,他又不能其瞞,只得著頭皮道,「不瞞娘娘,咱們鋪子是做生意的,平日也不敢貨太多,大概糙米餘下七百斤,米一千三百斤,面一千斤,細麵一千六百斤!」
「災之前,是什麼價格?」
「這……」掌柜已不需楚知南再多說,他已經幾乎猜到了的心思,「災之前,糙米一斤二文,米一斤四文,麵三文,細麵五文!」
楚知南果斷道,「按照原價格上漲每斤一文,本宮全要了!」
「娘娘,這可不啊!」掌柜面出了焦急,「咱們也得吃飯呀,如今這米面極貴,糧錢多,眼下說起來,這錢就不值錢了呀!您只按照每斤多一文給,這可讓小的怎麼活喲!」
「若是不想活,本宮倒是全你!」楚知南眼神冷冽,「就要看你想要什麼死法了!」
「娘娘啊,娘娘高抬貴手救救命啊!」掌柜立即給楚知南跪了下來,邊跪邊哭喊道,「小人這一家都是靠這個米糧鋪子吃飯的呀,雖說如今災嚴重,但若是將米糧悉數賣了,我一家老小又要如何生活?這些糧食咱們是不打算賣了的呀,我家老小一共十七人,就這點糧食,怕是連今年都支撐不了!」
「每斤本宮願多給一文,已是對你的補償!」楚知南聲音冷冷,「如今國難臨頭,爾等卻想發國難財?為北矅之人,不應當與北矅子民一條心,共渡難關?」
「娘娘所說之話咱們都懂!」掌柜細聲噎噎,「可同樣是北矅子民,娘娘也該替咱們考慮考慮才是的!」
「既然是開門做生意,有什麼不妥?」楚知南直接瞇了眼,「今日這糧你倒是賣,還是不賣?」
掌柜害怕了。
他若是拒絕,只怕是真的要人頭落地。
咬牙想了再三,他終是一臉痛苦道,「娘娘說買,小的也只好忍痛賣了!但咱家存糧不多,還請娘娘您給咱們多留些果腹的!」
「可以!」
如斯,楚知南便讓人去稱量,而後再讓侍衛押運回去。
依法制炮,楚知南又買了其餘幾家米糧店的糧食。
只給了比原價多一文的價格。
並不是缺錢,而是如今災之年,若是真給他們這個價格,只怕這些商人們會以為朝廷默許了他們的行為,導致變本加厲。
發國難財,著實可恥。
況且一旦災到控制,接下來他們依舊能買賣米糧。
眼下這種時候,不能讓他們抬糧價。
早在第一家買糧食時,這天就又下起了小雨來。
楚知南代他們將糧食護送回府衙,則看向了去往鎮上的路。
瞧著邊一直替忙前忙后的師爺,楚知南道,「那羅桑鎮距離越州城中遠麼?」
「不算太遠!」師爺了頭上的水漬,「大約三十多里路程,若是天氣好,路面行走容易,坐馬車差不多一個時辰左右!快馬加鞭則更快些!」
楚知南聞言沉思片刻,「你可知君上何時能回來?那路面何時能通?」
「府衙已經派了人去挖路,若是未再遇見別的狀況,約莫一日兩日功夫便能通路!」師爺道,「咱們大人和君上在一起的,娘娘莫要擔憂,若是遇見了事兒,大人定能護君上安危!」
若真遇見了危險,楚知南倒是擔心慕容承燁還得去護知府大人的安危。
這天氣沉得厲害,雨水啪嗒啪嗒地落在青石板上,楚知南心裏也沒來由的十分煩悶與抑。
「你去問問,這路到底何時能通,本宮想要個準確的答案!」
羅桑鎮乃是整個北矅災最嚴重的小鎮,也正是因如此,才慕容承燁帶人親自前去了。
師爺聽出了楚知南話語里的急切,當下不敢反駁,只得點頭哈腰連連應了是。
大概半柱香的功夫后,師爺又折回來稟告,「回娘娘,路況太差了些,眼下兵們力挖路,只怕也要挖到明日晌午了!」
眼下不過是未時二刻。
楚知南未接話,只瞧著天空發了片刻呆。
想了想,道,「我想親自去瞧瞧!」
不然這心裏總是不踏實。
「不啊!」師爺心裏一驚,忙是勸阻,「娘娘,萬萬不可,如今正在下雨,若是又遇上了山坡,後果簡直不堪設想,您且安心在府衙里等著,君上明日定能回來的!」
可這心裏為什麼這麼不安心?
「我去瞧一眼!」楚知南抿了抿,「只看看進展如何!」
「娘娘若是真擔心,小人去替您跑上這一趟!」師爺道,「如今雨勢漸大,您定要以自安危做考慮!」
「罷了!」嘆了一聲,「先回府衙罷!」
若是執意要去,只怕這師爺心裏定是難安的。
其實去瞧一眼也並不能解決什麼,只是這樣心裏好像能安心些似的。
罷了罷了,去了也不能通路,不如安安靜靜等到明日晌午。
師爺一見楚知南有鬆,立即欣喜的將人帶回了府衙里。
一回衙中,便見景如與春綉正給流民們煮粥蒸饅頭,忙前忙活的不曾停歇。
見此也未喚二人,直接回了房中歇著。
從天明等天黑,又在黑夜裏等天明。
雨聲淅淅瀝瀝,拍打在琉璃瓦上,水嘩嘩落地。
這場雨不知何時才能停。
這場災難,也不知何時能休止。
楚知南要睡時,忽然聽得一陣雷聲響,炸雷轟鳴,鬧得耳甚是難。
師爺闖院,面上青白相。
「娘娘,羅桑鎮出事了!」
【作者有話說】
這是最後一件事,馬上完結了!真的完結了!真的真的!
。
褚隨安穿越了,為了生存下去把自己賣了,卻發現主子想讓自己當姨娘,這可不行。因此,褚隨安趁亂跑了……主子爺這下可不依了,滿世界的開始找她。這個將軍家的小丫頭不知不覺間攪起一場大風波,將軍自覺命苦啊,攤上這麼個小丫頭。
顧清韻帶著殘破不全的記憶醒來,成了一個小宮女。 作為宮女,她知道:在宮中求生,不管閒事少說話,再找條粗大腿抱好,熬到出宮就算逃出生天。 可是,夏天棄這個落魄皇子,混得實在太差,她一時惻隱之心……
唐窈出身侯府,姿容昳麗,家世顯赫,嫁給鬱清珣十一載,兩人鸞鳳和鳴,夫妻情深,兒女雙全,不知羨煞多少京中貴婦。 無人知曉,她將來會被囚在院裏悄然死去,就連一雙兒女也無法避免夭折命運。 而這一切,只因鬱清珣帶了個養女進府。 他視那養女如親女,處處庇護,處處關心,甚至超過自己一雙兒女。 唐窈懷着不甘死去,再一睜眼,卻重回到那養女初入國公府時。 此時,兒女尚在,一切還未發生。 她不再隱忍,也不再自欺欺人地以爲對方待她有情。 堅定甩下和離,不再回首。 * 京中傳聞,國公鬱清珣甚愛妻子唐窈,愛到爲她忤逆母親,不碰通房不納妾侍。 鬱清珣聞言卻不以爲然。 他愛唐窈的身體,愛她的美貌,愛她的溫柔體貼,卻從不認爲自己有愛過她這個人。 兒女私情於他而言只是累贅。 娶她不過是父母之命,縱她不過是看她嬌軟可人,重她愛她不過是因爲一雙兒女。 至於私情,從未有過。 卻沒想有朝一日,唐窈會想跟他和離! 更沒想遭他否決後,她竟膽大妄爲地將他告上公堂,寧願承受杖刑也要放言休夫,與他恩斷義絕! 他不明白她爲何如此決絕,更不懂爲什麼她說不愛後,自己會如此難受。 * 後來,那位權傾朝野的鬱國公求而不得,想要入贅,甚至不惜爲面首。 唐窈卻只是微微一笑,“國公曾言情愛無用,還請自重。” 再後來,他懷着卑微愛慕,不求迴應,只甘願做她裙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