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毒婦,竟然如此的口無遮攔,這,這是說的什麼話。
“哼……小心點吧,可不要有了今天忘了明天。”
馬車停了下來,應平侯府到了,陳芸最後又聲細語的囑咐了一句。
侯府大門早打開,予溪和予深等人等在外面迎接,予深不著痕蹟的和陳芸對了一個眼神,親熱的喊了謝奕一聲姑父,攜著謝奕往裡走了,而陳芸這邊,則坐上了早已備好的轎。
到了蔣氏所在的正堂,蔣氏和老侯爺,已經諸位哥嫂親眷都已經等著了。
“見過爹娘(岳父,岳母))”
早有人在蔣氏和老侯爺面前設了墊,謝奕和陳芸進門後,跪在他們面前磕了三個頭,當做認親。
“好孩子,快,快起來!”
蔣氏這裡早備好了富的禮送上,待陳芸一起,忙不迭的拉過摟在懷裡。
年紀越大,蔣氏越是疼陳芸,兒出嫁後的這半個月,是日日的睡不安穩。
老侯爺攜著謝奕這個新姑爺一起出去了,蔣氏帶著陳芸和諸位嫂子,眷一一見禮。
“姑爺和二娘真的是天作之合啊,兩個人站在一起簡直是金玉!”
陳芸的一個遠房姑姑捂著大聲笑著道,引得其他人紛紛贊同。
一群人嗚嗚泱泱的說著話,直到下午時,蔣氏才能和陳芸獨一室,母倆說上幾句知心話。
“姑爺可對芸娘還好?”
蔣氏直接沒有問陳芸,而是問了周嬤嬤。
週嬤嬤看了一眼陳芸,早被事先囑咐了,只好含含糊糊的賠笑。
“老太太也知道,二娘怎麼這子在哪裡也不會吃虧,本又是個有主意的。二爺對二娘還好,小兩口縱有拌吵架,也是二娘佔上風。”
“才新婚沒幾天,吵架了?”
蔣氏很敏的從周嬤嬤話中聽出了幾許與眾不同的意思,眼神頓時嚴厲起來。
眼看著藏不住了,陳芸便蹭過去抱著蔣氏的胳膊撒。
“謝二有個得寵的通房嘛,前陣子為了這個通房有過不愉快,謝夫人也是個不通人的,謝家除了我公爹沒有一個明白人,不過我也不是那吃素的,自然沒給他們好過。”
陳芸說完,蔣氏的表卻是沒有毫的放鬆,反而讓周嬤嬤從出嫁後的第一天開始一點點詳細都講一遍。
聽完後,蔣氏一拍桌子,“我真是後悔啊,怎麼千挑萬選了這麼一家子!早知道任這謝首輔說破了天,也不敢教你嫁去他們家。”
“沒事,我在謝家,姐姐和我那外甥,也能多鬆快一點。況且,我這麼有本事,怎麼會讓他們欺負到頭上呢。謝二現在在我面前,大氣都不敢出的。 ”
陳芸在蔣氏面前陪著笑,不斷地為抹去一串串的淚珠。
“我的孩子,你將來可怎麼辦呢。不如早些有個孩子,以後你也能守著孩子過日子。”
蔣氏作為疼兒的親娘,自然是發自肺腑的為好,但是老一輩都是這樣,覺得人一輩子要有個好丈夫做依靠,若是沒有好丈夫,則要有個兒子傍,彷彿這樣才能算是有點保障。
但是陳芸偏不喜歡做這樣的菟花,要過的日子,每一步都要自己走,由自己說了算,也不需要靠著誰過活。
這種發自肺腑的驕傲,與所朝代無關,是現代也有不姑娘想要嫁個男人做依靠,安心的洗做飯帶孩子做家務,財政大權都沒有,並且與所嫁的男人也關係不大。
哪怕不是嫁了謝奕,也不想在婚姻生活中只做一個附屬,聽著丈夫的安排過日子,低眉順眼的伺候男人,爭取男人的寵和憐。
若是有一天有了孩子,也必然不是為了一個養老的保障,或者是為了男人而生,而只是認可孩子的爹,並且有能力照顧好一個新生命,給和期待,想要來好的人間四季。
目前,謝二那個慫貨是不配做孩子的爹的。
“哈哈,看緣分嘛!”
陳芸直接放棄了和母親爭辯的想法,順著說道。
若是讓蔣氏知道和謝奕除了新婚夜圓了房,以後再也沒有同床共枕過,還不知道該急什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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