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陳芸還真的記得很清楚,所以在發現姐姐守寡後有了男人,又知姐姐的個,稍加猜測大膽的猜到是他。
“你倒是記好。”
萬沒想到,竟然還牽扯出了十幾年前的一面之緣,陳蓉自己也無奈的笑了笑。
果然任何時候,都不能小看小孩子啊。
姐妹兩人又親的說了一會兒話,這時謝奕也終於從劉瑞的書房被放回來了。
開始時,他跟著劉瑞出去在花園走了一圈後,一起回到了書房,劉瑞刻意與謝奕一起談起了書中的課業,最初只是考驗下謝奕的學識。
後來真的談到興起,劉瑞把自己平常讀書時有些存疑的地方也拿出來問謝奕,謝奕倒也沒有託大,一概老老實實的為他講解了一番。
帝師董大宏,自然是盡職的,他的學問和人品無從挑剔,但是畢竟他講的只是一家之言。
劉瑞平時又沒有什麼同學可以一起流討論,大臣們年紀都老大,把他當孩子,所以這天難得和謝奕談論的也很盡興,對這個姑父的好度開始提升。
“卿不必拘謹,聽你講的四經,倒是頗有些不同之,以後有空的胡,常宮伴朕一起講經吧。”
劉瑞非常的客氣,小小年紀坐在案前,後背得筆直,說話時面容溫和,卻氣勢十足。
“謹諾。”
謝奕其實很不著頭腦,不知道陛下的意思到底是什麼,只能下意識的回應,一直到出門左拐,離開書房,還沒有頭緒。
他再傻也能覺得出皇帝的親近之意,只是,為什麼呢?是看在陳氏的面子上,還是陛下真的很欣賞他的才華?
若是從前,謝奕必然是不會懷疑其他,陛下對他這麼看重,還讓他常來宮中清談相伴,這不是欣賞他的才華,難道還是喜歡他的貌嗎?
但是現在,不知不覺間的被陳芸打擊的,謝奕已經和原先未婚時的中二傻白甜完全的不一樣了,他的全世界都被顛倒混沌了,整個人的自信心也崩塌了。
而等陳芸和謝奕一起從宮中回去,謝奕猶豫了好一陣,最終還是第一時間去見了謝老爺。
雖然謝奕現在,真的不太想看見老爹。
謝老爺越是在他面前正經的過分,擺出以教子的狀態,謝奕越是控制不住的想著那天撞見他和大嫂**的事。
“我知道了。”
謝老爺著鬍子,聽完謝奕的敘述後,難得微笑著沖他點頭,顯得心很好的樣子。
“莫不是陛下真是想召我宮講經?”
謝奕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現在的帝師董大宏,可是當世大儒,尤善博觀約取,他遊歷四方,到授課講經時,謝奕都還沒出生呢。
有了這樣的老師,竟然還需要他一個沒有資歷的閑職編修進宮面授機宜,談論經書課業,這也太看得起他了。
“既是陛下的意思,若是宮中傳召,你便去吧。切記宮後在陛下面前,不卑不,不驕不諂,站穩中正之道。”
謝老爺心確實好,最近被兩個兒帶累的滿心霾,也都消散的差不多了,看著謝奕便忍不住溫和的囑咐了兩句。
他作為嗅覺敏銳的場老油條,自是第一時間便明白了陛下此舉的深意和暗含的支持。
待謝奕走後,謝老爺迫不及待的便寫了幾封信箋教人連夜送了出去,有了陛下的支持,要抓時間實施計劃。
便是一時半刻找不到證據,他們也要偽造證據把舞弊案鬧出來,不僅鬧出來,還要鬧大,砍斷南派的命脈。
謝老爺預,整倒了南派,他的時代要來臨了。
然而,在謝老爺期盼著恩科發榜的前幾天,北方地區出現了大規模的蝗災,京郊地區也沒有倖免,地裡的糧食全部顆粒無收。
所謂久旱必有蝗,隨著旱災出現的蝗災,加劇了各地農民的恐懼。
鋪天蓋地的蝗蟲黑的襲過,遮擋了大半個太,搞得不村子人心惶惶,甚至有的地方還搞起了人牲獻祭,以求“蝗神”離開。
時人比較信奉封建迷信,對蝗蟲的認識也不多,民間故有“蝗神”的說法。
而之所以會出現蝗災,是因為對蝗神不敬,所以蝗神發怒,才使蝗蟲們一起出,百蟲齊飛,從而禍害莊稼。
陳芸自是也聽說了這個消息,但是比起蝗災,更震驚的是這個時代的思想和認識這麼落後。
“從前我弟弟是被他們選出來,獻了蝗神。”
在陳芸表示難以理解時,容與面無表的舉了一個切的例子,一條人命的消逝為了一個莫名的迷信活。
“為什麼不用火燒呢?”
陳芸不能理解,蝗災大概是可控的吧,起碼要拿出行來啊,現在任由它們吞噬糧食,在乾裂的土地上產卵,不是更糟嗎?
記得前世讀過的《詩經》中,已經有這樣的詩句,“去其螟螣(螣即蝗蟲),及其蟊賊,無害我田稚。田祖有神,秉畀炎火”。
“飛蝗隨時移,怎麼能燒得到,況且飛蝗一來,是千上百的,把整個村子都能包圍起來,到黑漆漆的,太可怕了。”
容與是小時候被賣到侯府的,在這之前是農家,見過蝗災,因而能給陳芸釋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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