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正是日上三竿的時候,楚瑤正在院子裏仔仔細細的挑選著將軍府老嬤嬤從錦閣送來的本季度上好的綢緞,那綢緞每一匹都閃耀著均勻的藍細弱芒,那送來布匹的老嬤嬤聽說是當年服侍自己母親老多年的侍,只是老了之後便留在將軍府打雜。
楚瑤正細細的挑選著,很是滿意的時候,一雙並不和諧的腳忽然出現在了自己面前,楚瑤順著那雙做工良,紋著淡藍牡丹繡花卻被那雙有些胖的腳撐起來,有些臃腫的布鞋看去,就看到了楚飄兒那雙裝滿了憎恨,震驚和憤怒的眼,那臉幾乎變態的扭曲在一起,活像個梨園裏賣唱的丑角兒。
「妹妹你不是大清早就和那林一凡爺約會去了嗎?現在這是?」楚瑤看著那張和一個月之前大不相同的臉,心下雖然已經猜到了半分,但還是強忍著笑意說道。
那笑意怎麼也憋不住,楚瑤終究是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起來,簡直把自己笑的腸子都要青了,緩了緩才說道:「妹妹你這張臉最近圓潤了不,曲線也漸漸變得有些像是橢圓形了呢!看來是將軍府的伙食越來越好了,可惜我這幾日沒有什麼胃口吃飯……不然估著要和妹妹一樣起來,豈不是要惹了笑話?」
「閉,你這個賤人,說!是不是你故意在那甜品里下了藥害我變這樣。你好惡毒!」楚飄兒聽見楚瑤一臉無辜的看著自己,心下更是憤怒萬分,若不是為了在眾人面前表演那個溫順可,懂事大方的二小姐,肯定會現在就撲上去狠狠地撕碎楚飄兒那張臉。
「妹妹這是什麼意思?」楚瑤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暗中掐了自己一把,泫然泣,裝作這前世弱的模樣輕聲說道:「妹妹這是在怨我嗎?可明明並不是我往你裏塞的食啊……怎麼了,是不是和林一凡公子約會遇到了些曲?若是那公子欺負你,你定然要和姐姐說,姐姐會讓楚將軍給你做主的!」楚瑤雖然哽咽著,每句話間都洋溢著濃濃的委屈和愧疚,那份擔心倒還真是像個好姐姐,話鋒一轉,卻凌厲地盯著楚飄兒:「說起來,那甜品是我饞才每天晚上讓將軍府以前侍奉我的老嬤嬤送來甜品讓我解解饞的,怎麼,妹妹近來晚上是不是也有這吃口甜品的惡習了?」
楚飄兒一時應對不上來,楚瑤趕命令綠意說道:「綠意,你把妹妹送出閨房吧,時間的很,想來還是要與林一凡公子約會,不要耽誤了。」
說著,楚瑤就看也不看楚飄兒,朝著閨房走去。
楚飄兒終於反應過來這楚瑤好一手心計,簡直就要咬碎一銀牙,又氣又急的朝著楚大將軍的臥房走去,楚大將軍此時正與下屬討論著出兵的事,看到楚飄兒莽莽撞撞的闖進來,下屬趕忙退出臥房,楚大將軍忍不住不耐煩的顰起眉頭,冷聲問道:「飄兒來找父親,是有什麼事麼?」
楚飄兒裝出一副了委屈的模樣,哭哭啼啼的咬著說道:「父親,飄兒本來也不想拿這些個整日折騰過來,折騰過去也沒有意義的事來叨擾您,但姐姐……姐姐竟然在我每晚吃的甜品里不知道加了些什麼東西,讓我變得這麼胖了。」
楚大將軍聞言,卻紋不,繼續麻木的看著那張一會兒難過一會兒憤怒的臉。
楚飄兒看見楚大將軍不說話,以為他很有興趣聽自己告狀,趕更加委屈的說道:「今日我與林一凡公子約會的時候,林公子卻是嫌棄我圓潤,竟然揚長而去……父親,您可一定要替飄兒做主啊!」楚飄兒說完,看也不看楚大將軍鐵青鐵青的臉,哼哼唧唧的哭起來。
「嘭」一聲,楚大將軍的拳頭擲地有聲的砸在案板上,楚飄兒以為楚大將軍是被楚瑤那大逆不道的行為氣到了,剛想故意裝作懂事的模樣勸楚大將軍別生氣,下一秒卻被楚大將軍狠狠的瞪了一眼,訓斥道:「你這個沒有用的廢!我們楚家竟然出了你這種欺上瞞下的東西,明明是你自己貪吃胖了還要說是你姐姐楚瑤給你下了葯,那我就問問,這世間什麼葯能讓你不瘦反胖?我早就聽說林小公子對你這種矯做作的格沒了興趣,想要放棄你了!」
楚飄兒大驚,暗暗握了拳頭,嘟著泫然泣的給楚大將軍磕了個頭,就僵著臉裝作難過的模樣跑出了楚大將軍的臥房。
楚飄兒怎麼想都不甘心,這天夜裏,趁著別的侍已經退下以為自己睡覺的時候,提著燈籠,好一個觀房外的景象,這才放下心來裝作起夜的模樣溜到廚房。
廚房裏的盤子放著兩碗剛剛熬制出來的甜品,楚飄兒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碗沒有緻繡花的是自己的碗,趕拿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碗,把自己那一份倒進了楚瑤的碗裏,然後端著楚瑤那一份就溜回了自己的臥房,拿著小勺一口一口的填進了裏。
楚瑤此時正坐在自己的閨房裏,剛剛嘗了一口自己碗裏的甜品,就「哇」一聲吐了出來,還漱了漱口,末了才對著聞聲跑過來滿臉擔憂的綠意說道:「綠意,你今天去廚房拿甜品的時候,確定是我那一碗嗎?」
綠意不敢多想,趕誠惶誠恐的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小姐,準沒錯,您和楚飄兒二小姐的碗是不同的花,我是一定不會拿錯的。」
這個楚飄兒,看來是知道了自己碗裏的玄機,的調換了。
自己的碗裏是無糖的,吃起來會有蓮子心的苦味道,而這一碗卻有著濃濃的糖漿味。
楚瑤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輕聲吩咐道:「以後不要把甜品放到廚房了,你親自去看著做好了,送到咱們這兒來就好,免得被人不小心放了東西還看不出來,知道了嗎?」
第二夜,楚飄兒卻看到綠意趁著自己出門之前就往廚房跑,暗暗的笑了一聲,臉沉下來,吩咐自己的侍說:「去找府里正值壯年的男人,帶那綠意出府玩玩,隨他們置好了,能不送回來就別送回來了,記得不要走風聲。」
。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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